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可能還要我?!秋寒辰,你如願以償的拆散了我和他,也害我落得今天這步田地!”
寒辰冷眼望著她,心下暗暗戒備,同時奇怪她為何說“也害我落得今天這步田地”?
“你還不知道我現在有多慘吧?沒了縣主的光環,我在靖南王府就是個寄人籬下的小雜種,那些人表面敬我一聲小姐,卻個個在心下鄙視我,嘲笑我,我知道他們都在笑我是野種……”柳嫣容眼裡射出仇恨的目光,轉向她時卻笑得很是輕鬆:“秋寒辰,你一定覺得我會恨不得殺了你吧?”
寒辰不置可否。
“你錯了,很奇怪呢,我沒有恨你,若說恨你,我只恨你拆散了我和蘇瑾羽,可是我更恨那個始作俑者。”
寒辰不解的看她,見她咬牙切齒地笑著,但她的目光真的不像是針對自己……這就真奇怪了。為什麼會這樣?
柳嫣容笑很是愴然道:“一個被自己叫了十幾年父親的人竟那樣對自己,這才是最令人寒心的。”忽然一頓,看向她:“我要讓所有人都付出代價!”
“柳嫣容,你倒底想說什麼?”
柳嫣容垂下頭去,再抬頭時,臉上竟帶著幾分猙獰,“你們還不知道吧,昨夜死的那個人是子玄的淳親王。”
寒辰驚住,柳嫣容瘋了吧?這不是出賣了靖南王嗎?“你……”
柳嫣容猙獰地笑著:“很吃驚是不是?你們來得可真是時候,再晚一步,靖地就不是天楚的靖地了!哈哈哈!可是你們來得又不是時候,秋寒辰,你大概要死在靖地吧……”
寒辰微一沉吟,故意道:“有太上皇在,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誰攔得住我?!”
“哈,你真天真,你以為你和太上皇武功高強就能來去自如嗎?你錯了,就算你們武功再高強,又如何衝得出兩萬人的包圍?!”柳嫣容大笑不已,然後輕湊到寒辰身旁道:“想逃就趕緊逃吧,逃走後,別忘了帶人回來圍剿呀。”
寒辰驚呆,她這是在告訴自己,靖南王還有兩萬人馬在靖地麼?忍不住問道:“柳嫣容,你瘋了嗎?你可知你告訴我這些,我是一定會稟報太上皇的,柳嫣容,你知不知道一旦我們活著走出靖地,靖南王必死無疑。”
柳嫣容大笑兩聲,忽然斂了笑容:“不錯,我是瘋了,我被你們所有人逼瘋了!你們不讓我好過,我為什麼要讓你們好過,大家同歸於盡吧!誰死不是死?只要有人死就好。”
寒辰不可思議的盯著她,果然是瘋了!
“我現在就是一具行屍走肉,活得了無生趣,那麼大家就一起不痛快吧。”柳嫣容目光變得空洞起來:“我一心愛著的羽哥哥棄我如舊履,就因為我這張臉毀了……女人只能憑一張容顏活著嗎?那你呢?”
她的目光聚焦在寒辰臉上,“你什麼都不如我,憑什麼活得比好,比我滋潤?”
寒辰冷冷睨著她道:“因為我不是憑一張容顏活的。”
柳嫣容突然又笑起來:“對啊,你本來就沒什麼姿色,只不過是運氣好而已。但是,秋寒辰,好運氣總有用完的一天,你,秋寒辰,很快就會完蛋,還有你們秋家……哈哈,一起完蛋!”
寒辰驚覺她話裡有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問道:“你什麼意思?”
柳嫣容伸指摸了摸臉上的傷疤,笑道:“沒什麼意思,我就是想看著大家一起倒黴,哈哈哈,你還不知道吧,你們秋家早晚要毀在自己子孫的手裡。”
寒辰手指緊緊攥著她,恨恨地盯著那張笑得有些扭曲的臉,“柳嫣容,你到底做了什麼?”
柳嫣容甩開她的手,退後兩步,猙獰地道:“我什麼都沒做,但我什麼都知道。秋寒辰,快快逃吧,不然你們都要死在靖地。”
說完朝她盈盈一拜:“臣女告辭。”
寒辰走到門口,只見蕭離染正倚在他房門外,朝她微笑。
寒辰心下頗為感動,既使明知她擊殺功夫一流,他還是不放心麼?“蕭離染,你都聽到了?”
蕭離染點頭,朝她招手:“進來。”
寒辰關上房門隨他走進他的房間。“蕭離染,你覺得柳嫣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蕭離染道:“如她所言,她就是想讓大家都不好過。只不過,她畢竟玩的是小女兒家的勾心鬥角,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柳霍現在有兩萬兵馬在我手裡,又沒聯絡上子玄帝,暫時不敢輕舉妄動。再等等,只需等到子時,局勢就定下了。”
寒辰驚訝:“這麼快?”
蕭離染點頭,輕聲道:“已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