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
但除卻恢復精氣神等等方面之外,在這兩日之間,他竟然就已憑藉那玉如意,將這座三危之山的所有軌跡紋路,盡數探查清出,如有神助。
“雖說這裡沒有其他生靈,少了無窮的變化,但兩日之間,探清這裡一切痕跡,也未免快得太過驚人了些。”
清原心中極是訝異,但事已至此,想得多了也是無用,旋即便取出古鏡,藉助這古鏡的無窮玄奧之處,推演變化。
僅僅花費一日,他便用玉如意探查回來的無窮軌跡,推演出了能夠與三危之山所有痕跡產生呼應的法門。
他推演得出法門之後,便迫不及待,想要施展開來。
“這道法門,能夠與三危之山的所有痕跡產生呼應,便如同操縱這座山脈的法門。”
他深吸口氣,暗道:“應是不差的。”
他運用體內地龍之處,操縱山河大勢,施展法門。
法力徐徐而出,順著這道繁雜的法訣,將一身法力盡數散出,擴散到整座三危之山,細微至一道石壁上的斑駁紋路,細微到土地之間的塵埃灰燼,似乎都染上了他的法力。
哪怕推演出了法門,但是要將法力遍及整座山脈,要精細到紋路塵埃這等細微之處,就算是已入洞玄樓的清原,都極為吃力……這還僅僅是因為這座山脈並不大,若是再大一些,就算清原踏足人仙,也是力有未逮。
“起!”
隨著清原一聲厲喝,當即轟隆隆驟響!
法力遍及每一處,滲透到細微之處。
這座三危之山當中,立時便有聲音,此起彼伏,滾滾響動。
前方忽有一座山峰,陡然破碎,響徹八方。
無盡岩石四方濺射開來,煙塵滾滾,天地變色。
而就在此時,在地底萬丈之下,清原未有感知到的地方,忽然便有一物事,轟然升起。
“這個是……”
清原面色忽然變化,有著愕之感。
他忽然明白,為何兩日之間,就能把這座三危之山的一切紋路,盡數摸索清楚,完成了原本預計數年光景才能達成的事情。
因為,這些軌跡,其實都是表象,所以簡單得可怕。
而從這山中軌跡所推演出來的法門,也不是能夠與這山脈產生呼應的法門,僅僅是引出前面那一座石碑的法門。
是有人動用大法力,將這座山脈的痕跡盡數改變,以那一座石碑為中心……這等手法,幾乎如偷天換日。
“這是……朝真山的先輩?”
清原一步邁出,來到那石碑之前。
石碑高百丈,寬二十餘丈,通體漆黑如墨,似如石質,但清原從先前它破山而出的場面可以推測出來,這石碑材質不凡,比精鐵更為堅實。
漆黑石碑上,閃爍著藍白星光。
朝真山乘煙觀的傳承,便是善於運用星辰之力。
他目光微凝,運用法力在眼中,忽然便見那石碑上,浮現出了許多文字,若隱若現,如若星光凝就。
看到了這些文字,他之前對於這座洞天福地的諸般疑惑,似乎都有了合適的解釋。
但他心中的謹慎及忌憚,卻愈發沉重了些。
……
三危之山,隱匿人世。
由東望西,以神光西照,能見此山。
此山有危,看似草木旺盛,實則生機枯寂,常人不能入,入則必死。
山中內藏一界,此界有危,但見地火沖天,又有天雷陰雨,無日月可見,無星辰之景,此界當中,鳥不能飛,獸不能走,尋常生靈亦不能活。
“原來如此。”
清原看到這裡,頓覺恍然。
須知,真正洞天福地之內,實則與外界無異,五行均衡,能衍生萬物,而生靈居於當中,更是有利無害。
這一座洞天福地,根本未能完全,甚至在地火天雷之下,日月星辰無光,就算是修道人,也不好長久居住。
對於浣花閣這等祖師道統,對於朝真山這類仙家道派,如此一座地方,便並非多麼令人看重了。
“倒像是蠻部火山之下的洞天福地所在,那裡也是萬無不生,極為荒寂,甚至連天雷地火也都沒有,只有鎖住的那一頭上古巨神。”
清原心中暗自想著,心道:“不過,就算內中地處不善,不可久居,可對我而言,卻也無處可去了。”
天下之下,竟無容身之地。
清原這般想來,心中卻也不禁有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