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說蒔羅有同性戀傾向,那他為什麼對我不排斥呢!我也是個女人呀!
蒔羅沉睡的面龐閃過一絲陰霾。只聽他噫語著:“走開!骯髒的女人!別碰我!”
他究竟怎麼啦?
第二天,蒔羅如約命人把烈兒和熾兒運倒了我們搭乘的船上。
由於甲板上空間有限,它們必須暫時屈居於船艙底部的貨艙。不過這已經比其他馬匹享受的待遇高得多了!
我每天都會下去看看它們,跟它們說說話,還會喂些砂糖給它們吃。這砂糖原本是烈兒最愛吃的,可沒想到熾兒也很喜歡。為了讓熾兒能多吃一些,烈兒總是等熾兒吃夠了才回過來討要。它對熾兒可真是憐惜備至呀!每次望著它倆恩愛的模樣,我都會心生一股羨慕之情。是動物又怎樣?同樣可以享受到甜美、溫柔的愛情。
就這樣每天看看烈兒,吹吹江風,一晃十多天就過去了。這期間也不知道蒔羅都在忙些什麼,幾乎沒有瞧見過他的影子。
無所事事地站在船頭,我遠遠地眺望著眼前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據我有限的地理知識推測,這裡應該就是著名的長江三峽了。最近幾天,貨船的航行速度明顯下降了,常常都需要精壯計程車兵到岸上充當縴夫拉船。兩岸群山嵯峨,水勢磅礴,集險峻雄偉於一身,山上絲蘿懸垂,層林盡染,高猿長嘯,真是應了李白的那句詩: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
今天的天氣也很好,藍天白雲,清晰分明。映照在山坡上,不停地折射出神奇的光影變換。讓人禁不住去猜想:那裡是否居住著嫵媚誘人的三峽女神?
受到這悽異美景的引誘,我拿出一直隨身帶著的壎,想起了在西域時聽到的一些當地小曲兒,悠然地吹奏起來。
或許是我的樂聲太過悠揚,也或許我孤立船頭風輕雲淡的樣子獲得了士兵們的好感。更重要的原因應該是這十幾天蒔羅都不在船上。總而言之,這船上計程車兵對我的態度稍有改變,每當我站在這裡吹奏樂曲的時候,巡邏計程車兵們都會停下腳步儘量不去打攪我。看來,不論是士兵還是國王,不論你是誰,都有著欣賞美的天性。
我全神貫注地沉浸在音樂之中,絲毫沒有注意到身邊坐下了一個人。
當最後一個尾音迴盪在陡峭的山間,耳邊響起了清脆的鼓掌聲。
猛地一驚,我轉過頭看向他——胡異。只見他目光炯炯地望著我,眼底已不見前些天的不屑與鄙夷。
“小兄弟。”他有些感慨地對我說,“胡大哥跟你相處時間不長,可是我相信你一定是一個胸懷坦蕩、磊落之人。前些天,我生你的氣不願理你,你可不要生氣啊!”
我瞭然一笑,“怎麼會呢?我若是因為這些而生氣,這些天不早就氣死了嗎?”
“哈哈,卓兄弟心胸果然寬廣。”稍微沉吟了一下,他又接著說道,“卓兄弟,我就開門見山地跟你說了吧。既然王上那麼喜歡你,我們做屬下的也沒有什麼權利去阻撓。可是卓兄弟一定要考慮到我國人民的情緒,若是回到了羌國,一定要勸勸王上不要太明目張膽了。”
他還是把我當作是蒔羅的同性玩偶。
我毫不在意地問道:“胡大哥,王上有子嗣嗎?”
胡異的表情突然一變,黯然說道:“告訴你也無妨,從王上十四歲大婚至今,上至皇后,下至美人,二十多位後宮嬪妃卻至今沒有產下一子。這件事,我們全國的臣民都焦急不已,也是我想跟你說的。”
跟我說?我雙眉一挑,示意他但說無妨。
“既然王上有此偏好,而你又是他喜歡的人。胡大哥可不可以拜託你一件事?”
“什麼?”
“回宮以後,你能不能勸勸王上多到娘娘們的宮殿裡走動走動,最好能過夜。如果能再早日為我羌國生下子嗣,那可真是太好了!”
“你憑什麼認為我能讓蒔羅主動鑽到娘娘們的被窩裡?”太高估我的能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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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話告訴你,卓兄弟是我跟隨王上這麼多年第一個能跟他同床的人。”他痛苦地望著我,心中大概在悲嘆我居然是個男人吧?
“是嗎?”我有些不太相信。
“其實太后也不知道想了多少方法了,連給他下藥的方法都用了。”
“是嗎?結果呢?”
“結果他居然把太后安排好的女人一掌打死了,還發了瘋似的把寢宮內所有的侍女剁去雙手趕了出去!從那以後,再也沒有人敢試圖引誘王上了。太后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