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徐川蔣山河等人離開學校的第三天,無論是學校門衛處的信件收發處,還是自己的電子郵箱與手機。汝飛飛每天,不,應該是每時每分每秒都在重新整理,都在期盼,裡面能出現,“徐川寄,飛飛收”的
字樣。
可惜,沒有。
這一天,是週五,汝飛飛還是照常來到老教授的宿舍,將本學期末的重點畫出來,回去給班裡同學統一解釋說明一下,即將到來的分段考試,還是沒有讓汝飛飛的身心回到這個校園中來。
她漸漸的不在執著的等待,開始恨上了徐川。
早知道,如果有早知道,汝飛飛一定不會原諒把她當成令毓萌替身的徐川,這樣就省去了以後每個日夜中苦苦想念的環節。
正在發愣的汝飛飛讓對面的老教授也停下的手中的筆,他知道,汝飛飛聽不進去自己的勸解,而徐川真正離去的原因是斷然不能說給汝飛飛聽的。
“教授,”汝飛飛的眼睛突然亮了亮,“教授,你的手串呢?”
這些天來,汝飛飛總是感覺教授哪裡看起來怪怪的,原來是少了手串,“丟了嗎?”自從汝飛飛記事起,教授的手串就一直戴在手上,需要接觸水的時候,也是小心摘下,再用手帕包裹起來,對待這手串就像對待自己的作品一樣珍視,汝飛飛曾經和幾個同學開玩笑問過教授,這手串是不
是師母留給他的定情信物,一向不苟言笑的教授竟然有些不好意思,最後點頭稱是。
以至於,現在學院中還流傳著教授痴情一人終生不娶的事蹟。
感受到汝飛飛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空蕩蕩的手腕,教授將手往桌下伸了伸,“繼續劃重點吧。”
“教授,您的手串去哪了?”汝飛飛不明白,這麼重要的東西,如果丟了,教授為什麼絲毫不著急,也不加以尋找。
“沒什麼,我放起來了。”教授並不看汝飛飛詢問的目光,低頭盯著眼前的書本。
這不正常,但是汝飛飛也沒什麼證據,更不可能從不見得手串聯想到老鵝娘與令毓萌與徐川的關係。
在這個冗雜的人物關係當中,汝飛飛知道的非常有限。
這對她來說,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空曠的牧場上,除了不斷乾癟的奶牛還有幾個人圍著徐川。
“什麼東西?”牛雀不明白徐川為什麼這麼緊張。
蔣山河與莊馳雖然不知道那瓷瓶和手串有什麼厲害之處,但是卻知道徐川不是個簡單的人,想來他的本事也是與這些東西頗有關聯的。
“什麼時候發現的?”徐川聽著莊馳的問話,似乎是由近至遠由遠至近的來回飄散著,絲毫不能抓住其中的音色好好辨別。
該死!自己竟然如此大意!
早上的那頓飯……
蔣山河那時候因為嚴盡的事情一直沒有心思吃太多,莊馳對於基地的飯菜,已經吃了十幾年,咬下去一口就知道哪位師傅的手藝,也吃的不是很多。
反倒是從前一天知道要回來的訊息就食不下咽的徐川,知道接下來有一場惡仗要打,吃的不算少。郝鹽很會算,頭一天晚上的伙食沒有問題,那時候也是徐川戒心最強的時候,就算有蔣山河和莊馳在身邊陪著,基地是他們的家,但是不由得他們說了算,如果徐川真的在其中涉險,兩人能夠自保已是萬
幸,更別提什麼其他。
“郝鹽……不會的,郝鹽不是那種人!”牛雀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人心叵測的象牙塔公主,還是無法接受這個轉變。
“首領受傷過後可有看過有名望的醫生?”莊馳還是不相信世間有東西可以這樣傷人於無形。
“看了,”提到父親的病情,牛雀的眼眸有些暗淡,“別說是有名望的醫生,就連神婆、巫醫、道長,能想的辦法都想到了……”
徐川摸著空蕩蕩的脖頸,到底還是百密一疏。
“徐兄弟,那東西對你的影響大嗎?”莊馳問道。那瓷瓶其實是師父吳銳藏身的地方,若不是要去瓷瓶中尋他為他治療傷勢,倒也沒有什麼大礙,更何況那瓶口不知道被哪個高人封住了,還是徐川失去了可以進入瓶內的特質,他已經足足兩年沒有踏足那
裡,師父或許現在已經一縷煙,想到這裡,徐川有些沉痛。
但是那手串就不一樣了。
臨行前,徐川沒有忘記老教授的話,如果這個地方跟老鵝娘有不可割捨的關係的話,那個手串的丟失可以說是致命的。
空曠寂靜的牧場上,幾個人都不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