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寧勻作為考察隊多年隊長,知覺告訴他,這個島上似乎有著不尋常的故事。如果說這個女人從出生起就一直在島上沒有出去過,為什麼絲毫不見她與現代文明脫軌的痕跡?她與他的丈夫又是怎樣認識的?如果他的丈夫也是像他們這樣誤打誤撞才登上了島嶼,為何會舍下自己年幼
的兒子和妻子?
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而他們的藍鯊考察隊就是為了發現問題解決問題而生的。
隨著外面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寧淙淙終於帶著二木回來了,兩個人都是滿頭大汗。
“淙淙,不要帶壞小孩子。”寧勻最無奈的就是這個假小子一樣的妹妹,比自己還能瘋,比自己還能玩,小時候每每都要替她背鍋被母親責罵。
“淙淙姐沒有帶壞我,我學會開飛機了,還開了一會兒船,相比而言我還是更喜歡開飛機,我以後想做飛行員!”前面的話貝子都聽著很開心,聽到最後一句,她收斂了笑容。
“快吃飯吧,不早了,去洗手吧。”幾個人高高興興的在水池邊排隊,卻不見汝飛飛古來,她已經整整一天沒有出房門了。
“二木,去叫姐姐過來吃飯。”貝子一邊盛飯一邊對二木說。
小孩子的心靈總是很脆弱的,二木沒有像以往那樣興高采烈的去汝飛飛房間喊她。
“我……我不去。”二木有些賭氣,在他心裡,他對汝飛飛的好,沒有被珍惜,而且汝飛飛似乎很討厭他。
“乖,你也知道她只是以為來的人是徐川,所以有些失望罷了,並不是真的對你生氣。”貝子還是希望兒子能跟汝飛飛和睦相處,畢竟都是她的孩子。
“我才不!說了不去就是不去!”二木很少這樣對貝子大喊大叫。
貝子忙拉住他,“好好好,不去就不去吧。”
準備來端飯的寧淙淙聽到了他們的談話,“是不是叫那個很兇的婆娘來吃飯啊?我去叫。”
沒等貝子伸手來拉住她,寧淙淙就一溜煙跑到了汝飛飛門前。
“喂!起床吃飯了!”門似乎沒被關嚴,寧淙淙推開門便看到汝飛飛兩條腿在自己眼前晃悠。
“啊——!救命啊!”寧淙淙尖叫完直接暈了過去。
聽到喊聲過來的貝子和寧勻手忙腳亂的先把汝飛飛從房樑上抱下來,汝飛飛的臉色已經有些憋紅,看來剛吊上不久,還好發現的早。
反倒是寧淙淙嚇得直接翻白眼,還有點口吐白沫的跡象。
“咳咳咳……”汝飛飛順過口氣,睜開眼睛,沒想到又看到了這三個人,“你們不要管我!讓我去死!”
寧勻有些無奈,“你先去照顧妹妹吧,這裡我來。”貝子有些抱歉的說道。起身往屋外走了兩步,寧勻還是有些忍不住,回身說道,“你記住,任何時候,只顧自己的想法一死百了是最愚蠢的方式,除非你在人世上一個親人一個朋友都不再有,不然你的離去只會帶給他們一生難以
磨滅的痛苦!”原來寧勻與寧淙淙的母親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大家閨秀,年輕的時候被父親娶進門,繼而生了他們兄妹倆後,漸漸忙於料理家務事,便不再精心打扮自己,父親開始在外面找女人,因為母親的懦弱怕事,父
親甚至開始往家中帶女人,絲毫不顧夫妻情分。
還未上小學的寧淙淙就曾在家中撞見父親與陌生女人在母親的床上滾來滾去,給她留下了非常深的心理創傷。
後來母親忍受不住父親的做法,直接在家中割腕自殺,上學回來的兄妹倆正在議論著母親今天怎麼沒去接他們,回家就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母親。童年耳邊最長聽到的就是母親的哭泣聲,所以寧淙淙有些對自己的性別認知障礙,她討厭自己是往往成為男女關係中弱者的女性身份,從母親死後開始剪短了頭髮,甚至拒絕一切有女性身份標籤的東西,
無論是裙子還是花蝴蝶結,亦或者是水晶球或者洋娃娃,她討厭一切這種東西。沒過多久,父親就另娶了一個女人進門,讓兩個人喊媽媽,寧淙淙撲過去咬了那女人一口,父親打了她一巴掌,寧淙淙跑出了家門,寧勻險些沒有追上,後來兩個人就迷路了,被一個好心的老奶奶接到家
中,想要幫他們找到父母,兩個人均是搖頭,不願意說出父親的地址和名字,老奶奶也沒什麼文化,就把兩個孩子當啞巴自己養著。有次,寧淙淙過生日,兩個人逃學在外面喝多了酒,寧勻問寧淙淙最恨什麼,寧淙淙說,想來也奇怪,我原本應該最恨父親的,但是我潛意識裡面卻最恨母親,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