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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毒魄笑了:

“危姑娘,我怕做夢的是你。”

危蓉的眼神倏然變硬了,她腳步移動,竟然慢慢向毒魄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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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雲閣主 掃描校對

牧虎三山……第四章:秋雨息斷腸

第四章:秋雨息斷腸

夕陽的光影投注在毒魄的背上,因此他的臉容便顯得有些陰暗--一種特別冷肅、甚至透著些詭異意味的陰暗,以至他臉上原來代表著某種意義的神情,就越發模糊不清,令人難以揣測了。

現在,危蓉已經走下石堤,正一步一步的向這邊接近。

毒魄淡淡的道:

“我想,已經夠近了,危姑娘,你最好停止在你如今的位置上,我應該告訴你,對於懷有敵意的人,在相問的距離上我十分敏感。”

危蓉不甘示弱的道:

“那又如何?”

毒魄道:

“這是提醒你,危姑娘,你正站在生死線,陰陽界上。”

冷冷一哼,危蓉瞪著雙眼:

“我並非‘盤龍四棍’,更不是那半截被你削成片片的木頭,毒魄,不相信你可以出手試試!”

毒魄搖搖頭,道:

“你還年輕,生命美好,何苦非鑽牛角尖不可?要知道天下事難以逐一嘗試,因為許多經驗只有一次的機會,一次之後便將萬劫不復--”

危蓉怒極尖叱:

“少給我來這套貓哭耗子假慈悲,姓毒的,我等你亮相!”

石堤上,忽然傳來危重的聲音--有些乾澀、有些沉滯,還帶著點不易察覺的顫抖:

“蓉妹……蓉妹,我,我有話說……”

危蓉頭也不回,硬繃繃的道:

“哥,可不許你裝孬扮熊!”

危重嚥了口唾沫,喉結在上下不停的移動,他近乎囁嚅的開口道:

“蓉妹……嘔,我的意思是,扼,能不能想個……想個變通的法子?”

唇角輕撇,危蓉尖刻的道:

“什麼變通的法子?眼前的情勢又如何變通?”

危重臉色蒼白,舌頭宛似打了結。

“我是說,蓉妹……我是說--”

打斷了乃兄的語尾,危蓉連珠炮似的道:

“你是說,‘盤龍四棍’就這麼白死算了,你是說姓毒的功力大高,咱們招惹不起,正合著叩幾個響頭求他超生饒命,你是說,就這麼灰頭土臉的回去,忍辱偷安但求苟活,尊嚴人格都可以一拋了之,哥,你是不是要這樣說?”

危重臉上又是青,又是白,握劍的右手不停抖動,神態在羞惱中更有著一抹掩隱不住的惶愧,他嘴巴翕合,卻期期艾艾的難以接答……

雖然仍未回頭,但危蓉好像完全清楚乃兄的反應,她嘆了口氣,把腔調放得柔婉了,柔婉裡還帶著幽幽的怨恚:

“哥,你別怪我言詞露骨,似不體諒你的苦衷,無視於你的顏面,其實你的心裡盤算什麼,我全明白,可是你也得想想,我們能就這麼喪師辱節的回去?回去了你如何向用疆大哥交待,又如何在爸面前自圓其說?‘危家堡’不是江湖上的小碼頭,你又是‘危家堡’的少主子,哥,我們丟不起這個人,尤其是,你愛水柔姐,表現真愛就得付出代價,任何怯懦的行為都將有損一個好男兒的形象!”

話已說到這裡,危重明知要維持“好男兒”的形象,必然得承擔極其慘烈的後果,但人要臉。樹要皮,妹子一介女流業已豁了出去,他好歹一個大男人,又是“危家堡”的少主子,豈能再瞻前顧後,旁隍不定?

清了清嗓眼,這位少堡主硬起頭皮道:

“好吧,照你的意思就是了……”

毒魄的目光停留在危蓉的面龐上,目光中的神韻十分怪異:

“危姑娘,我不得不說,你相當伶牙俐齒,而且又辯才無礙,然則你可知道,你這番似是而非的言詞,乃是在逼迫令兄踏上黃泉路?”

危蓉豎眉嗔目,冷硬的道:

“頭可斷,血可流,志不可屈,姓毒的,天下武林之中,並不是單隻你才有骨氣!”

毒魄用右手緩緩舉起他的“祭魂鉤”--舉得很高,角度向上斜側,完全是一副大開空門,暴露中宮的反常架勢,他這樣展現起手式,應該只有兩個原因:一是式中含有特殊的妙用變化,另外,便是極度的輕藐對方了!

危蓉氣得猛一跺腳,手上兩隻金色短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