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令毓萌的想法讓他每天躊躇不安,於是跑自家大哥的辦公室便更勤了些。
“哥,我明明在法國還見到她了,怎麼一回國人又不見了!哥,你幫我找找吧哥,求你了”
江天亞這個組織機構組織老大這麼多年沒被多少纏鬥外戰撼動一絲一毫的根基,卻快要被這個弟弟搞得頭都炸了。
“不是說了會盡力幫你的嗎?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江天亞扶額嘆了口氣。
秦浩怯怯的抬了抬眼,發現大哥並沒有真生氣,暗自鬆了口氣。
“我就知道大哥對我最好了!我一定振奮精神,等大哥的好訊息!”說罷還攥了攥拳。
江天亞一臉不想多言,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秦浩前腳剛出了辦公室,深知白爺心思的董森就撥通了令毓萌的電話。
掛了電話,江天亞沉聲道,“如果有人不夠努力,那我們只好助她一臂之力了。”
這邊徐瑞彷彿有感知似的,抖了抖身體,她並不害怕執行任務,更不怕見血殺人,怕的,大概就是一輩子如此,毫無指望。
誰不想一生有個溫暖的牽絆呢。徐川,徐川,徐川,他是嗎?
罷了,明天給張球兒打個電話,出來聊聊吧,或許會有新的思路,這是令毓萌執行任務以來,第一次覺得自己需要一個人給自己指引方向,不然,她真的不知道如何下手。
還是,不想下手?
怎麼會!
令毓萌搓了搓臉,儘量讓自己顯得不那麼心事重重,畢竟阿嬤還在等著自己過去敘話,不知道為什麼她有些隱隱的不安。
令毓萌轉身就看到了身後的徐川,嚇得她差點一秒使出殺招,“你要嚇死我啊!幹嗎在人身後不聲不響!”
徐川審視的目光探究得看著她,“怎麼,有什麼我不能知道的嗎?”
“你想知道什麼?我還想知道我知道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這一番繞口令令毓萌說的有些心酸。在這棟房子裡,徐川,徐先生母親,丘莫,他們是親人,是幾十年的深情厚誼,自己呢,儼然一個局外人般,丘莫在組織裡培訓過是什麼不能說的事情嗎,為什麼徐川
要瞞著自己,哪怕他知道自己一定會看穿。
眼下明明是該擔心徐川是不是聽到了剛才電話的內容的時刻,自己卻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他欺騙自己,替丘莫隱瞞的事情。
“毓兒,我……”徐川剛要解釋。
“不說了,阿嬤還在等我過去找她敘話。”令毓萌打斷了徐川的解釋,她不想再聽任何謊言了,她的一生從來不缺欺騙。
徐川原本是擔心樓下的情況,特意從會議裡抽身出來,沒想到又是不歡而散的談話,等明天再好好跟毓兒解釋吧,他想。
如果知道今晚還要發生什麼的話,徐川絕對不會就這樣放令毓萌上樓。
可是,世事難料。
“阿嬤,您睡了嗎?”令毓萌在門口輕聲問道。
“沒呢,快進來吧毓兒,門沒鎖。”
令毓萌感覺有點異樣,阿嬤的聲音有一點刻意的洪亮,像是在掩飾心虛一樣。她為什麼要心虛呢?
答案只有一個,丘莫。
門突然被從裡面開啟,令毓萌被丘莫擒住胳膊,一時未作反應,已經被帶了進去。令毓萌下意識順著丘莫擒拿的方向送了一下腕肘,下一秒腿便毫不猶豫的踢向對方的太陽穴,這一下,她內心十分有數,最多隻能算是打個平手,畢竟自己最近疏於訓練,力量上達不到當年刀尖舔血的日
子,但是有了張球兒之前的幫助,技巧上還有幾分勝算。
沒想到丘莫應聲倒地,剛才擒拿住自己的右手,從臂膀到手腕都在流血,而丘莫手心裡攥了一把寒光泠泠的尖刀。
“啊!你,你!你果然像莫莫說的那樣,你是來刺殺徐川的!”阿嬤捂著胸口叫了起來。要說黑道白道的這些生意往來,徐先生爸爸沒有任何沾染是不可能的,但是阿嬤真的是一直被保護的很好,只知道丈夫疼愛自己,兒子孝順自己,家裡不缺錢,自己也樂得悠閒。從來沒有見識過這等見血
的事情。一時之間血壓都有點高了。
而策劃這一出好戲的丘莫,躺在地下,瑟瑟發抖,一切看起來都彷彿是令毓萌入室持刀殺人一樣。
“阿嬤,您不要叫,徐川不會相信我們的,他太喜歡令毓萌了。”丘莫看似可憐的說道。
“你都受傷了,徐川怎麼會不信,我就不信,她敢對我動手。”阿嬤恨恨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