?”他抓起一把瓜子邊嗑邊問道。
“很棒!”我毫不猶豫地讚歎著,“世間的一切大雅即是大俗,大俗即是大雅,本就沒什麼分別。所謂演出,只要有觀眾就是精彩的。一味用所謂的高雅低俗來劃分演出水平的人本就是虛偽、迂腐的假裝風雅之人。”
一席話說得範冢眼神一亮,用有些沙啞的聲音對我說:“卓然,你真是越來越讓我感興趣了,你究竟是誰?從哪兒來?”
我仍舊注視著舞臺上的紅袖,幽幽地說:“我是誰?哼!誰又能跟我說清楚呢?”
就這樣,送我回去的一路上,我們兩個人都默默不作聲。到了小樓,我很有禮貌地說了聲:“晚安。”便向三樓走去。
怎麼身後還有腳步聲?我扭頭一看,範冢竟也跟了上來。
“你幹什麼?”我緊張地問道。
“上樓睡覺啊!”他理所當然地回答道。
“誰要跟你上樓睡覺啊?”我惱火地說道。
“你說得沒錯,誰要跟你上樓睡覺啊?”說完,他繞過我順樓梯而上,一轉身進了二樓房間,“這也是我的房間。你看清楚牌匾上的字!晚安,樓上的小妖。”話音隨著關門聲消失於無形,只留下了尷尬的我站在樓梯上。
探出頭看了看樓上的牌匾,上面清楚地寫著“冢樓”。
原來這原本就是他的家,今晚倒是我想歪了!
如此,我跟範冢兩人一個樓上一個樓下,這兩天倒也相安無事。
現在的我已經完全恢復了在二十一世紀的生活習慣:晚睡晚起。每天早上,不,應該說是中午,我才會在樓頂屋簷下燕兒聲聲的呼喚中醒來。小琪很有眼色,自從第一次叫我起床被我說了句討厭後便再也不主動叫我起床了。不像原來蘭苑的丁當,總是殘忍地把我從溫暖的被窩中挖出來。說起來倒有些想丁當了,我的不告而別一定讓她很傷心吧?不知道這個無憂無慮的小丫頭現在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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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因為作息的不同(當我起床的時候,範冢已經出門做事了),兩個人碰面的機會很少。只不過每天晚膳他是一定會回來跟我一起吃的。
我呢,之所以順從地留在這裡完全是為了見到小喬。只有見到她,知道她過得很好,我才能安心地離開繼續下面的旅程。或許,受那天淮南王殘忍表現的刺激使我想得太悲哀了,小喬也許很幸福呢!一定要早點見到她!
窗外,雨終於停了!陽光毫不吝嗇地照了進來,不停變幻的光影煞是迷人。
兩天來連綿不絕的雨把原本就美麗迷人的明聖湖洗刷得光彩照人。不論是波光粼粼的湖水還是岸旁棵棵翠綠的垂柳,在這個溫暖的午後無不生機勃勃地折射著太陽的璀璨。
此刻,我斜臥在窗欞前的貴妃榻上一邊吃著小琪送來的江南小吃,一邊汲取著湖光山色散漫出來的生命氣息。幾天前發生的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帶來的心理陰霾此刻黯然退場,取而代之的是對生活、對希望飽含的滿腔激|情。我望著遠處街道上商販們忙碌的身影,不禁好奇著他們為什麼不去扭頭看一看身後的奇幻美景呢?
吃完飯,我從榻上一躍而下,從衣櫃裡拿出了一件煙紫色罩衫套在身上,找出了一條米白色褲子配在一起,再將褲腳塞進馬靴中。OK!大功告成!我要去沐浴陽光了。
“小姐,你要去哪兒?”小琪見我快速地下樓向門外奔去,急急忙忙地從後面喊道。
我輕快地轉過身,一邊倒著向後跑一邊揚聲道:“我去湖邊走走,你不必跟著我!”說完轉過身奔跑著奪門而去!
第54節:第十六章 驚·遇(2)
我要去看烈兒,才不要帶個跟屁蟲呢!那小琪從小在江南長大,哪像我經歷過大漠的歷練,不一會兒便被我落在了身後。
湖畔。
一見烈兒,我便拿出帶來的蜜餞、砂糖等甜食,一股腦全部倒在地上。看著它興奮地埋頭大吃,心中的愧疚這才減弱了些。
“烈兒,前兩天下雨,你一定淋壞了吧?對不起,那會兒不方便來看你。”
烈兒只顧著吃,尾巴晃動了幾下算是對我的回答。
我感動地望著它,心想這馬兒竟是這麼容易得到滿足。它們單純的忠於主人,單純的任勞任怨,單純的無慾無求,單純的收穫快樂!
“烈兒,等我找到玄了,第一件事就是給你找個女朋友,好不好。”
沒什麼反應,看來還不知道什麼是女朋友!我好笑地撫摸著它的頸部,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