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人情世故什麼的,接觸了總能懂得,這不,以退為進這招令毓萌就用的甚好,當然這是在徐芩腦中的想法。
“你一個女孩子,哪有不睡帳篷裡的道理,我和徐芩負責值夜,我上半夜,他下半夜,值班的人在車上睡。”
一錘定音,其他二人都沒有什麼想法比這個還要完美了。
夜來的比想象中快,走的匆忙,雖然徐芩吃掉了徐川和令毓萌要的點心與燒雞,另兩人的肚子卻是忍不住叫的愈發歡唱。
“我去找些吃的來,你們在這裡守著,不要單獨行動。”最後這一句話明顯是對著徐芩說的,令毓萌就算有想單獨行動的想法,大概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也沒那個膽量。
“單獨行動?”徐芩低聲嘟囔了句,“我什麼時候不是單獨行動了,不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麼……呵。”這地方原名叫“碗扶溝”,古時候是磁窯裡倒底灰的地方,還有那些燒製不成功的,便直接毀了扔在這裡。後來瓷窯衰敗,這裡也有了新興的其他產業,碗扶溝裡沒了碗,大家圖個好意頭,漸漸叫它為萬福
溝。
不過縱是有千百種福氣,這裡也只不過是個溝壑之地,並沒有什麼好開發的,終年無人之地,自然是飛鳥走獸的聚集地了。
一下車便能聞到獸類糞便與爛果子混合在一起的醉人氣味,徐芩打量著山體下的幾塊垛石,準備選取個最為安全的地方下帳。
“就在這裡吧。”順著令毓萌的手指看過去,是一處樹葉遮蓋的地皮,上有一棵遮天蔽日的大榕樹,左右兩側均為山體,有環繞性,若是把車再往這裡停一停,怕是正好能圍城一個不算四方的四方形。
“你不像是初出閨閣的樣子,”徐川不在,徐芩說話還是那麼不客氣,但也沒什麼好顧忌的。
令毓萌將一縷掉下的頭髮挽在耳後,“怎麼,初出閨閣的人便什麼都不曉得,任由別人操控嗎?”
徐芩眼神亮了亮,不覺有些意思,“在徐川面前裝的很像那麼回事。”
令毓萌也笑了,“哪麼回事?柔弱嗎?我本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不信你大可來試我。”
徐芩看了看令毓萌,又看了看徐川離去的方向,“你若是想炸我,引得徐川懷疑我,繼而踢我出局,重回你們的二人世界,這種打算還是趁滅了吧。”
步入山林的徐川這才想起來,此處好像與牧冥山的空氣有著差不多的味道,他們已經開出小鎮許久,按說已經過了牧冥山的地段才對,怎麼會有如此的感覺?
只有兩個可能,老鵝娘或許還沒有死,或者是令毓萌身上並不乾淨,這兩個可能無不讓徐川脊背發涼。若這麼說,單獨把徐芩留在那裡,豈不是危險異常?
顧不得再往前尋找什麼吃食,徐川開始往回折返,只是這路似乎不是來時的那條路了,徐川越走感覺離著來路越遠,索性坐定,畫個符,由這指路符帶自己走出這片深林。
只是徐川的真氣現如今一方面供養瓷瓶中的師傅吳銳修補身體與傷口,另一方面還要保護自己和令毓萌,下午在茶樓時已經用盡了七分真氣,眼下剩下的三分真氣不過是催著自己的身體儘量撐過今晚。
陰陽週而復始,在明日太陽昇起時,又是一個新的輪迴,雖說不可能百分之百的恢復原力,最起碼也不會像今時今日這般弱。
不得不說,獨自出來尋找食物,可以說是一個敗筆的決策,但是除此之外徐川別無他法。
徐芩究竟是如何完好的回來,並且找到他,徐川不會問,因為問了徐芩也不會說真話,亦或許,不是完好,那一道矚目的傷疤時時刻刻在拷問著徐川的良心,說好的護它一世的周全,眼下全變成了空談。
這指路符若是在執行者本人真氣不足的情況下,強行激發,怕會讓該人走火入魔,還有一個方法可解眼下的窘況,便是尋找到
“飛沙走石”四樣東西。
“飛”代指飛禽的羽毛,“沙”則是沙子,“走”是爬行動物身上的面板,“石”則是小石子。
有了這四樣東西再結合徐川的意念執行即可,不必使用真氣,即可逼出指路符引領。
這沙子和石子徐川片刻便尋找到了,難的是這飛禽與爬行動物。深山老林中的尋找的身影在樹影中婆娑,這搭帳篷的兩人可謂是劍拔弩張的形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