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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跡部景吾看著芥川慈郎,臉色有些發黑,他輕輕的坐在跡部景吾身邊,恰巧芥川慈郎也醒了過來。看見跡部景吾臉色發黑,坐到了他旁邊的椅子上。募得,跡部景吾不經意間看見了他剛剛放在口袋裡的白色手帕,眼裡有著不明的意味,顯然是在問著哪裡來的,像是解答跡部景吾的疑惑般,他淡然開口,將手帕拿了出來:“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送的。”隨後又將手帕放了回去。

跡部景吾額頭上冒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十字,是哪個不華麗的母貓沒有經過他的允許亂送東西。菜很快就上完了,說實話,他對人界的食物沒什麼感覺,畢竟死神是不需要吃東西的。看到旁邊似乎有一個調酒臺,慢慢渡步過去,拿了白蘭地,伏加特等烈酒,隨意調製了一杯藍色的雞尾酒,他的調酒能力是頂級的,即使是冥王,也極少有機會喝到他調製的酒,畢竟地獄事務繁忙。

輕輕抿了一口,淡淡的清香傳了出來,吸引著眾人,其中以芥川慈郎眼神最為強烈,芥川慈郎向他眨巴眨巴眼眸,他突然想起了一個詞,脫口而出:“慈郎,賣萌可恥。”說完,他自己不禁啞然失笑,將手中的雞尾酒遞給了他。芥川慈郎接了過去,僅僅喝了一小口,就再也喝不下去了。哀怨的看著他:“好苦。”他微微一愣,又拿回來抿了一小口,明明沒有任何感覺。疑惑的看著芥川慈郎,芥川慈郎突然想起了什麼,湊到他耳邊小聲的說著。

“調酒師的酒,講究的是感情,正因為每一位調酒師的情緒都是不同的,所以才會有那麼多的雞尾酒。每一位調酒師在調酒師時,都不能被任何人所打擾,因為他們正在向酒中傾注感情。但也有那麼一些特殊的調酒師,他們沒有任何情緒,但調出來的酒卻依舊有很多種味道,因為,普通的調酒師雖然能操控自己的感情,卻不能控制靈魂的情緒,而那些特殊的調酒師,卻不需要刻意去控制靈魂的情緒,因為那些情緒是深入靈魂的,無論如何都隱藏不了的。”芥川慈郎說完後,回去開始吃剛剛送上的甜品。

他的臉色募然蒼白,身體搖搖欲墜,手中的酒杯也掉在了地上,玻璃碎了一地。因為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幕他曾經無時無刻都在逃離的事實。

他,是個死神啊。眼前,一片血海,他看到了,在一個冰藍色王座上,沉重的鐵鏈綁著一個孤傲的人,一頭黑色的長髮,傾瀉而下,垂在腰際。血紅的眼眸不帶任何情緒,正如地上那大片大片的紅色血液,絕望又危險。眼眸裡閃爍著淡淡的灰色光芒,似是一個九芒星陣,右眼彼岸,左眼妖姬。眼角的血紅色淚痣,襯著他的淒涼。臉色蒼白,嘴唇一片血紅。眼神空洞如傀儡。那就是身為死神的他本來面目——離夜寂凌。

他看到了,地上那一具具已經毫無生氣的屍體,眼前那鮮血匯聚的河流,那屍體堆積的堡壘以及身下那根根白骨堆建而成的王座。他的生活,毫無規律可言,有的只是無盡的殺戮。

小景,蛋糕好吃嗎?

跡部景吾看著他,皺了皺眉:“沒事吧。”他稍稍穩定了身體,重新坐了下來,剋制了自己的情緒,但臉上那抹蒼白還是顯得有些虛弱,嘴角勾起了一個輕微的弧度,儘量使自己看起來正常點,對上跡部景吾關切的眼眸,輕輕搖了搖頭:“無礙。”

芥川慈郎很是奇怪,他剛剛說錯什麼了嗎?那都是聽學校裡的那些學妹說的,這麼想著,好像跟自己沒有關係,抱著這種心態,開始吃起了蛋糕。忽的,抬頭看向了他,芥川慈郎咬著勺子,問了一句:“景凌,你不吃蛋糕嗎?”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蛋糕嗎,可以說他對這種東西基本上沒有什麼好感,看起來就是甜膩膩的,非常噁心,更何況,一般只有女生才會愛吃甜點。在地獄那麼多年他根本就沒有碰過這種叫蛋糕的東西。

若是在戰場上,別說蛋糕,就是最基本的糧食供應都是問題,只能靠同族人的屍體或血肉來當做身體的食物,養料。只有將他們的血肉吃下去之後,才有可能活著離開戰場。

芥川慈郎看著他陷入了沉思,突然像看到新大陸般叫了起來:“景凌,你不會是沒吃過蛋糕吧。”芥川慈郎小心翼翼的問著,生怕又像剛才那般不經意間傷害到了他。他聽著這話,只能無語凝噎,因為他確實,是沒吃過蛋糕。跡部景吾聽到久久沒有回答的聲音,也不禁抬頭看向他,連蛋糕都沒吃過,你這幾年在英國都是怎麼過的,抱著這種疑惑,他不再吃牛排,端起了一杯紅酒,靜靜思索。

芥川慈郎將蛋糕推到了他的面前,帶著希翼看向他:“景凌,吃吃看,味道很好哦。”帶著孩子氣的說法,讓他啞然一笑,奪過了芥川慈郎手裡的勺子,勺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