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的印記,卻又強行用時間去抹去。
哪裡有那麼容易的,剝皮抽筋的痛苦罷了。
“飛飛,我可能要離開學校一段時間,”教授望著玫瑰碎屑飛去的窗外凝神說著,“我飛去不可,這是我自己的事情,與別人無關,這是我欠她的約定。”
聽教授的話,似乎是他鐘愛的女子有關。“到底是怎麼回事!”汝飛飛的眼淚撲簌簌留下,“難道,難道我就不能聽一句實話嗎!這麼長時間以來!你!徐川!沒有一個人對我說實話!我什麼惡魔嗎?我是一切怪事發生的源泉嗎?我是巫蠱嗎!為什
麼!這到底是為什麼!”
自汝飛飛長大以來還是第一次在教授面前情緒崩潰大哭。
“飛飛,飛飛,不是這樣的,”教授安撫著眼淚直流的汝飛飛,“好孩子,不要這樣妄自菲薄,你明明知道,在我心裡,在徐川心裡,都不是這樣的。”
這句話如果是徐川說出來的該多好。
她還有沒有機會再聽徐川說話呢?哪怕不是說我愛你,說一聲好久不見,也好啊。
“我也要去。”汝飛飛堅定不移的眼神在眼淚之後顯現出來,“不管你是去刀山火海還是什麼妖魔鬼怪之地,我去定了!”
“飛飛,”教授有些著急,深知自己方才古怪的表現,刺痛了這孩子的神經。“太危險了,我保證,一旦有徐川的訊息,立刻告訴你,好嗎?”
“不,”汝飛飛搖了搖頭,“就算是你不帶我去,這手串,徐川,包括我們去的那個空無一人的島嶼,我會自己休學去調查,這種日子,我受夠了!永遠我都是最後一個知情者!這種人生,我過夠了!”
教授知道,汝飛飛是勸不住了,當下沉默了下來。
她的話,讓教授似乎有了些新的方向。
還記得當初船載走徐川他們的時候,莊馳還唸唸有詞,說什麼這座島嶼有著將軍和一個美麗女人悽美的愛情故事,更是有煞氣作為屏障,他們是怎麼過來的?
如果冥冥之中自由安排,那麼他們經過那裡,認識了徐川等人,也一定是命運的安排。
“好,我答應你,會帶你去,不過,你也要答應我,出去之後,凡事要跟我商量,切記,不可魯莽行事。”
“好,那我先去辦休學手續。”
教授知道汝飛飛向來是個雷厲風行的性格,便也沒有管。
盯著桌子上的花瓣,教授的思緒飄向了遠方,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與此同時,相距2406公里的幾天內,躺在病床上日漸消瘦的人漸漸睜開了眼,背對著他負手而立的人,久久看著窗外,內心不能平靜。
“你猜他們現在到哪了?”病床上的人動了動嘴唇,似乎還是不能說話。
那人又繼續自顧自的說道,“我雖然總是能知道他們的訊息,但是內心還是不踏實,總覺得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病床上的人,動了動身體,用手指蘸著桌面上的茶杯裡的水,在桌面上寫下了兩個字,“天命。”
那人終於轉過身來,看著桌面上的字,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呵呵,天命,我從來不信,若是有天命,為何事你當著首領,而不是我,論資歷,論本事,我郝鹽不比你差在哪裡。”
床上的人閉上了眼睛,他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已經不是當初他得力的左膀右臂,也不是基地中人人信服的好大哥,而是一個被權力和慾望矇蔽了的人。
他的體力和智力,遠不如從前,唯有對權力的慾望更勝從前。
這樣的人你是叫不聽喊不應他的,只能等他自己幡然醒悟。
但是據他來看,眼前的這個人已經不可能會回頭了,一切都已經成定局。
最好的結果無非也就是兩敗俱傷。正當郝鹽要出門之時,床上的人再次眨著眼睛,似乎還是有話要說,郝鹽停下了腳步,“我勸你還是不要再白費功夫了,接下來的每一步我都想好要如何應對了,這個地方早晚是我的,念在這麼多年的兄弟
情分上,我會留你個全屍,保你首領的最後榮耀。至於你的女兒……”
說到這裡,病床上的人眼睛亮了亮,似乎這是他感興趣的內容。
“我會好好待她的,你放心吧。”這一點倒是出乎他的意料,沒想到郝巖竟然肯定留著牛雀,原以為牛雀身為自己的女兒,必然是必死無疑,包括這次出任務,他聽到華瓊門的禮炮聲,便知道這次任務的驚險程度,一定是這人送他的女兒
去死了。
每每想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