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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部分

,轉而讓太子盡力壓迫陳芝雲,一是離間太子與這名將之間的關係,二是讓陳芝雲心生不滿,或有策反的轉機。

但到了如今,仍無半點轉機。

因此,文先生便已表露出了徹底除掉陳芝雲的意思。

但太子念陳芝雲本事非凡,故而猶疑不定。

未想今時今日,竟然有了這般事情?

這讓文先生心中有了些無法把控的感覺,不知是驚喜還是慌亂。

喜的是太子殿下與陳芝雲之間,終究出了這般大事。慌的是此事並非他本人謀劃,已脫出掌控之外。

“陳芝雲麾下一員都統,勸說陳芝雲謀反。”

太子沉聲說道:“儘管陳芝雲沒有應下,但卻也任由此子將這大逆不道之言,娓娓道來,而他也靜靜聽下,可見心中必有幾分念頭。更重要的是,這一員都統,如此大逆不道,可他陳芝雲竟然還留下了此人性命,這其中,便過於耐人尋味了。”

梁太子言語之中,震怒難言,咬牙切齒,也不許多驚怒。

白衣軍之名,太過響亮。

無論是對於蜀國,還是對於梁國。

對於蜀國,白衣軍是一柄利器……但利器若是倒轉方向,直刺京城要害之地,興許這梁國便真可能會改朝換代,哪怕陳芝雲未必能夠以數千人而稱帝,但至少如今的天子人家,多半要換過一家了。

這些話說來,太子心中,亦是萬分震怒。

而在文先生耳中,卻在另外一方面,心中一動。

“都統?”

文先生心中隱約有些猜疑,不禁問道:“那都統是誰?”

梁太子微微皺眉,對於這人物,他不算上心,只是震怒於對方膽敢獻言造反,此刻細想,一時未有想起,過得片刻,才道:“似乎名為白曉?”

文先生目光一凝,心中暗驚:“白曉?”

他不禁想起了當日的都統白曉。

一個擅自領兵出營的罪名,一般只須八十杖,多則一百杖,而白衣軍當中的一百八十杖,已是令人心畏。

而那時,被陳芝雲生生提到三百刑杖?

這是杖殺白曉,從而滅口?

若真是白曉如此大逆不道,卻也說得通了……畢竟這種造反言論,哪怕是陳芝雲,也不敢公之於眾,即便他把白曉斬首示眾,上報太子,但難也會引得太子猜疑,最好便是將此事抹去。

但陳芝雲抹去此事,卻不願抹去罪責,所以才是杖殺?

可白曉為何死不開口?

此外,太子何以言及陳芝雲保下白曉性命?

當日不是已經杖殺而亡了麼?

文先生臉色變幻不定,有些漸漸沉重。

梁太子察覺端倪,不禁問道:“先生莫不是知道些什麼?”

文先生回過神來,自知失態,才道:“當日老夫曾去陳芝雲軍中,核實餉銀糧草之事,那時便見過都統白曉,而陳芝雲當日,在我面前,杖責此人三百杖,已是生生打死了才對。”

當時他借用梁太子的名頭前去,實則太子不知,文先生此行是狐假虎威,本該爛在心底,但既然太子問起,便不好隱瞞,否則一旦查清,也是極大隱患。

與其日後成了麻煩,不如此刻自己談及此事,雖然未有真正點明,但卻稍有提及,也算替今後留了些許餘地。

他每當與梁太子這般言談,就是如此仔細揣摩,早已習慣。

梁太子也未聽出什麼異常,只是搖頭道:“杖責之事不假,但此人未死。”

文先生訝然道:“未死?”

當日他得清楚明白,那個名為白曉的年輕人,幾乎是被打得血肉不堪,死得透了,居然還能不死?

“三百杖而不死,必有隱情。”

梁太子向文先生,道:“只怕是在先生面前演戲,您畢竟不是習武之人,不出端倪……興許只是起來場面不,實則杖責之時,已是留了手,否則怎麼可能杖責三百而不死?”

文先生頓時沉吟。

他自己不是習武之人,但葉獨是習武之人。

葉獨不出端倪,那麼就不應該是動了手腳。

文先生心中有些疑惑,但他並未講明,既然梁太子誤會了,那便順著此事,繼續誤會下去。

“白曉未死?”

文先生沉吟道:“那麼此事……就耐人尋味了。”

章七五五 文先生之念

“陳芝雲雖然拒絕此事,但白衣軍中,既然有此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