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一早就來騷擾我!
“你昨晚沒睡覺嗎?怎麼眼睛這麼紅?”我好心地問道。
他狠狠地盯住我問道:“你究竟是誰?”
“我是卓然。”很肯定地說出答案。
“好!你最好永遠記住你自己是誰!”他一字一句地說,“昨晚我為了你,失去了平生最要好的朋友!只為了你的一句‘我是卓然’!而我,相信你。”
看得出,昨晚的事情是害得他睡不著覺的罪魁禍首!
男人不是對朋友比對老婆還親的嗎?怎麼他竟會為了我跟最要好的朋友翻臉?他對我難道真的是認真的嗎?不是男人的征服感作祟?
我怔怔地望著痛苦的範冢,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從今天起,我會加強冢樓的保護,恐怕你不能再離開這聽瀾閣了。寂周泓絕不會輕易放棄,他一定會再帶人來的。”說完這些,他竟然用雙手按住我的肩將我輕輕地塞回了被窩。然後用有些沙啞的聲音說道,“再睡一會兒吧!你不是說不是自然醒對面板會很有害嗎?”替我掖好被子後,他轉身離開了。
我突然間迷惑不解。在這種情形下,這個男人好像很容易就能得到我。可他卻一直刻意地跟我保持著距離,既沒有急著得到我也沒有要放我走的意思。那麼,他這樣為了我跟最要好的朋友反目成仇究竟是為了什麼?
我躺在床上,一邊聽著屋簷下燕子的叫聲一邊迷茫地思索著,竟是再也睡不著了。
幾天來,我一直被禁足。
無奈只好待在這個冢樓之上天天看明聖湖的風景。可再美的景色也經不住這樣天天欣賞啊?更何況我還很擔心烈兒呢!不知道這幾天它好不好,真令人擔心。
要不然讓範冢去把烈兒接過來?
不行,我立刻否定了這個念頭。首先,烈兒沒有我的召喚是絕不會出現的。再說,真把它接到這聽瀾閣了,豈不是讓它跟我一樣失去自由了?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不,應該是勿施於馬才對。這個道理我還是明白的。
好烈兒,就讓你在湖邊自由自在的吧!我一定儘快想辦法見你!望著廣闊的湖岸,我羨慕地想著。
一陣喧鬧,樓下前呼後擁地來了好多人。是寂周泓帶人來搶我了嗎?
定睛一看,竟然是那個兇狠殘暴的淮南王,他的身後跟著的不正是我心心念念想見的小喬嗎?
心中一喜,剛要奔下樓去,突然感覺不對勁:範冢出去了,淮南王者會兒帶著小喬來冢樓意欲何為?總不是帶著小喬來跟我話家常的吧?
一想至此,我趕忙躲回房間。正慌亂著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從後窗躍進來一個人。
是子墨。那個左手劍客!
看到他來了,我慌亂的心情這才慢慢平復下來。
“跟我走。”說完,他一手攬住我的腰從後窗一躍而下。我只感覺身子一輕,像是坐過山車一樣心臟狂跳。
落地之後,子墨熟練地從地面上掀開一個隱蔽的蓋子,帶著我鑽了進去。
嚯!住了這麼多天,我還不知道這冢樓之下竟有著一間密室呢。
這密室跟龍門客棧密室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可能是因為臨著湖邊的緣故,到處都滲著陰冷的水。
從密室的暗窗中,可以直視到一樓花廳的全景。
只見那淮南王已經跨過門檻一臉陰沉地走了進來。
小喬,我一心想見的小喬也不發一語地走進花廳坐了下來。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我根本判斷不出新婚的她是不是過得快樂!
冢樓的總管慌慌張張地迎了過去,對著淮南王行了一個卑微的禮——
“淮、淮南王大家光臨,真是聽瀾閣的榮幸啊!”緊接著,又巴結地對小喬說,“榮喬夫人,大喜呀!您可是咱們聽瀾閣開張以來最幸運的姑娘了,以後不要忘了多關照聽瀾閣的故人呀!”
小喬彷彿沒有聽見他的話一樣,目光透過他的身子直刺到總管身後的屏風上。她雖然毫無反應,可淮南王卻陰森地說:“榮幸?哼,快讓範冢出來!有些事他不跟我解釋清楚,今天我就封了這聽瀾閣,所有人等一概入獄!聽見沒有,還不快去!”
“是,是。”管家頓時嚇得渾身哆嗦,弓著腰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還沒到門口,範冢的聲音就從遠處傳了過來:“呂管家,什麼事情慌慌張張的?”
他只是輕描淡寫的這麼一問,呂管家就好像恢復了神志一般立刻穩穩地站在了原地。只見他雙手背後,朝向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