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這十萬塊錢我留著根本沒啥用。還是給村長拿著,村裡哪處要用錢,你到時候就貼補到哪裡!可不能推辭,推辭就是看不起人啊!”
“我我!村長六百萬都拿出來了。我十萬塊還藏著掖著,實在沒那個臉。村裡既然要搞建設,沒錢肯定萬萬不行。村長,你等著,我這就回去取!”
一時間,最起碼有二十多人當場表態,要把從賀家得來的十萬塊補償款拿出來作公用款,用於張家村各項工程建設。
徐川心裡十分感動,不過,他怎麼可能要這些錢呢?雖然是他伸手問賀家要的,但是說到底,他的行為性質並不是敲詐勒索,這些錢本就該村民們得。被賀家壓榨十幾年,十萬都少了。
他為張家村籌謀規劃,完全個人自願,也是真把這兒當未來基地看的原因。村民們這樣,算是折煞他了。
“好了,你們的心意我都知道。這樣好了,一切工程照常進行,如果後續款項超出了我的預估,到時候,你們再貼補一些出來,行嗎?”徐川不好一下拒絕,給了這麼個機變的說法。
村民們這才勉強同意。一次村會就這樣結束。
接下來,徐川繼續發揮他的實幹精神,工程隊一來,立即領著人家勘察地形地勢,劃定好方位,找了幾個司機,派出蘇芩跟著去鎮上買各種材料。那種價格昂貴的特殊材質玻璃,他親自開車去L市購買。
修路的事宜也同期進行。整個張家村都加入進來,忙地熱火朝天。人多力量大,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展當中。
徐川不知道的是,這件事影響相當之大。崗嶺鄉其他村子都羨慕極了。有膽大的甚至聚眾到賀氏鬧事,要求跟張家村獲得一樣的待遇。賀氏不但不予理會,反而將鬧事的人狠狠教訓一頓。並且出言威脅,如果有人要違約,要賠十倍的違約金。每戶至少十八萬,否則別想蹬開賀氏,另謀出路。鬧事村子沒有主心骨,驚懼於賀家的勢力,只
得忍了下來。
徐川從梨花嘴裡聽到這些事,心裡很是不平靜。崗嶺鄉七八個村子,他只讓張家村一枝獨秀,其他村的村民必然會心理失衡,長此以往,不是什麼好事。
本來整個崗嶺鄉都是徐川的目標範圍,只是沒想一下子併吞,用以發展自己的勢力。現在出現這種情況,到底是他考慮不周了。
“賀家,我該拿你怎麼辦?”徐川忙碌一天回到家,吃飯還在考慮這樣的問題。
而賀家,也在為徐川的所作所為而惱火不已。
“那幾個人怎麼樣了?”賀維德一臉陰沉地問賀紹輝。“打斷了幾……幾根肋骨。放回去了。”賀紹輝到現在還有口吃的毛病,說話稍不注意,還會往外噴口水。為了賀氏形象,他的父親重金聘請國外專家過來幫他做康復訓練,現在情況才稍微好些。不至於在大
庭廣眾之下給賀家丟人。
“哼!這些人老實巴交十幾年,現在突然就全開竅了,要站在賀家的對立面,跟我平起平坐的玩。真是異想天開!”賀維德一手捶在紅木桌上,怒聲道。“說來說去,還是怪那個徐川!要不是他,什麼事都不會有!”賀紹輝提起徐川,眼睛裡迸射強烈的仇恨光芒,說話難得順暢不少。他原本是風度翩翩佳公子,現在卻成了個好流口水的口吃。不時出糗遭人
嘲笑,落差之大,讓他恨不得找個地洞把自己藏起來。
他不會忘記,人生的滑鐵盧在何時何地何人手中發生。如果可以,他真想一片片撕下徐川的血肉吃掉。
“行了!說這些有什麼用?我們又對付不了他!”賀維德眼神又陰沉幾分,可說話還是帶了些微認命的味道。
對手實在太厲害,簡直非人力可敵!賀維德想起跟徐川交手的點點滴滴,心裡就是一陣發寒。生來幾十年,他頭一次體會什麼叫絕望。“爸,難道您怕了他嗎?可可可是我們讓步,他也沒想放放過我們啊?這些村民來鬧事還不是因為他在張家村鬧……鬧的那些風風雨雨?”賀紹輝繞到賀維德面前,對他曉以利害。怎麼也不希望他爹放棄對付
徐川這個大仇人!
賀維德嫌惡地看了他一眼,移開目光,道,“我當然知道。可是你爹我雖然有錢,又能請到黑幫出手,可是沒用啊!徐川他是修煉者!我們與他鬥就是死路一條,你明白不明白?”
賀紹輝看到他爸眼中的神色,心裡一痛,對徐川更加仇恨。
“好吧!我就看著賀氏一步步毀在他手裡!”賀紹輝丟下一句話,人就向室外走去。
“你!”賀維德一驚,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