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郡主不懂棋,因此毫無所覺,只是見到廣場人的表情,心裡非常暢快而已。
鐘山看著棋盤,棋盤中,鐘山君臨天下,佈局四方,這個司馬縱橫的棋藝,果然強的變態,十天十夜下來,即便鐘山自己也好似感覺到體內一陣氣血翻湧。
當然,鐘山也知道司馬縱橫肯定也是如此,從司馬縱橫落子越來越慢就可以看出了,司馬縱橫也如鐘山一樣,陷入了一個大殺場。
司馬縱橫想過鐘山下棋很強,可沒想到會這麼強早在五天前,司馬縱橫氣血就一陣翻湧了,只是一直壓制著不讓自己表現出來。
“啪!”
鐘山一子落下,幻境之中,仿若無數已死的軍隊忽然復活過來,如無盡喪屍軍團衝向敵軍一般,一種死亡與毀滅直逼司馬縱橫的大軍。
看著這一步棋,司馬縱橫捏著一枚白子,眼中盡是血絲,看著幻境中無數喪屍軍團衝來,自己的大軍根本動彈不得,任由喪屍抓咬一樣。
甚至這些喪屍衝到自己這個主帥的身上,撕咬著自己的身體。可就是無法動彈,無法走下一步,好似再走一步,自己的所有部將都會被喪屍軍團淹沒一般。
司馬縱橫臉色慘白一片,這一坐,就是一天一夜,抓著棋子,怎麼也無法落下。
司馬千軍等了一天,都沒等到司馬縱橫落子,扭頭對著司馬縱橫望去。
司馬縱橫臉色變得極為嚇人,死死地盯著棋盤,整個人都陷了進去。精神在急速的損耗。精力在快速的乾涸。
見到這一幕,司馬千軍心中一驚。
“二伯!”司馬千軍擔心地叫道。
“噗……”
司馬縱橫被這一喊,陡然間一口鮮血吐出,血染整個棋盤。
大仙司馬縱橫,居然生生的被一盤棋逼的口吐精血,所有人都呆了。
所有人都看著司馬縱橫吐血的那一幕,誰都想到這一盤棋的難,可誰也想不到會這麼誇張。
司馬縱橫啊!他可是大仙啊!居然被大崝聖王逼的吐血?
血染棋盤,這盤棋沒法下了,同樣也正式宣告司馬縱橫敗了。
“啪!”
司馬縱橫的棋子掉落,整個人都頹廢了很多。好似一瞬間老了很多一般。
“二伯,二伯你沒事吧!”司馬千軍馬上衝上來,臉上充滿了驚駭。
司馬縱橫被司馬千軍扶住,眼中充滿仇恨地看向對面的鐘山。
“來人,來人!”司馬千軍吼道。
轉眼間,司馬家大量的強者圍了過來。
“果然還是沒品,棋下不過,又想做這不要臉之事!”九尾郡主冷笑道。
其實,九尾郡主心中充滿了驚喜,太過癮了,司馬縱橫啊!青丘有數的棋道高手,居然被鐘山一局棋下的人不人鬼不鬼,還口吐鮮血,這鐘山還是人嗎?不,是我的門客。
“誰敢動?”九尾郡主一叉腰,對著一群司馬家的強者叫道。
司馬縱橫一揮手,搖搖頭道:“千軍,我們回去!”
“二伯,可是……”司馬千軍不服。
“走!”司馬縱橫沉聲道。
“是!”司馬千軍一陣無奈。
臨走之時,恨恨地看向鐘山,特別是司馬千軍,眼中充滿了怨毒。
勝了,折牌的‘九九’變成了‘百’。
百連勝,對弈之際,鐘山也處於一種憋悶的感覺之中,但是,一旦勝了以後,一股暢快淋漓的感覺頓時充斥四肢百骸,鐘山好久沒有體會到這種舒暢的感覺了。
一時間,鐘山只感覺昔日的陰翳一揮而散,整個人的心境好似再度得以提高一般。
這是一種棋藝境界的升級,鐘山相信,以現在心境再與司馬縱橫對弈,必定勝的更徹底。
“百連勝,我九尾郡主府也能去煙海雲山了,鐘山,做的好!”九尾郡主歡快地拿起折牌。整個都處在一種亢奮之中。
鐘山扭頭看看四方近十萬的棋士,一陣無語,帶著九尾郡主快速離開二棋廣場。
鐘山走了,卻留下了無窮議論。
“大崝聖王,太強悍了!”
“那可是司馬縱橫啊!居然被他逼的口吐鮮血?”
“要不然怎麼成為聖王的?哪個聖王不是強到變態的強者?”
“這下,司馬家與鍾聖王的仇怨越積越大了。”
……
青丘山上,皇宮之中。
太初聖王與狸先生面前擺著一副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