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有點不高興了。
這時電梯在三樓開了門,又進來了一個女人,她看到我後面的人,很高興,“小敏媽啊!你從外面旅遊回來了?”嗯?是人?哎喲,這下可剛回來就得罪鄰里了!我白了濃墨一眼,剛剛點頭算個什麼事啊?我還以為是贊同我做得對呢!濃墨挑了挑眉毛,表示他是無辜的。
“我昨天就回來了,可不能在外面呆久咯,這不,剛一回來,就被人當成是壞人了。”後面的聲音帶著點調侃的意味。
“阿姨,不好意思,我表妹耳朵不太靈光,所以沒聽見,你就多包涵包涵。”濃墨回過頭去幫我解釋道,什麼叫耳朵不太靈光啊!我真想一舌頭甩暈頭他!老是毀我名譽啊!
“原來是這樣啊,你幫我告訴她,頭髮真是好啊!”
“是啊,我以前沒見過你們呢?這長頭髮應該看一眼就會印象深刻的啊。”剛進來的女人說。
“我們是剛搬過來的。”濃墨說。
“剛搬過來的啊,那你們可發現了,這電梯在六樓啊,即使沒人也會自動開門,這是正常的,你們不要擔心啊,還是很安全的。”
“嗯,是很新奇呢,一樓到了。”濃墨說,我們一起走出了電梯,那兩個女人也和我們一起出了樓,在外面的垃圾桶旁邊,有兩個人在一個鐵盆裡面燒紙,一個是老婦人,她手裡拿著一個竹竿在鐵盆裡面挑著紙錢,被挑開的一大堆紙錢,風鑽了進去,火勢趁機把紙錢席捲成了一片黃紅色,而另一個人是個老頭子,他並沒有參與燒紙錢,而是在數著手裡的錢,看樣子是要往裡面放的。兩個人都是蹲著,所以看不見臉上的表情。
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一個保安正在巡邏,可是對她的行為卻視而不見,按理說,這小區管理也不錯,怎麼可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呢?再說了,今天又不是清明冬至的,燒紙也不挑日子嗎?
“大嫂子,你又來啦?”我們經過的時候,一個女人問候了她一句。
“嗯,我怕他缺錢,這上面的物價漲得這麼快,下面如果也是這樣怎麼辦?我就又給送來了。”那個老婦人抬起頭說,臉上都是汗水,她露在外面的胳膊已經曬得通紅通紅了。
“我這個月都看見你兩回了,這大太陽的,在這兒曬吃得消嗎?”另一個女人問。
“我沒事啊,只要能給他帶錢過來,我想想就很開心。”她繼續翻著裡面的紙錢,看看有沒有沒有燒盡的,家奶跟我說過,燒紙錢就一定要燒乾淨,不然在下面的鬼收到錢的時候是不全的,也就是會出現殘缺,和上面一樣,出現殘缺的錢是不能用的。
“你這裡面都燒完了,就趕緊走吧,小心中暑!”燒完了?那個大爺手上不還有一疊錢嗎?等等,怎麼沒人問大爺熱不熱呢?而且,大爺手上的錢好像比之前還多了一些。大爺怎麼不說話呢?不會真中暑了吧。
“大爺!”我喊了他一聲。老婦人抬起頭,驚訝地看著我,其他兩個女人也是,看我的眼神略奇怪。
濃墨一把拉住我,“我表妹不僅耳朵不好……”言外之意就是,我腦子也不好!什麼啊?
一個女人用惋惜的眼神看著我,“可惜了可惜了啊,多好的小姑娘。”
“濃墨!”我指向那個大爺,濃墨把我的手給攔了下來,用眼神警告我不許說話。
“大娘都不知道叫,什麼大爺!”他說完帶我向老婦人道歉,“大娘,您這是給誰送錢呢?”
“她老伴兒啊!我們先走了啊,你們慢聊。”兩個女人結伴先走了,老伴兒?那她旁邊的是……光天化日之下的鬼!濃墨握緊了我的手,我們的手都汗溼了,很難受。
“是啊,我的老伴兒,唉,你們不認識我嗎?這裡的人吶,基本都認識我啦。”她站起來拍拍手上的灰,要拿起旁邊的掃帚掃去地上被風吹散出來的黑灰。
“大媽,我來吧,你先去那邊坐坐,這事我來做就好了。”剛剛在巡邏的保安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跑來搶下了老婦人手中的掃帚,這速度,好像隨時待命一般,中國好保安!老婦人道了聲謝就拿起布包走到一邊的小亭子裡休息去了。而那個大爺……捧著一把錢也站起來跟了過去。
我掙開濃墨的手,在風中甩了幾下,黏黏膩膩的,出了好多汗,“大叔,那個老奶奶為什麼要在這裡燒紙啊?”我問正在掃地的保安。
“你就是今天搬回來的林家孫女兒吧,你奶奶啊,經常過來呢,我們都熟識了,聽說你這幾天回來,今天看到你們站在這裡,就猜想是你。”他抹了抹頭上的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