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山河與莊馳幾乎是輪流放血給徐芩喝,徐芩的氣色果真一天天好了起來。
“讓我看看。”莊馳讓徐芩在自己面前轉個圈,“哎?奇了怪了……嵌入你身體內的子彈呢?就這樣跟你的血肉融為一體了嗎?”
“我也不清楚……這具身體,與其說是我的,還不如說是吳銳的。”此話一出,莊馳和蔣山河面面相視,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
“怎麼,你們也覺得是我殺了徐川的師傅?”雖然兩個人不相信徐芩是這樣的人,但是那天的情景歷歷在目。
爆炸一般的響聲,碎裂的瓷瓶,還有那具長著白鬍子的骸骨,還有一個渾身是血卻安然無恙的人,徐芩。
“連我自己都不信,更何況你們呢……”徐芩苦笑一聲,“看到你們的反應,我也就原諒徐川誤會我了,畢竟關心則亂吧。”
兩個人看得出,徐芩是有苦難言。“兄弟,我們相信你。”蔣山河拍了拍徐芩的肩膀,畢竟是一同經歷過生死的人,而這個人還為徐川豁出性命去擋子彈,如果是真的,擁有了三百年不腐不爛的身體,他大可以自己樂得逍遙,不比來這裡淌
這趟渾水。“我也相信你。”莊馳緊跟著說道,“但是你得明明白白的跟徐川解釋才可以,不能就這麼認下了,很多事情,就算是親眼見到也未必是真的,更何況,當時瓷瓶內的確只有你們兩個人……而你幾乎時復刻了
吳瑞的一切身體特徵。”
莊馳的話點醒了徐芩,“我會說的,如果還有機會相見的話。”
三個人同時望向遠方,看似遙不可及,卻曾經真實的近距離存在過的遠方。
“我回復了基地的訊號,卻沒有再得到回信,這說明什麼?”蔣山河有些著急,難道回去之後,基地又要易主了?
“不是吧?通常訊號站那邊的防禦是最為堅固的,他們連那裡都攻陷了?”莊馳此刻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我們必須加緊行程了……”船隻向著基地的方向加快行駛,等待他們的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場面。
“姐姐!這個死人活了!”妹妹有些稚嫩的聲音說著與他年齡不符的話。
“這就是個病句,”布同有些惱意的看著她,一邊走過來檢查床上病人的脈搏,似乎的確是有了反應。
原本布同並沒有抱什麼希望,準備治不好就埋了他,沒想到自己的藥方竟然還有些用處。
“咳咳……”徐川醒了第一件事竟然就是吐了這些天來布同喂進去的藥。
“喂!你!”布同也是個暴脾氣,只是沒有妹妹那麼不剋制,“藥沒吃進去,你怎麼醒過來的?難道我這次又研製錯了?”
布同竟然把床上的人撇下,自己對著藥方自言自語起來。
“你是誰?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裡?”妹妹對著床上的病人問道。
那人看清了眼前的人是一個小女孩,笑了笑,“我是好人,叫徐川,家……沒有家。”
“姐姐,把他扔了吧,他沒有錢給我們!”妹妹大喊道。
徐川啞然,這個小姑娘看起來可愛極了,沒想到一張嘴倒是個“狠角色”。
“沒有錢就要被扔了嗎?”徐川眨著眼睛問道,“如果我會變魔術呢?”
小女孩回身看了看,“姐姐!他不僅沒有錢!還是個大騙子!”
徐川這下知道這個小姑娘不簡單了,看了看周圍的情況,這儼然已經是陸地中央了,附近幾乎已經沒有海浪的聲音了,只有風裡還有些海的味道。
“勞煩問一下,這是哪裡?”徐川對著正在看著藥方冥思苦想的女孩問道。
“無鹽裕。”女孩頭也不回的回答道。原來布同除了熱愛深海潛泳,還有一項有些拿不出手的愛好,就是研製各種奇怪的藥丸,希望自己能成為行俠仗義的女俠一樣,之前讓妹妹吃了許多,直到有一次吃得妹妹上吐下瀉,布同就開始在別人身
上做實驗,當然,往好聽裡說叫,助人為樂。
“姐,這個人不行,不是你的藥不行,別不開心了。”這個妹妹哄人倒是別有一套方法,徐川不知道自己怎麼就“不行”了。
“你為什麼說我騙人呢?我真的會變魔術啊,不信,你看,”徐川試著在體內開始執行一個大周天,雖然自己再次醒了過來,還是覺得體內似乎有火在燒,渾身燥熱的很,唯有用真氣來平穩氣息。
小女孩見到徐川的掌心竄出來藍色的火焰,忍不住退後了幾步。
布同見狀連忙跑了過來,護在小女孩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