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睜開眼的第一秒就看到了徐芩向自己倒來。
“徐芩!徐芩!”徐川盯著徐芩蒼白的面色喊到,那人似乎是聽到了自己的喊聲。
“……”徐芩的嘴巴在動。“你說什麼?”聞到血腥味兒的這些人就像是掠補的鯊魚一樣,爭先恐後的一擁而上,徐川已經不是之前那個任人宰割的徐川了,隨手在掌心畫出一道符紙,將四個人罩在金光的庇護下,最先碰到這層金光
的人倒在地上,面板像是被尖刀狠狠劃過一般。“妖法!妖法啊!”這些人自從進入基地開始信奉的是過硬的拳腳和先進的武器,對於古武派這種幾百年前的古老派系,沒有絲毫瞭解,起初見徐川畫符的時候,還有幾個人露出了嘲諷的笑,現在看到了這
陣法的厲害,一時之間,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徐芩兄弟!你怎麼樣?”蔣山河忙過來撕下自己身上的布料,給徐芩按壓住中槍的部位,那裡還在不斷湧出新的血液,染紅了蔣山河的手掌。
“你……”面前的徐芩似乎快要暈厥過去了,還是執著著抓著徐川的袖口,嘴裡喃喃的在說些什麼。
“什麼?你想說什麼?”徐川俯身將耳朵貼緊徐芩的嘴巴。
他終於聽清了。
徐芩在說,“你醒了,沒事了。”
下一秒,當眼淚在徐川眼中聚集的時候,徐芩已經暈了過去。
“待在這裡面,別出來。”撂下這句話,徐川便獨自踏出了保護圈。
剩下的戲份幾乎沒什麼好瞧的了。
一群人不住的向後退,而那個衝著徐川開槍的人,忙不迭扔掉了手上的手槍。
“不,不是我……”這個解釋顯得尤其蒼白。
“啊——!”地上的男人發出殺豬一般的喊叫,不為別的,因為他的面板正在徐川真氣凝火之下燃燒著。
那不是普通的面板被火燒焦的感覺,而是一層一層的退卻。
周圍的人幾乎能肉眼可見的分辨出地下那男人的一層皮被燒退,骨頭被燒的發酥,而火勢,絲毫沒有燒到那男人的臉。
詭異而驚恐的一幕就這樣上演著。
男人痛苦的表情仍在臉上放大著,而他的軀幹已經漸漸變為灰燼。
一具頭顱完好,而軀體成骷髏的屍體就這樣呈現在甲板上。
沒等徐川再往前一步,甲板上的人四散而逃,一邊喊著“見鬼了!見鬼了!”
這句話實在有些難以理解,不知道是說徐川是鬼,還是地上那詭異的情況是鬼。
蔣山河雖然沒少見識到徐川的神奇之處,卻也是第一次見他如此下狠手。
“你們快帶著徐芩,從那邊的通道下去,救生艇就綁在那裡。”徐川交代著,“回去一定要醫好他!”瓷瓶中的十二道法門徐川皆可以開啟,但這之所以被古武派的長老聯手封存就是因為其中多為狠辣的招數,幾乎沒有柔和到可以傷人卻不傷人性命的招數,以前是徐川還沒有達到極致,內功心法的階層阻
礙了這些招數的殺傷力。
但其中並沒有一招一式是可以救人性命的。
即使徐川再有神力,也沒辦法讓徐芩的傷口迅速復原,子彈還是要靠手術拿出來。
莊馳搖搖欲墜的站了起來,有些迷茫。
如果他沒聽錯的話,徐川剛才說的是“你們”?也就是說,自己還會被再次信任嗎?
“傻站著做什麼,快走啊!”蔣山河衝著莊馳喊道。
兩個人扛起已經嘴唇發白的徐芩,往通道邊走去。
正當蔣山河與莊馳放下徐芩,想要回身找徐川時,那人卻扔下來救生艇綁在船上的繩子。
這無異於自斷後路。
“徐兄弟!快下來啊!徐兄弟!”蔣山河忍不住跳著腳喊。
徐川擺了擺手,“一定要救活他!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快走!”
洶湧的海浪已經不允許兩個人繼續告別了,蔣山河當然知道徐川所說的更重要的事情指的是什麼,那是要去為他們開啟生命之門。
尤遠趁著外面亂斗的時刻,想要回到尤溫漣的房間內,控制住自毀機制,卻如何都打不開門。
“溫漣?溫漣?你在裡面嗎?”尤遠不住的敲門,額頭上滴下焦急的汗珠,不知道問了第幾遍,裡面終於傳出了聲音。
“你殺了劉武?”即使從徐川那裡知道溫漣原來精神正常,還可以說話,但是時隔多年再次聽到妹妹的聲音,尤遠還是異常高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