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可以做主了,可是真的讓我做主了,我又是如此艱難,這做法就沒有對錯嗎?
我搖頭,“我就是不知道怎麼做,你給個建議吧。”瞧吧,即使有主動權,我也還是不會用,雖然知道這是濃墨故意遞給我的,用來塞住我嘴巴的,但我確實不知怎麼做才最合適。
濃墨像是很為難地樣子,“阿璇,你不想自己做一回決定嗎?輪到你做主了,你居然不想把握機會,那以後你可別抱怨我不給你這個機會。”我知道我上套了,在心裡為自己默哀了一下,不甘願地哼了一聲,我嘴上不抱怨,心裡抱怨抱怨不行啊,你又不知道。
濃墨聽了我心不甘情不願的答覆之後,他滿意地說:“不殺,但是絕不能讓他再留在蛇宮,連蛇族的各個行宮都不行,任何任務都不能出。但是對外,禁止將真正的原因傳出去。只是用他在出任務時出了紕漏作為遣調理由,再派他去前線救助傷員,正面零距離感受下戰爭的殘酷。這樣一方面,警示其他人不得輕易做錯事,另一方面,讓他親歷現場,讓他看看什麼叫做報仇,真正的報仇是什麼樣子的。”濃墨這招狠,而我只想到了將他暫時關押起來,不放出去,等到戰爭結束後,再放出去。
我的做法是躲,濃墨的做法是直面問題,並且很尖銳地將問題挑開,赤|裸裸地暴露出來。顯然,我只保守派,他是激進派,而現實,需要激進派。
第二天,對於蛇小可的舅舅,就如濃墨所說的一樣,放出去了,並且派去了前線。雖然我們之間的誤會還沒有解除,但是我相信,他早晚都是要重新審視這些關係的,即使恨我怨我,只要改變他對蛇族的態度,一切都好辦了,希望最後他會看開吧。
我把算命先生說的話,告訴了濃墨,他很淡定地說,“他本就是怕死之人,這是怕死的更慘。”
我告訴他錢學寧病重了,算命先生就突然變得這麼頹然,而濃墨也說這樣的話,這錢學寧果真精貴著。
“還是不能告訴我她在哪兒嗎?”我試探著問濃墨,“都這個時候了,你難道真要到最後才讓我知道?”
濃墨輕笑,“越來越好奇了?那不如猜猜看。”
“你越是這麼神秘,我越是猜到了真相,濃墨,不如,你再讓我去證明一下?”我故意說。
“你沒機會了。”濃墨懶洋洋地說:“我們將小可的舅舅給派遣了,那邊一定也知道事情洩露了,阿璇,錢學寧的媽媽活不了了。”
我驚得從濃墨的懷裡坐了起來,“什麼?她要被滅口了嗎?”我難道又要多一個被滅口的人?這可不是我希望的,我不想再死多人了。
濃墨捏著我的下巴,強迫我看著他,“阿璇,你這表情,又要救她?”
我搖頭,“不想救,但也不想她死。”她應該也是真心想念女兒的,她們倆都是棋子,哪能有自己的意願,一定是有不得以苦衷的。但是她們做的事情遠遠不能原諒,道義與道德之間的關係,有時候,並不能那麼好區分。我不想做聖母,可是看著這些人死去,我心裡並不痛快,反而認為他們很可惜。
“她就是高人用來引誘你放出錢學寧的,阿璇,那麼丁點兒是她的價值,現在被識破,還有什麼價值可言,留著也只會拖後腿。她或多或少知道些陰謀。”濃墨說。
“她知道高人的陰謀,那何不為我所用?”我激動地說。
濃墨從床上仰坐了起來,“所以已經被我們救回來了,她現在正在蛇宮治療傷口,我可是特意讓他們趕在高人殺人滅口之時出手的,這邊小可的舅舅一被放出去,那邊就看出了蛛絲馬跡,開始下殺手了。我就是要等這個機會,不早不晚,讓她飽受一下,瀕死的感覺,還有一顆棋子該有的覺悟,不是說不怕死嗎?我們要成全人家。”
我聽得冷汗涔涔的,我擰著濃墨臉上的肉,“真是不厚道。”然後在他臉上啵了一下,“不過我喜歡。”
“阿藍跟我說,你想去了林家?”濃墨邊起身邊漫不經心地問。
我輕輕點頭,我想去跟爸媽把話說清楚,那次他們可能也是糊里糊塗的,我讓他們小心林曉白,他們肯定也想不明白。這事兒交給誰我都不放心,我覺得我有必要親自去一趟,因為那是我家人。
“思源和綠兒也都在的,我不一定會碰見林曉白,即使碰見了,這大白天的,她也不敢明目張膽地打我的主意,再說了,爸媽也會保護我的。”我請求濃墨道。
“去便去罷。”濃墨爽快地說,“現在就去,反正我也沒打算讓你去見錢學寧的媽媽,審訊的事,我來就好。”什麼?他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