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悅拿起蘋果,想了一下:“沒關係嗎?”
“恩,沒關係,大不了洗腸子。”琴聞人回答。
正要丟出去的蘋果,被魚悅收了回去:“那你還是別吃了。”
琴聞人差點從牆頭閃下來,他尷尬的看下四周,月光沒看他,榔頭帶著一臉無奈的笑意看著一邊,覺著,這個老怪物好像沒想象的那麼可怕。帝堂秋和奉遊兒慢慢的蹲了下來,他們可不敢看。
“你和他們不一樣,真的,跟我回樂靈島吧,反正除了那裡你哪裡也不能去對吧,跟我回去吧。”琴聞人的語氣突然第一次帶了一絲絲哀求。
“很寂寞?”魚悅問。
“恩,一個人,他們怕我,不敢看我,睜開眼睛是一個人,睡著了做夢還是一個人。”琴聞人的語調裡,哀傷是真實的。
“缺德事做多了吧!”魚悅咬著蘋果,很隨意的說。
琴聞人笑了下:“恩,大概吧,別人也許真的就沒你清楚呢。你身邊有舞蹈者的直系傳承,當年的事情想必已經清楚,可是……為什麼是我缺德呢?你知道嗎?如果我晚發動一星期,那麼今天我會是那個縮手縮腳,藏頭露尾的琴聞音,我的子孫後代會蓋上不能出生的印章,萬世萬萬世的卑賤,包括你。如今你能站在陽光下呼吸,而不必像你那個哥哥一樣藏頭露尾,這一切,你都要感謝我的缺德。。”
魚悅丟出去手裡的果核:“他是你弟弟吧,親生的弟弟,一奶同胞,世界上你們該最親厚才是。”
琴聞人仰頭看下躲避在雲層裡的月亮,看了很久:“原本……我是很愛他的,可是每個人都誇獎他,說他這裡好那裡好,就連父親都是這個樣子,還有媽媽,姐姐,他們都喜歡他,只是因為他比我聰明,你知道嗎?我覺得你是知道的,因為我們的遭遇是那麼的相同,也被人冷落,也被人遺忘,不管多麼的努力,別人也看不到,也總是拿我們……去比較,比來比去的,兄弟就成了仇人……哦……時間太久了,我都忘記了,我死了你知道嗎?死了許多許多年,你不能要求一個老人去回憶起他三歲時候的事情吧?”
“這個理由太牽強了吧?”魚悅看著他問。
“真是奇怪了,為什麼我要給你解釋這一切呢?”琴聞人低頭看著魚悅。
“我是受害人,這個理由,夠了吧?”魚悅回答。
琴聞人笑了起來,嘎嘎的那種,笑的要斷氣一般的感覺:“受害人?哈哈……你要笑死我嗎?受害人,我怎麼聽這個道理如此的牽強呢,要說是受害人的話,我才是最大的那個吧,一次一次的因為莫名其妙的理由被那些人推到前面,我沒想去比較,他們比較了,我沒去害哪個他們害了,我沒去燒死他,他們說是因為我燒死的。一切一切的不好的東西,只因為我是融心的締造者,那麼融心做的種種的錯事就必須我這個倒黴蛋來承擔,啊,到底誰是受害人呢?就連父親都說不清吧?那個老怪物,非要整出一個什麼單一繼承製,他看著我們拼的血肉起飛,他看著媽媽流淚,喂……隨知之……”
他叫魚悅,魚悅似乎很反感這個名字:“你知道,我和隨家沒關係,我叫魚悅。”
“好吧,魚悅,你知道嗎,我死了,死了很多年,你不能要求一個死人給你個交代吧?”
“死人?死人不會幾十萬裡的把手伸進別人家,死人不會悄悄支援實驗獸計劃,死人不會一手簽署小店市的毀滅計劃,死人不會……命令別人骨肉相殘吧?”
“喂……這你就不能怪我了。”
“難道要怪我嗎?”
“他們每天都要把幾米厚的檔案搬到我那裡,我怎麼知道我簽署的是什麼東西,再說了,我是個開明的父親,我要是什麼都管的話,也許你都無法生存在這個世界上了吧?我親愛的……不知道是我的什麼的孩子?”
這個人,他如此輕蔑,如此不在意,如此輕描淡寫的說著推卸責任的話,魚悅一直壓抑的火氣慢慢的,慢慢的從心裡噴發出來,他剛要對這個傢伙大聲吼一點什麼,屋子那邊,一聲巨大的破壁,和花椒的驚叫傳來。
琴聞人看著魚悅跑進屋裡,他依舊坐在牆壁上,嘴巴里喃喃的說:“這個世界真奇怪,非要叫死人負責,你說,他們是不是傻瓜了?冬水?”
牆壁那邊,有人溫柔的對他說:“你吃了不該吃的東西,該回去了,長時間和未作處理的空氣接觸,對您身體不好。”
琴聞人從牆壁上站起來,看著下面:“我才不怕,即使我死了,你也總有辦法令我活過來對嗎?冬水,你離不開我,就像我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