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子,你在想什麼呢?”舅媽肯定是喚了我好幾聲,但是我沒聽見,我哦了一聲,抬頭就看見濃墨盯著我的眼神,裡面透著些許意味不明,他看出我在想什麼了嗎?他好像對這件事上特別敏感,我還是不要告訴他為好,不然我會被罵得翹辮子的。
“生命!”我朝院子裡喊了一喊,它跑了進來,家奶自是看不見的,她也跟著我望去,“生命,去奶奶那裡。”我撓了撓生命的一隻耳朵,然後他就噌到家奶的腳邊了。
“原來這是天上的金虎,璇子濃墨,你們打算將它怎麼辦?”舅媽問。
我向後靠上了椅背,說實話,我並不明確,雖然我想帶它擺脫輪迴之苦,但我不知道怎麼做。只能聽著濃墨的指揮和安排,濃墨說:“等我們迴天界了,它必然也跟著被赦免了。”家奶本來是目無焦點地胡亂看著腳邊的生命的,聽到了這句話,她便沒了幾分興致。唉,我們最終還是要分離的啊,不過好在,我們還能相處一段時間不是嗎?
“家奶。”我走過去親暱地抱了抱她,生命正圍著家奶轉圈,“我和濃墨現在要出去尋找小寶了,這件事不論是不是我們帶來的劫難,我和濃墨也有責任,都是家門口的人,理應去幫忙的。”
家奶很瞭然地同意了,她只是拉著我和濃墨的手,說了一句,要平安回來。卻隱去了以前的那份兒不捨,家奶她已經知道,她的璇子遲早都是要那些所謂的危險的事的,攔不住的,不可能一輩子綁在身邊的啊。
“警察找到嫌疑人了嗎?”我們出去的時候,村子已經有點黑了,我踢了踢擋路的石頭。對於這個村子的黑暗,我不知經歷過多少次了,現在心境變了太多。
“最大的嫌疑人就是陳大伯,除此之外,沒了。”濃墨淡然地說。
“不可能。”我想也沒想,“那是他的寶貝孫子,我看他丟了的那樣,也是被嚇慘了啊。”
濃墨拉著我鑽進了一個小巷子,這裡兩邊都是牆壁,兩陣房子建的太近了,中間只隔了兩個人勉強能通行的巷道,“但一切證據表明只有他有嫌疑,不談怪事,只談證據。”
“那他也沒有能力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將小寶給弄走啊,沒道理更是沒條件。”我說,“那陳大伯的日子可就難過了,這不成了全家人的靶子了嗎?”首先,陳大媽的那一關他就難過啊,“你現在要帶我去哪裡?”濃墨還在拉著我往前鑽。
就這麼小的巷子,中間還堆放了些雜物,天微亮,看的不大清楚,只能憑著濃墨給我踩的地方走。“你是發現了什麼嗎?”不然為什麼一開始就往這裡來。我聞了聞味道,一股子黴味,濃墨居然來過這裡。
“你感覺不到冷,阿璇,其實這裡很冷。”濃墨說。這話就是這裡很冷的表面意思呢,還是這裡陰氣重的意思呢?
“溫度是有點低了。”我感受著浸透在面板上的冷溼空氣,雖然不涼,但的確溫度不高,“說話。”我讓他繼續說下去。
“村裡的人搜尋了好多地方,也包括這裡。”濃墨停了下來,唔?不走了,我伸出舌頭來,這前面還有一小截呢,這樣就不走了?我去摸蛇墜想點亮這裡,濃墨按住我的手,“先等等。”
“好黑啊。”我嘟囔著,這麼黑的地方容易撞見鬼吧,還陰氣森森的呢。
“怕黑就抱著我。”濃墨悉悉索索地不知道在幹嘛,然後我一懵,便撞進了他的懷裡,他原來是解開大衣來包裹著我,“這樣是不是就不怕了。”
我向上抬頭去親了親他的下巴,然後躲進了濃墨的懷裡,“我們在等什麼?”我問。
“一條狗。”濃墨說著便托起我的下巴,聲音也變得渾濁起來。
“什麼狗?”我在底下攥緊了手,揪上了他的毛衣下襬,“為什麼……”濃墨的頭壓了下來,他伸出舌頭舔了舔我的鼻子,大概是跑錯地方了,我的呼吸急促起來,“為什麼,要等一條狗?”
“因為很重要,大家聚集到一起討論著搜尋結果。”濃墨帶著我往後靠了過去,就在我要抵上牆壁的時候,濃墨託著我的腰轉了個身,便成了他靠在牆上,我們的呼吸都噴薄在了一起,他舌尖又向下舔了舔,這回舔到了我的嘴唇,“有村民說,曾經在這裡聽到了嗚咽聲,在這之前。”他的聲音越發渾濁,但是咬字還是比我清楚多了。
“那,那是……什,什麼……”我都要咬到自己的舌頭了。
“他說仔細聽起來就是狗的聲音,但走進來又什麼都沒有。”濃墨說著便輕輕在我的唇上咬了一口,要進一步的時候,我用手擋在了兩唇中間,不把話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