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瑾憑什麼那樣義無反顧的幫她?
想到這裡,她終究沒有說出口,還有一條更重要的,到目前為止,她根本就不知道老狐狸要她做什麼,也就只有她知道老狐狸沒有安好心,可從表面上看,人家是在有心幫她啊,只是她一廂情願覺得有問題,覺得小命有威脅,這要是和文瑾說,空口無憑的,成什麼了?
寒冷的風吹著張小蝶的臉,看著文瑾離去的背影,鼻頭有些發酸,揚起頭來,天空竟飄飄灑灑下起了小雪,深吸了口氣,酒意已經全無,放下了厚厚的簾子,微微嘆息靠著軟榻。
倏地,康俊峰放大的臉孔出現在她的眼前,驚得張小蝶猛地後退,咚的一聲,後腦勺撞在了車壁上。
“你搞什麼鬼。”張小蝶眉頭緊蹙,揉著發痛的後腦勺。
“你也太可恨了,明明就認識傲龍堡堡主,怎麼就不說?”康俊峰滿臉哀怨的質問她。
張小蝶深吸了口氣,還順帶打了個酒嗝,“老大,我認識的是文瑾,可不是什麼傲龍堡堡主!”
康俊峰楞了下,隨即明白了她的意思,自己一直說的是傲龍堡堡主,又沒有說名字,人家自然不清楚他說的是誰。
“可你見到他的時候,就該知道傲龍堡堡主就是你認識的文瑾啊!”康俊峰想起了之前張小蝶有看到文瑾,卻沒有說認識。
張小蝶睨了眼又保持沉默的司馬慕,撇了撇嘴,“他也認識文瑾啊,他當時看見了不也沒有和你說!”
唰——
康俊峰犀利的目光投向司馬慕,“對,張疊當時不說,怎麼你也沒說,對了……當時你說去上茅廁,難道是瞞著我去見他?”
司馬慕忙搖頭,“沒、沒……我真上茅廁了,不信……不信你問店裡小二……”
張小蝶忍不住噗哧笑了,“難道你要他調轉馬車,回到龍門客棧去問小二是否有出恭?”
“不……不是的……”司馬慕漲紅了臉,一臉可憐模樣,康俊峰卻不依,仍舊讓他說:“那你在樓上也見到他了,當時怎麼不說認識?”
“呃……”憋了半天,見康俊峰都像是要冒火的時候,司馬慕才終於說出話來:“我當時只是懷疑,不敢確定,你說的傲龍堡堡主那麼神,哪裡想到是文瑾哥……”
“是、是,我和慕想的一樣,況且我認識文瑾都是四年前的事情了,四年不見,我也不敢確定!”
“真是這樣?”康俊峰仍舊有些不信地問道。
司馬慕連連點頭,“嗯嗯,是,先生說君子是不謊話的。”
張小蝶聽聞立即附議,“是,是,都是君子豈能說謊話!”
切,她本就是女的,談什麼君子,再瞄了眼司馬慕,那臉上寫著純良二字,不得不感嘆,一個從小就演戲的人,是不會講道德的,都戲子了,還狗屁君子。
可這話一出,康俊峰信了,他嘆息著搖頭,“唉……怪那畫畫的不夠逼真,也怪竹簾妨礙了視線……”
“你嘆氣幹嘛,文瑾是我大哥,以後你多的時間見面……”
沮喪萬分的康俊峰聽張小蝶這麼一說,頓時來勁了,雙眼發亮,像極了夜裡的小花貓。
“真的?你們見面喝酒,你會叫上我?”
張小蝶一拳捶在他胸口上,“說什麼見外話,你我是兄弟啊,況且我們還要一起賺錢呢!”
“哈哈哈,對,是,好兄弟,有錢大家賺!”心情舒暢的康俊峰笑得那叫一個燦爛,張小蝶也笑著,瞟了眼低頭的司馬慕,依舊笑著……
回到竹溪院已經很晚了,孔伯這次又如期坐在堂屋裡,張小蝶見是他,頓覺晦氣。
只見他起身草草行了禮,就沉著一張臉開始所謂的教誨……
張小蝶強忍住打哈欠的衝動,偷瞄了眼司馬慕,嘿,這小子將生活無處不電影吃了個透徹,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身子骨還有顫抖的跡象,不時應諾著,是……教訓的是……有勞孔伯……之類的話語,那孔伯過癮夠了,然後說到了正題。
“今日的事情,夫人很生氣,可想到六公子自小體弱也不用家法了,就扣去公子這月例錢吧……”
張小蝶嘴角抽動,很想跳起來大罵,再扇這個欺壓主子的狗奴字,可惡的封建社會,完全沒人權,主母忒狠毒,就算氣憤小三,可當初人家也不樂意當小三啊,還不是你自己老公缺德硬是吃了人家黃花閨女,才搞得被小三,現在倒好,變著法兒來折磨人家兒子,這司馬家她算是看透了,什麼都不缺,就缺——德!
這麼大個司馬府不至於就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