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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嗯!”我狠狠點頭,“家奶燒的菜,那麼好吃,我怎麼會不喜歡吃的。”但是……我砸吧了一下嘴巴,的確沒吃飽,我沒什麼食慾。

“家奶是不是對你太嚴了?你就留下來吃吧,濃墨下午也要去上課了,吃完你們就一起走好了。”

“璇子,你們今晚是不是放假啊?”舅媽問我。

“嗯,今天是星期五。”晚上又要放假了,眼看著就要期末了,我得趕緊複習功課,不然又被濃墨給甩到後面去了。

菜上了一圈之後,濃墨才姍姍來遲,他坐到我對面的椅子上去了,他旁邊都是薛家的人,思源則在低著頭自己玩,我估計是在和綠兒打情罵俏,舅媽和我之間隔了一個舅舅,她的聲音雖然小,但是我還能聽見。

“對啊,小惠那天和天明不是吵架了嘛,完了大嫂子去了,沒想到這次到好的挺快,小惠半夜就抱著孩子回到自己屋裡去了,大嫂子也就放心回家了,這不,釀出了這麼個禍事。”舅媽跟舅舅討論道。

“人命這種事,誰也說不準。”舅舅搖著手裡的茶杯,晃了晃。

“大嫂子還在你那裡弄了很多次方子,對張大哥也真是盡心盡力,夫妻倆多少年了,一直相敬如賓,唉,現在竟然天人永隔了,張大哥那個朋友也自責死了,要不是請張大哥喝酒,說不定能躲過這一劫。”舅媽搖了搖頭,甚為惋惜。

“好了,玉芝,這件事,你也不要去外面和別人討論了,人已經沒了,說什麼都遲了。”舅舅這樣說了,就表示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了,舅媽也就沒再說了。

我用手摳著一次性包裝袋,得來全不費工夫啊!舅媽嘴中的小惠就是張家大兒媳,天明是張家大兒子,這麼說來,出事的那天晚上,大兒媳回到了自己的屋裡,是有不在場的證據的,證人就是她的大兒子,那麼現在一個很重要的人就是……張大叔的那個朋友了,張大叔出去和朋友喝酒,如果這件事只有張大叔和他朋友知道,那麼他的朋友就有嫌疑,張大媽晚上不在家,他的朋友約出張大叔去喝酒,那麼家裡就沒有人了,這樣他就可以派人潛入張家,偷取錢物,但是卻被回家的張大媽發現,所以殺人滅口,嗯,這就是我分析的大致思路,我在理一遍,唔,好像很通順哎!我真是個天才,我要先找到張大叔的這個朋友!不知道張大叔的這個所謂的朋友……今天坐在哪裡呢?我一邊心不在焉地戳著碗外面覆蓋的一層塑膠袋,一邊四處張望著。他的朋友有可能和張大叔坐在一個桌子上,可是張大叔一直在徘徊,根本沒坐在任何一個位子上,我要怎麼找?那麼只有等到傍晚十分,山人報名字,哭靈堂的時候才能確認咯。

“舅舅。”我輕輕拽了一下舅舅的褲子,他見我有話要說,把頭伸過來。“張大叔的那個喝酒額朋友,他會不會很難過?”

“璇子也知道啦。”舅舅對我說:“他應該很難過吧,今天上午你不在,他都在靈堂哭慘了,看起來是真的很懺悔,他也是和你張大叔一個輩分的人了,還向天明磕頭認錯,說是害他擔負了失去媽媽的罪名。”哭得這麼慘?

“那天明大哥和二哥有原諒他嗎?”

“怎麼不原諒,不過看起來他們不熟,好像都沒見過面,因為他剛來的時候,都沒人能認出來,哭完就走了,都沒留下來吃中飯。”舅舅說。

“大印,和璇子說這些幹嘛?小孩子只要讀好書就行了!”家奶喝斥了舅舅,舅舅應了一聲“是”就朝我擠了擠眼睛,噤聲了。原來舅舅也這麼怕家奶啊,可是他不是怕吧,他是孝順,他只是不想讓家奶生氣而已。

我嘟著嘴繼續無聊地戳著外包裝塑膠袋,濃墨好像都不關心對面的我們,繼續當他的空氣。舅舅剛才的話一直盤旋在我的腦海裡,既然那個朋友能哭得這麼慘,一定是見過張大媽吧,不然簡單的懺悔會這樣?我總覺得他用力過了的頭,既然和張大媽認識,和張大叔是多年的至交好友,又怎會不認識張家的兒子呢?這個只能牽強地解釋為上一代的交情,可是都在一個鎮上,老朋友怎會連子女都沒見過呢?子女做大事的時候,比如結婚生子這些事情,都不會來嗎?哭完就走可以理解為太過悲傷,不想留在傷心地,但是多年的老朋友死了妻子,怎麼著也會留下來幫忙處理後事,再不濟也會陪伴安慰老朋友的吧……

“書包給我。”濃墨在對面終於開口了,打斷了我聰明腦細胞想出來的思路,真是……我在底下朝他揚了揚拳頭,當然,只有我能看見,我好不容易想出來的思緒,書包什麼時候給他不行。

我把書包給舅舅,舅舅傳給了濃墨,我繼續戳著包裝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