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吃過一頓飯,徐川是因為忙裡忙外,而令毓萌純粹是被自己的心緒攪擾的沒有胃口。
令毓萌起身要收拾盤碗,被徐川一手按住,“這些讓傭人來做就行了,你做飯已經很辛苦了。”
令毓萌不肯,“就這一次了,以後你想讓我做我還不做了,好好坐著,等我回來。”
聽到“就這一次”,徐川心下一涼,表面上卻不動聲色的點頭說好。
令毓萌把盤碗端下樓,傭人趕忙上前接應。
“令小姐,您怎麼親自端下來了,讓少爺看到豈不是要罵我們了。”
“哪就那麼嬌弱了,茶泡好了沒?”
“好了,在這兒,我端上去吧。”
“給我吧,”本來表白的時刻,美酒最能蠱惑人心,可是眼下這個時候,不是喝酒的時候,一是阿嬤剛剛過世,二是,下午聽了張球兒說了胡鬧的那些話,自己也怕真的不小心獻身了。
喝醉的自己不可怕,可怕的是喝醉的徐川。
思來想去,決定一邊喝茶一邊跟徐川攤牌。看來看去怎麼都沒有情致啊,像兩個退休老幹部。
令毓萌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邁步上樓。
徐川在屋裡一直在想令毓萌的“就這一次”是什麼意思,她覺得待在自己身邊危險,想要離開?不對,她的最後一個任務是要刺殺自己,難道……
一個又一個猜想被自己否定,當年暗箱操作黑了G國最大商團,坐上東南亞的頭把交椅也沒有讓他如此忐忑糾結。
“令毓萌,這次我無論如何也不會放你走!”眼神一如既往的堅韌。
令毓萌推開門就是一具沉思者的雕像,“喂,擺什麼姿勢呢,快來接一下。”
徐川有點被發現的尷尬,清了清嗓子,“你怎麼去了那麼久……”
“少爺,茶道懂嗎?靜心品茗!”令毓萌白了徐川一眼,自顧自的倒了一杯喝了起來。
在徐川眼裡,這一眼可謂是百種柔情,千般情愫都在裡面了,趕忙跟著喝了一口。
令毓萌拿過徐川的茶杯,“我,我給你倒。”
徐川饒有興致的盯著令毓萌此刻現學現賣的“技藝”,暗暗讚歎,自己的女人就是做什麼都別有韻味。
令毓萌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臉又慢慢燒了起來,這個氣氛可不妙,自己明明是要說非常嚴肅深刻的問題的!成敗在此一舉!
令毓萌率先沉下臉,“徐川,你知道我是組織機構的人吧。”
“嗯。”
“那你知道我上一個目標是刺殺徐芩吧。”
“知道。”
“我失蹤的那一個月被扔到熱帶雨林裡接受懲罰,你知道嗎?”
徐川不清楚令毓萌這是要做什麼,只好含糊的回答“大概知道一些。”
“因為我勝出撿回了一條命,組織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
令毓萌定定看著徐川,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最後一個任務,就是殺你,你知道嗎?”
徐川還未做反應,令毓萌已經跨坐在他身上,右手掐上了他的脖子。
夜,愈發黑的透亮。
蠱惑人心的又豈止是神秘而遙遠的星空,還有這棟別墅寬闊的歐式陽臺上,男女交疊在一起的畫面。
遠遠看過去,二人似乎在交頸耳語,他們的姿勢,更是讓人浮想聯翩。
然而近看卻是男人被迫將頭直挺挺的倚靠在牆上,造成這個詭異而難受的姿勢的原因,則是那一雙看似纖細柔嫩的手。
手指緊緊的掐入男人的脖頸,這一下分明用上了全力,以至於施力者本人的面板都染上了一層紅色,血液的紅。
徐川啞著嗓子艱難的開口,“還差一點,毓兒再用點力。”
厚實有力的手掌覆在了那雙手上,幫她調整手指的擺放角度,甚至還把脖頸,向前送了一送。
令毓萌渾身一震。
原來本想著,試他一試,等被反擊,被打倒在地,再說那些話,看似求和的畫面會順理成章的多。
畢竟,這些時日裡,除了剛才那頓突兀的飯,自己並未給徐川任何好臉色,現在不僅是要和顏悅色,還要攤牌自己的任務,說自己愛上了他,騙鬼呢。
三歲小孩都會發問的,更何況他是徐川,東南亞商業巨頭,他在商場上縱橫馳騁的時候,同齡的大部分人還在被點名和早操困擾。
不過,這也不失為一個機會。
令毓萌顫動得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