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海岸線又走了一天一夜,直到徐芩有些受不住海上溼冷的氣候,才決定在前方靠岸。
岸邊的景象已經有些格外熱鬧,原來是不知道來到了哪個部落的地盤,此刻好像正在舉行什麼節日的慶祝活動。
來不及仔細勘察地形,徐芩就被迫捲入了節日的盛大氣氛當中。
“到口嘻嗖?”臨邊的船隻看到了徐芩的不同於他們裝點著節日氣氛的船隻,友好的過來搭話。
徐芩發現自己竟然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庫類嘛!”還沒等徐芩回答,另一邊的人振臂高呼道,緊接著徐芩成為了節日中心元素,每個人的船隻都圍繞著徐川破舊的木船喊了起來,“庫類嘛!庫類嘛!”
徐芩有些害怕這裡會不會是一個食人部落,自己別還沒吸食過別的鬼魅,就被部落族人給生吃了。
“你們會說普通話嗎?”徐芩努力發清楚每個音,周圍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絲毫回應,看來這裡不是個合適的登陸點,但是眼下徐芩也劃不出去了,不知道被簇擁著去向哪裡。
讓人意外的是這裡的部落首領竟然是個金髮碧眼的外國女郎?
“Hi?”徐芩有些氣勢不足的打招呼,誰知道這個金髮女郎下一步會不會過來咬他一口。
“我會說你們的語言。”竟然是字正腔圓的普通話?徐芩簡直要喜極而泣!
“啊……你會說就好了……這,這到底是哪裡啊?”徐芩撓了撓頭問道。
“不是你自己划船來的嗎?我以為你來這裡的目的跟我一樣。”金髮女郎竟然起身為徐芩倒了一杯紅酒,在這種地方竟然還有紅酒,徐芩也是佩服。
“還不知道你怎麼稱呼?”徐芩接過酒杯,仰著脖子喝了下去。
糟糕!忘記了自己不能吃這些食物了……
正在忐忑著等待喉嚨間倒刺叢生的感覺,意外發生了……
竟然絲毫沒有不適感,就這樣喝了下去,似乎還能品嚐出一點紅酒的酒香?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自己恢復了人類的基本感覺?不再是那個不人不鬼的徐芩了?
“很驚訝吧?”金髮女郎自顧自的說道,“是不是很久不能正常的吃人類的吃的東西了?”
“你……你怎麼知道?”徐芩立刻在掌心壓住一股氣流,只等對面的人給出解釋,否則下一秒就要衝著金髮女郎的命門上招呼了。
“年輕人,別這麼急躁,難道你不想擺脫這種日子嗎?很痛苦吧?”女人翹起二郎腿,靜靜的品著紅酒,似乎一點也不擔心眼前的男人會給自己帶來危險。
“你到底是誰?”徐芩的耐心被一點點消耗殆盡,“再不說,別怪我手下無情!”
“哈哈哈哈哈……少年郎,我勸你還是留著你的邪靈之氣,不然到時候氣息盡了,難道還要用這裡的部族人來補充體力不成?”
一句話,把徐芩掌心凝成的氣流嚇得四散。
“你,你到底知道些什麼!”徐芩的眼中已經有了血色,“再不說實話,我第一個先吸了你!”
“我?我們是同類啊……”金髮碧眼的女人皎潔的眨了眨眼,徐芩有些一時反應不過來。
她在說什麼?同類?難道……
“你就是他們給我的貢品,現在你這條命,還在我手裡,我勸你不要動不動用什麼體內的真氣了,還是儲存著好。”女人起身又為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你是說……你跟我一樣,需要吸食他人的精氣或者鬼魅才能活下去?”徐芩有些難以相信這個說法,且不說自己誤入瓷瓶的詭異經歷,恐怕世間也只有一個吳銳,一個瓷瓶吧,怎麼……這女人也會……
“我不遠萬里來到這裡,就是為了找到終結這種日子的方法,在這裡,”金髮女人指了指外面,“他們族群的鮮血可以讓我暫時得到抑制。”
“鮮血?”徐芩不屑道,“這段是什麼方法?跟吸食人血有什麼不一樣?”
“當然不同了,”金髮女郎說道,“他們的圖騰文化中定義血是骯髒的存在,但是每個人又不能不依靠血液來活著,所以定期的‘胡麻’就是必做的事情。”
徐芩一臉莫名的看著她。
“哦,忘了跟你解釋,‘胡麻’就是放血的意思,可以這麼理解,就像我們人去醫院獻血也一樣,定期獻血,對人的身體沒有什麼壞處。”
“你,是怎麼說服他們的?”徐芩覺得自己完全沒辦法跟外面的那些人溝通。女人笑了笑,“我來到這裡的時候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