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感……”
鹿起魁吶吶的道:
“你……呃,到底是什麼意思?”
毒魄道:
“我的意思很明白,鹿老兄,你試圖迷好舊主之女,悍然不顧倫常,棄組合情分如敝屣,不忠不義不仁不德都佔全了,像你這種作為,豈可不遭天譴?”
鹿起魁頓時面上變色,卻仍然自我掙扎似的申辯著:
“毒魄,你不能只聽信一面之詞,事實真象並非如此,危蓉這賤人看似中規中矩、一本正經,骨子裡卻冶蕩淫亂、煙視媚行、光我們堡裡和她搞七捻三的年輕男人就有好幾個,也是她再三勾引我,暗示我,才令我一時把持不住,亂了方寸--”
一股怒氣直衝腦門,險些把危蓉頭顱內的血管都漲裂,她只覺滿眼泛黑,呼吸逆挫,只知道死力拍打著矮榻,叫得如同號啕:
“天打雷劈的鹿起魁,不得好死的鹿起魁,你這個爛嚼舌根的下三濫,造謠混扯的臭無賴,你竟敢這麼黑心黑肝的冤枉我、侮辱我?你說,我勾引了誰,又和什麼人搞七捻三過了?你自己死不知羞,還血口噴人,真正狡詐陰狠到了極點……”
鹿起魁不理會危蓉的叫罵,但管連連搖頭,攤手苦笑,作無奈狀。
毒魄也跟著搖頭,嘆了口氣:
“鹿老兄,你這張尊嘴,還真能翻雲覆雨,傾江倒河,不過,你若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就未免大錯特錯了。”
鹿起魁窒了一窒,急切的道:
“我說的全是真話,毒魄,你要我怎麼樣證明你才相信?”
毒魄冷冷的道:
“鹿老兄,我只相信自己親自所睹、親耳所聞的事,而這一切的前因後果,你先前已經完全表演給我看了。”
鹿起魁咬咬牙,道:
“毒魄,我好話說了一籮筐,殺人也不過頭點地,你還真待逼人於絕?”
毒魄七情不動的道:
“天作孽,猶可違,自做孽,不可活,鹿起魁,像你這種江湖敗類,留在世上實是多餘!”
那邊,危蓉拍掌喝彩:
“罵得好,毒魄,這才叫大快人心!”
鹿起魁眼露兇光,嗓音粗厲:
“給你臺階你不下,姓毒的,是好是歹現在還言之過早,莫不成你就吃定了?!”
毒魄道:
“讓我們試試看,鹿起魁。”
茅屋左側僅有的那扇窗子,便在此刻突兀崩裂,隨著一聲震折的暴響,一條人影卷著一汪寒光,兜頭壓向背窗而立的毒魄!
毒魄沒有移動,也沒有任何迴避的動作,甚至不見他彎腰、抬時、霎眼,而只在左手反揮之間,他的“祭魂鉤”不知什麼時候已從皮袋中挪至掌中--鋒刃賽雪,遞出的角度,正好超越狙襲者兵器的前端,指向對方的咽喉。
來人似是大出意表,驚得“嗥”聲怪叫,凌空一個筋斗,狼狽至極的倒翻回躥,差點就一頭撞上牆去!
矮榻角隅處的危蓉憤然大喊:
“毒魄、這打暗算的人就是趙琛!”
毒魄笑笑,道:
“我知道他就是趙琛,在你尚未甦醒之前,我見過這個人。”
喘著粗氣的趙琛靠在牆上,手中那柄鬼頭刀跟著他的呼吸微微抖動,這位“半無常”雙目不敢稍瞬的盯視著毒魄,只剛才過了一招,已夠個膽顫心驚了。
鹿起魁跺了跺腳,是一副悔恨交加的模樣,趙琛狙擊未中,怎不令他滿心惱火?
嚥著唾沫,趙琛拿刀指了指毒魄,有些疑惑的問:
“鹿哥,這個人,是怎麼回事?”
鹿起魁惡狠狠的道:
“姓毒的存心來找茬,我們在屋裡吵了這麼久、難道你都沒有發覺?”
趙深忙道:
“我就是覺得情形不對,掩進來聽過你們的爭執之後,才衝入下手的,誰曉得這傢伙的身手如此靈快,竟連一根毛也沒沾著他--”
一揮手,鹿起魁叱道:
“不要說了!”
危蓉怒瞪趙深,尖聲道、
“趙琛,迷途知返,時猶未晚,你還不給我認罪?”
愣了愣,趙深吶吶的道:
“這……二小姐,呃,這個……”
鹿起魁暴烈的接腔:
“少聽她那一套,認罪,認什麼罪?趙琛,事情到了這步田地,難道你還不明白,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你以為這賤人會放得過我們?老堡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