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首領!吳叔還在休息,您不能進……”來人到底是沒有攔住嚴盡。
“休息?哪裡休息了?你見過穿著整整齊齊在吃早茶的人叫休息?”嚴盡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怒氣。
吳方雄擺了擺手,“怎麼了?一大早哪裡來的這麼大的火氣?”一邊招手讓人給添一副碗筷。
“不必了,”嚴盡在一旁冷冷看著這一桌豐盛的早餐,“吳叔已經開始吃飯了?我是一點都沒有胃口,想必,蔣山河與莊馳還有徐芩也是一樣。”
“怎麼了?正準備吃完飯帶你去見他們。”吳方雄擦了擦嘴。
“哦?那我還算來的是時候,那就等您吃完飯吧,不差這一會兒。”嚴盡在一旁坐了下來,不一會兒小潘進了來,看到嚴盡坐在一旁先是一頓,繼而走到吳方雄身邊,低聲耳語了起來。
“怎麼,在這個基地裡,還有首領不能知道的事情嗎?”嚴盡譏諷道。
無奈吳方雄根本不接茬,“走吧,他們也該起了。”
豈止是起了,兩個人已經在首領的房間外求見了很久,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嚴盡根本不住在那裡。
“嚴盡!”蔣山河還是一高興就忘了他們現在完全不同於之前的身份,嚴盡聽到聲音也高興的跑過去。
莊馳在一旁清了清嗓子,規規整整的行了一個見到首領的禮節,蔣山河看到以後也忙跟著做了起來,卻被嚴盡一把拉下來。
“不必了,這個禮儀還是留給吳叔吧,他現在說了算。”嚴盡話裡有話的說道。
“哎,你這孩子,可不能這樣陷害你吳叔啊……”吳方雄假笑著,“快到屋裡來說話吧。”
蔣山河與莊馳剛想跟著上前,卻被嚴盡攔住了。
“首領應該有自己的會客室吧,每次見朋友去吳叔的房間裡,這算什麼?”可以看得出,嚴盡對吳方雄說話越來越不客氣了。
畢竟現在蔣山河與莊馳回來了,尤遠死了,岑山是站在吳方雄這邊沒錯,可是新興的勢力到底不是怎麼穩固,蔣山河與莊馳的加持,可以說是讓嚴盡這個毛頭小子,如虎添翼,自然說話都更有底氣了些。
“嚴盡,怎麼跟吳叔說話呢?”蔣山河還是向以往一樣“教訓”著嚴盡。
小潘卻在一旁說道,“蔣隊,您又是怎麼跟首領說話呢?”
“哦,不好意思……我……”蔣山河這種老實人,遇到這種場面更是手足無措,在旁人看來他方才的確有些故意為之的意思,好顯示自己在首領面前位置的特殊性,而他的的確確沒有這個意思。
“怎麼?我這條命是蔣山河撿回來的?他還說不得了?我都沒開口,輪得著你說話?”嚴盡這些天來對這個小潘也是憋了一肚子的氣,沒有他和吳方雄,伊馮就不會死。
一番話,說的幾個人之間火藥味變得尤其濃烈。
到底是莊馳最先解開了局面。
“那我們幾個就先回我那邊的房間敘敘話,稍後若是再想跟吳叔敘話的話,再去您那裡。”莊馳回身衝吳方雄點了點頭,幾個人向嚴盡和蔣山河的房間走過去。
“徐芩呢?”蔣山河忍不住問道。“被吳方雄關在十三迷宮那裡,別問了,只會不停的跟你打馬虎眼,問不出什麼實在的問題來,還是讓他在那裡養傷吧,我有事情要你們幫忙出主意。”雖然分開不過多久,嚴盡的的確確是在被迫的孤獨無
依的情況下變得成熟了許多。
莊馳不覺讚許的看了看他,“你還真是當首領的料。”
三個人到了蔣山河房間,嚴盡看著房間內的自己躺過的床和伊馮曾經坐過的床邊就忍不住開始落淚。
“這是怎麼了?才剛誇了你……”莊馳的話音未落,嚴盡更是放聲大哭起來。
蔣山河上前抱住嚴盡,“好了,好了,我們回來了,知道你受委屈了,以後不會了……”到底說蔣山河這個人是聰明還是愚笨呢?雖然在外他是絕對的尊重吳方雄,也不會給小潘難堪,但是在心底,他明明白白的知道這兩個人給嚴盡不少苦楚受,但是沒有辦法,他是一個私生子,若不是有身
上這塊印記,恐怕現在還在學員的宿舍住著,不知道哪一天出什麼任務的時候死在外面,現在最起碼來說,嚴盡是安全的。
所有的事情都是相對的,同時他又是痛苦的。
“說說吧,這段時間到底怎麼了?”莊馳問道。
“伊馮……”嚴盡一邊抽泣一邊說道,“伊馮死了……”
“死了?”蔣山河詫異的重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