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雪君道:“除此之外,咱們還有一個辦法。”
慕容雲笙道:“什麼辦法?”
郭雪君道:“轉身回去。”
慕容雲笙道:“咱們千辛萬苦找到了此地,怎能空手而回呢?”
郭雪君道:“那就只好碰碰運氣了。”
楊鳳吟突然介面說道:“請教郭姑娘。”
郭雪君道:“不敢當,楊姑娘有什麼吩咐?”
楊鳳吟道:“那三聖門中人可是已經完全知曉咱們的身份了嗎?”
郭雪君道:“小妹只知他們已知曉我的身份,也許還知曉了慕容公子的身份,但楊姑娘,他們恐怕還不知道。”
楊鳳吟道:“怎會如此?”
郭雪君道:“原因不難想到,飄花令主假扮一個書童,太不可思議。”
楊鳳吟道:“郭姑娘,此刻情勢很明顯,除非貴幫中早已和三聖門有了連絡,咱們該是個生死與共的局面,是嗎?”
郭雪君道:“楊姑娘可是對我有些不放心嗎?”
楊鳳吟道:“那倒不是,小妹之意,覺著咱們此時此刻,應該是合作無間,有智獻智,有能獻能才是。”
郭雪君略一沉吟,道:“我明白,咱們走吧!”
放步向前行去。
慕容雲笙從健馬身上,取下兵刃和應用之物,緊迫在郭雪君身後行去。
楊鳳吟走在慕容雲笙的身後,小珍緊隨著楊鳳吟。
行過一重嶺脊,到了深澗之前。
慕容雲笙目光轉動,只見那深澗蜿蜒而上,繞入山峰之中。
郭雪君推斷不錯,如是要繞過這道深澗不知要行多少路,翻多少山。
楊鳳吟探首看那深澗,只見峭壁千尋,深過數百丈。
傾耳靜聽,澗底傳來了隆隆之聲,顯然,澗中有一道激流。
慕容雲笙道:“除了咱們用藤索連線下澗之外,在下想不出還有什麼辦法可以下此絕壑了。”
郭雪君遊目四顧了一陣,道:“這裡原來有一道吊索,但已被他們拆除了。”
楊鳳吟低頭一看,果見一根鐵樁,深入山石之中,鐵樁上孔痕明亮,只是樁上鐵索,卻已被人取下。
只聽郭雪君道:“如若咱們墜藤索而下,中途受人攻擊,有幾分生機?”
楊鳳吟道:“我先攀下,替你們掃除障礙。”
郭雪君道:“姑娘不可隨便出手,照本幫弟子的報告,你是他們唯一沒有猜中身份的人,你如隨便出手,豈不是自隱秘,再說,咱們既是早為敵人識破,卻不見有人沿途攔截,顯然有心引咱們進入垂柳谷了。”
楊鳳吟道:“照你的說法,他們不會藉咱們攀下懸崖的機會下手了。”
郭雪君道:“小妹確有此想。”
楊鳳吟道:“好吧!姑娘如此堅持,想必已胸有成竹了。”
郭雪君淡淡一笑,道:“碰碰運氣吧!”
幾人動手,採了甚多老藤,銜接起來,直垂谷底。
郭雪君抓住老藤,緩緩向下落去。
表面上,她若無其事一般,其實內心之中,亦是十分緊張,暗中全神關注那垂藤四周形勢。
那知事情全出了幾人的預料,郭雪君一直下入澗底,竟是無人施襲。
慕容雲笙道:“該我了。”
抓住老藤,倒把而下。
峭壁上無人施襲,慕容雲笙也平安的落入谷底。
楊鳳吟和小珍一齊垂索而下,站在一塊緊依峭壁的大岩石上。
谷中激流,澎湃洶湧,那大岩石卻高出於溪水之上。
楊鳳吟抬頭瞧瞧對面的高峰,亦是光滑如削,不禁微微一皺眉,道:“郭姑娘,咱們下是下來了,但要如何渡過這道激流,爬上對面峭壁。”
郭雪君一揚雙眉,道:“咱們上當了,應該留個人守在崖上。”
話猶未完,那老藤已然被人斬斷,直落下來,捲入激流之中,眨眼間消失不見。
楊鳳吟抬頭望了峭壁一眼,道:“咱們已無退路,只有前進一途了。”
郭雪君微微一笑,道:“小妹看不出哪裡有前進之路,如是以艱險而言,前進較後退,尤多幾分險阻。”
楊鳳吟道:“此刻要緊的是咱們要如何渡過這道溪流?”
郭雪君道:“賤妾倒有一個法子。”
脫下身上藍衫,撕成一條一條的布帶,結成一道長索,拔出小珍身上長劍,把布索一端牢結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