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波打量慕容雲笙一眼,哈哈一笑:〃果然是人如臨風玉樹。”
語音微微一頓,道:“服了藥物之後,神志是否清明一些?”
慕容雲笙道:“小的感覺不出。”
張文波道:“是否能回想過去一些往事。”
慕容雲笙裝出沉思之狀,良久之後,才緩緩說道:“可以想起一些。”
張文波道:“凡入本派之人,大部都得服用那迷神藥物,除非你身份可入聖堂,或是法主以上身份的兩人作保,才可免去服用迷神藥物。但老夫給你服用的藥物,除了量上特別輕微之外,又替你放了毒血,服下一些解毒之藥,看你神情,似是已清醒很多,老夫對你可算仁德深厚了。”
慕容雲笙道:“小的感激不盡。”
張文波神色肅穆地說道:“你在丐幫中是何身份?”
慕容雲笙沉吟了一陣,道:“小的記不起了,”張文波微微一皺眉頭道:“一點也想不起嗎?”
慕容雲笙根本不知丐幫中弟子如何分級,實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硬著頭皮,道:
“小的當真想不起了,”張文波仰起臉來,自言自語地說道:“如果你服用輕微,又經過放過毒血,賜給你解毒之藥,不該全無記憶才是。”
慕容雲笙心中忐忑,不敢回話。
張文波輕輕咳了一聲,道:“老夫當盡我之能力,設法療好你身上之毒。”
慕容雲笙道:“小的先謝東主。”
張文波點點頭,道:“看你應對,倒還得體。”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你可知老夫療治你身上之毒,冒了很大凶險嗎?”
慕容雲笙道:“小的不知。”
張文波道:“我這冒險為你除毒,有背聖堂戒規,如被人發覺,老夫必要身受牽累。
慕容雲笙道:“這個,這個,小的要如何報答〃…張文波道:“報答倒是不用,但卻有一法可免去老夫身受牽累。”
慕容雲笙道:“那是什麼法子?”
張文波道:“你拜老夫為師。”
慕容雲笙呆了一呆,暗道:師倫大道,豈可兒戲,這事萬萬不能答應。
但聞張文波說道:“怎麼?你是心有不願嗎?”
慕容雲笙道:“小的只怕不配。”
只聽木門呀然,李宗琪推門而入。
他仍然保持禮教,欠身對那張文波一禮,道:“見過張老。”
張文波冷冷說道:“李領隊有何見教?”
李宗琪道:“三位法主大駕到此,非同小可,可要在下先作準備。”
張文波冷冷說道:“不用了,三位法主武功高強,就算在強敵環伺中,亦可自保。”
李宗琪道:“屬下可要趕往接駕?”
張文波道:“老夫要去,你自然也要去了。”
李宗琪道:“什麼時刻?”
張文波道:“明日午時,潯陽樓頭會面。”
李宗琪雙手抱拳,道:“張老如無他事吩咐,屬下這就告退了。”
張文波道:“以後來見老夫,還望報門而入。”
李宗琪冷笑一聲,道:“青衫劍手,只不過暫歸張老指揮,並非是張老直接屬下。”
張文波怒道:“就算老夫明日午時交出江州舵主之職,今日還是你的上司。”
但見人影一閃,石法主陡然出現廳中。
李宗琪本待反唇相譏,但是石法主陡然出現,忍下了胸中之氣,默默不語。
石法主目光轉動,望了張文波和李宗琪一眼,道:“兩位這般水火不容,如何能夠對付那申子軒等。”
慕容雲笙換著新衣之後,生恐李宗琪看出自己身份,只好儘量避開他的視線。
一則李宗琪心中正值氣憤難耐,二則慕容雲笙臉上的油汙尚未洗去,李宗琪未曾仔細瞧著,是以竟末瞧出。
但聞張文波嘆一口氣,道:“石兄,兄弟奉聖諭主持江州地面,李領隊來此助我,是否該受兄弟之命?”
石法主接道:“兩位爭執,在下已經聽到了。”
目光一掠李宗琪,接道:“聖規森嚴,你縱然身受委屈,也不該頂撞張舵主。”
李宗琪一欠身,道:“屬下知錯,不過……
石法主舉手一揮,道:“明日前堂三位護法到此,必然帶有新的聖命,兩位暫請忍耐一二,待見過三位護法再說。”
李宗琪不再多言,微一欠身,道:“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