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飛飛等著教授接下來的話,腦海裡飛速旋轉。
急事?重要的事?三個人同時出現在他們的生活裡,也要同時消失嗎?
不!
不可以!
徐川,我才開始相信你,原諒你,你怎麼能夠在這個時候一聲不響的拋下我?從一開始汝飛飛就知道徐川不是普通人,有著不普通的境遇,包括徐川一直戴在脖頸間的那個瓷瓶,汝飛飛笑他,這都什麼時代了,還有男生戴這麼古老的裝飾品,覺得那個瓷瓶很土,但是上面的花紋卻
格外精緻。
“徐川沒說什麼嗎?”汝飛飛的聲音已經控制不住的開始顫抖。
“徐川讓我把這封信交給你。”老教授拿出那封信,汝飛飛當下也顧不得許多,便趕忙開啟看了。
信中並沒有隻言片語,有的只有一縷被小心紮起的頭髮。
汝飛飛的第一反應是這是不是令毓萌的那縷頭髮,但是摸上去更扎手,而且長度也短了很多。
教授也看到了信中的東西,“徐川是在用這種方式告訴你,他惦記著你,心繫著你,不會忘了你。”
“他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汝飛飛的眼中已經蓄滿淚水。
沒有。
君問歸期未有期。
一頓早飯在三個人的各懷心事中草草結束,郝鹽帶著牛雀款款而來。
“想必鬼頭鄉的情況你們也知道了,希望你們早日歸來,圓滿完成任務。”郝鹽拍了拍莊馳的肩膀。
“是!”莊馳應道。
“山河,嚴盡的事情不要太放在心上,他是基地的人,大家都會好好待他,你放心吧。”這話說的可以說是一語雙關。
雖然是你帶進來的人,但是眼下已經是組織的人了,換句話說,嚴盡的好壞,乃至生死,都是組織的決定和決定的結果,與蔣山河這個帶他回來的人,已經沒有絲毫聯絡了。
“還有這位徐兄弟,”郝鹽伸出手,“多多麻煩你了。”
徐川也笑著握了握手,“我一定竭盡全力,只要別再拿槍突突我就沒問題。”
郝鹽哈哈大笑了幾聲,倒是牛雀在一旁聲音不小的說了句,“小氣。”
四個人很快登上直升機,隨著螺旋槳越轉越快,越轉越快,一切都不能再回頭。
“你好像對我很有意見?”徐川問牛雀,他不記得跟這個女人有過什麼瓜葛。
“這不是我問你的話嗎?”牛雀回答著徐川,卻並不抬頭,在仔細檢查著自己的護腕。
“這護腕能抵什麼用?”徐川很是不滿牛雀的態度。
“保護手腕。”牛雀還是不抬頭。
徐川直接祭出一記穿雲符,頃刻間就剝落了牛雀手腕間的護腕,手上沒有半分傷痕,護腕的口子倒是割的整整齊齊。
蔣山河和莊馳全都看愣了,以前只知道徐川對於妖魔鬼怪能畫出幾張符來抵擋,沒想到眼下對於打鬥中也可以使用符紙。
莊馳還好,蔣山河是個老實人,不知道掩飾自己的表情,他的震驚和敬佩都清清楚楚的寫在臉上,這對於牛雀來說絕對是個侮辱。
“你!”牛雀說著就要去拔腿間的那把匕首。
“哎……”徐川坐了休戰的姿勢,“現在可是在空中,拜託這位牛教官為大家的生命安全考慮,我可沒與擅自離開座位,動作幅度也不大,您這……”
牛雀憤恨的收了手,只等到了地方再跟徐川算賬。
與想象中不同,原本以為到了地方會是遍地死去的奶牛,村民抱著牛哭泣的場景,現實卻是每個人都在老老實實的收起地上的牛皮,人們已經不害怕了。
“老鄉,這裡是什麼個情況啊?”
“我們這兒的特殊景觀,曬奶牛,你是來參觀的嗎?收門票啊,一個人200塊。”
莊馳疑惑的看了看四周,果然,來了好多是外鄉人的遊客,這些人,真的是想錢想瘋了,這種詭異的怪事,竟然絲毫不害怕,還拿來作為選出噱頭。
“你們經理在哪裡?”
“喏,那個玻璃屋子的就是。”
想象中的衰敗景象被一片假意的祥和所替代,“你好,我們是國家行動隊的,知道了你們這裡的情況,現在來幫助你們。”
以往介紹完這個開頭,一定會得到當地人的掌聲和得救般的叫好。
門內的兩個人卻像是看智障的表情看著莊馳。
“你哪個旅行社的?”說話的人看起來像是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