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都能折磨死自己,看著真叫人心疼啊。你還請來了一個幫手,我看也不怎麼樣嘛。”林曉白不屑一顧地說。“你將整個道觀搬過來,我也不怕,區區多了一個道士,就能嚇到我了?”
真是天真,我請他們來不是嚇唬你的,是助我一臂之力的,你高看了自己的地位。
我閉了閉眼睛,金色視線忽明忽暗了幾下。我的手撐在地上,感受著來自地獄般的折磨,我敢打賭,今晚我的血液可以更近一大步。
“太陰,還不迷途知返?”趙爺爺打著官腔,一看就是沒對付過太陰,他還指望太陰良心發現,我突然好想笑,這樣肚子更疼了。
林曉白果然像看稀奇怪一般看著趙爺爺,驚訝之於也不忘諷刺我這個病人,“哈哈哈。”她捂嘴笑,笑容越發嬌俏,“璇王,你的朋友真可愛,死去的年初青……”她的視線飄到我的身後,“裴豐……”
“你絲毫沒有悔改之意,太陰,你就別怪我們對你殘忍了。”她看的果然是裴爺爺,裴爺爺的語氣中帶著心痛,裴豐的死,他的心痛不比我的少,裴豐也是他看著長大的,早就跟親爺孫一樣了,如今,陰陽兩隔,家破人亡,聞者傷心。
林曉白的下巴一抬,“你也該去陪伴他的黃泉路了!”盛氣凌人,活像個威風的女將軍,然而,她是現實生活中的女惡魔。
濃墨放棄了說話,他的表情壓抑又痛苦,好像疼的是他。
不知道生孩子是怎麼個疼法,我大概也是要生了……
“王,我終於找到了!”蛇醫弟子興奮地舉著一個小瓶子,擠到我面前,“王,速效止疼藥!吃了立刻有效果,這個無任何副作用,你先吃了,你不讓道士看,我是個醫生,理所當然的。”
我吞下了止痛藥,對他搖頭,拒絕開啟看病模式。止疼藥,對我這症狀,一點作用都沒有。這不是藥的問題,畢竟,誰也沒有預料到變成墨汁的怪象。
這一看就露餡了,還沒到時候,怎麼能被發現?
我咬著牙,眼睛疼得已經有些暈眩了,“好多了,還真的有用。”我笑了笑,“你很棒。”
蛇醫弟子的表情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鼓勵,眉毛都飛到髮際線了,“璇王都誇獎我了,我要告訴我師父!”
林曉白又想起來了,“濃墨,你知道嗎?她在我被你關押期間,來找過我。”
她果然不放過我,將我見她的事抖了出來,濃墨的手扶著看不見的牆壁,臉上的表情愈加懷疑,他在看著我,他是不是早就猜到我見到太陰了?
不說,我一定會露餡的,我得找個完美的理由,當然,那一定是在我沒辦法掩飾的時候,現在的問題是,怎麼說我沒見過她。
“我沒有。”我一口否認了,“我絕對沒有找她,濃墨,我的父王母后可以作證!”他們之前的確答應了為我作證。
“濃墨,他們不會騙你對不對?再說,他們為什麼要騙你呢?”我本可以說他們一定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做危險的事,他們是父母啊,誰希望自己的女兒失去鮮活的生命呢?但我這麼說了,理由是充分了,但我的計劃就暴露了。因為沒人告訴我,如果我參與會怎樣危險,也沒人告訴我,我要怎麼參與,為什麼就一定會失去生命,因為這不是那個阿璇可以知道的。
濃墨的的嘴巴沒動,他沒說話,而是眼睛深沉地從那裡凝視著我,“太陰,你說我來過,那你有什麼證據?”
“濃墨,你知道她現在整個身體都要變成墨汁了嗎?”林曉白說。
妖王們明顯又被震驚到了,“璇王要變成墨汁?璇王怎麼會變成墨汁呢?太陰是在胡說八道吧!”
“再聽聽她又能胡說些什麼出來。”他們決定靜觀其變。
“你們都不知道吧,你們啊,還將希望寄託在璇王身上,她隱瞞你們多久了知道嗎?”林曉白說到開心處,站起來,走兩步,“她的身體早就變化了,你們不知道。她欺騙了大家,騙你們與我作對,騙你們斷了後路,她自己都快保不住了,又怎麼能領導你們取得勝利?”
“她說的是真的嗎?不會吧,璇王的事,星君知道嗎?”
“墨汁?她不是妖嗎?前世也是個蛇仙啊。”
“我是沒聽過身體可以變成墨汁的,如果是妖術還可行。”
林曉白見她的話引起反響了,又說:“身體?你們看到的這個身體未必是真的,璇王的身體早就變異了。表面的美麗皮囊騙了多少人,她的身體裡面啊,不知多黑心,黑透了。”她轉向濃墨那個方向,“濃墨,你都未必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