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掌櫃冷笑一聲,道:“金兄不信兄弟的話,拿去看就是。”
金大賢接過白箋,展開瞧了一陣,臉色大變。
楊鳳吟道:“那信上說的什麼?”
金大賢冷笑一聲,道:“信上說在下如若拖延不過,那就不妨自絕而死,也可免去聽人擺佈的痛苦。”
暢鳳吟道:“這麼說來,萬事通已經死了?”
金大賢道:“在下氣憤的也就在此,這竟然未提萬事通一個字。”
孫大掌櫃道:“那位飄花令主,在你身上下了劇毒?”
金大賢道:“沒有。”
孫大掌櫃冷冷道:“那你為什麼不能走?”
金大賢苦笑一下,道:“走不了,人不出室門、就要橫當場。”
孫大掌櫃也是久年在江湖上闖湯之人,聽言忽生警覺,目光一掠慕容雲笙和楊鳳吟,道:“兩位都是飄花門中高手了,能使得金大賢如此畏懼,定然有非常武功。”
左臂一抖,那落在肘間的白羽健鴿,突然向外飛去。
楊鳳吟右手一抄,抓住了那飛起的健鴿笑道:“孫大掌櫃這健鴿,未帶書信,如何能放他飛去?”
孫大掌櫃道:“姑娘要寫書信嗎?在下去拿文房四寶。”
霍然站起身子,舉步向外行去。
楊鳳吟道:“叫人拿來也是一樣。”
左手一抬,一指點去。孫大掌櫃早己有備,左手立掌如刀,橫裡切去。
楊鳳吟左腕微挫,五指一翻,拿住了孫大掌櫃的右腕。
孫大掌櫃頓覺半身一麻,勁力頓失,頂門上汗珠兒滾滾而下。
楊鳳吟緩緩說道:“坐下。”
孫大掌櫃只覺右腕上腕骨如裂,疼的咬牙皺眉,哪裡還有反抗之能。乖乖的坐了下去。
楊鳳吟左手陡然鬆開,食中二指,卻藉勢由孫大掌櫃的前胸輕輕劃過。
她輕描淡寫,若無其事,似是收回掌勢時,食中二指碰在了那孫大掌櫃的胸前,實則內力由指尖透出。
那孫大掌櫃卻是苦不堪言,只覺胸前內腑一陣劇疼,有如利刀劃過一般。
以那孫大掌櫃的見多識廣,也不知是什麼功力所傷,只覺內贓教處受傷,必需要挺直腰幹而坐,稍一變動姿勢,就疼苦無比。只好直直的端坐不動,有如泥塑木雕的神像一般。
金大賢雖不知那孫大掌櫃受傷如何,但看情形,定然吃了苦頭,微微一笑,通:“孫兄,你坐的很端正啊!”
孫大掌櫃冷哼一聲,卻未反唇相譏。
楊鳳吟笑道:“大掌櫃,要他們送上筆墨紙硯。”
孫大掌櫃已吃足苦頭,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當下說道:“哪個當值?”
一個年輕的店夥計應聲而入,道:孫大掌櫃道:“快拿文房四寶來。”
那夥計應了一聲,轉身而去,片刻之後,送上筆墨紙硯。
楊鳳吟道:“金大賢,你寫一封書信,由這信鴿帶走,信上說明要他們在三更之前,把萬事通送來此地。如是殺害了萬事通,你們將用一百個高手給他抵命,你和這位大掌櫃除外,還有九十八個。”
金大賢怔了一怔,道:“照姑娘的口氣寫嗎?”
楊鳳吟道:“最好你再加油添醋,說的越惡毒越利害越好。”
金大賢握管沉思,寫了良久才寫好一封書信,道:“姑娘可要過目嗎?”
楊鳳吟道:“不用了,放在那鴿翼下金筒之中,要這信鴿送走。”
金大賢早已為楊鳳吟武功震懾,依言折起信箋,放入金筒。
楊鳳吟一科手,白鴿疾飛而去。
孫大掌櫃望了金大賢一眼,道:“金兄,想吃點酒菜是嗎?”
金大賢道:“不錯,孫兄又有酒菜賣了。”
孫大掌櫃道:“兄弟收羅四瓶百年以上桂花釀,今日咱們拿出來吃了算啦。”
金大賢哈哈一笑,道:“孫兄怎麼忽然間對兄弟好起來了?
孫大掌櫃不理金大賢的譏諷,高聲說道:“告訴廚下,替我做一桌上好的酒席,開了酒窖,拿我四瓶桂花釀來。”
不多時酒菜齊上。孫大掌櫃身軀不能掙動,雙手還可以伸展自如,開啟瓶塞,替四人斟上美酒,自己先行幹了一杯。
金大賢哈哈一笑,道:“孫兄看開了,這樣好待兄弟,實叫兄弟受寵若驚。”
言罷,舉杯一飲而盡。
孫大掌櫃冷冷說道:“如若那萬事通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