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那我這就動身回去給你找。”李言馬上站起來。
我也跟著站起來把昨天晚上裹了小紙條的疊得整齊的銀票放到李言手上“想是你身上也沒有錢了,這銀票你拿著。”
“在下怎可用姑娘的錢呢?”李言又把錢推了回來。
“是朋友的話你就不要再推辭了,如果不是那你就直說。”我把銀票放到他手上,然後很用力的一握。我不知道李言是否有感覺到暗示,但是他沒再推辭。
“你快些去吧,等會晚了路就不好走了,還有如果晚上趕不來,明天早點來就是了。”我跟李言道。
“那在下先走了。”然後對小刀抱抱拳就走了出去。
“我先回房,吃飽就想睡覺。”我作呵欠狀。我不知道小刀是否有看出什麼。說著就往門外走。走到門口,突然小刀在後面喊了我一句“悠悠。”
“什麼事?”我沒有回頭。
小刀沉吟一下才道“沒事,晚上早點休息。”
“哦,你也一樣,先回房了啊。”頭也不敢回的走回自己房間。
明天我就要成親了。音塵絕我們終於馬上就要有一個了斷了。
第二天天才剛亮,馬上就被兩上丫頭從床上拉了起來“小姐,今天是你的大婚之日,教主吩咐我們前來為小姐梳妝。”
洗漱過後兩人就開始給我把喜服穿上,在臉上塗脂抹粉。最後的梳頭是由喜娘來梳,這喜娘邊梳邊說“一梳早生貴子,二梳兒孫滿堂,三梳白頭到老……”
白頭到老?卓文君說願得一人心,白頭不相離。揚起一個笑“真的會嗎?”曾經有個人執過齒梳,穿過我的黑髮的雙手細細為我梳妝過。
“會的,你看我現在不是兒孫滿堂麼,我們家老頭子這一輩子也待我好。您也會的。大夥都說教主對你是極好。好了,看下可還滿意?”喜娘放下梳子站在一旁微笑看著我。
“很好看,謝謝你。”我笑著說。
“那老身這就為小姐您帶上這喜冠。”喜娘極喜悅道。
喜冠是一富貴牡丹圖。純金打造,邊上還鑲了一圈紅色的寶石。喜冠被置在我的頭上,沉重。
那喜娘又給我披上紅色霞帔。我整個人成了紅色的海洋。紅得扎眼。
“真好看。”老媽子笑嘻嘻的讚道,那兩個小丫頭跟著一起說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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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面魘如花,燦爛似星。紅蓋頭蓋上喜冠,也遮去了我的臉,所有的笑意靜止在這一刻。
“小姐,你先在房裡休息一下,我去外面看看。”喜娘說完就走了出去。
這麼一折騰已是中午,我連早飯都沒有吃。但是竟然沒有餓的感覺。
過了一會,喜娘風風火火進來道“小姐,吉時已到,我們這就到大廳去拜堂吧。”拿給我一塊喜帕,然後把一頭給我,一頭老媽子拿著。我在喜娘的牽引下到了大廳,我不知道來了些什麼人,看到很多雙青布鞋。最後看到小刀紅色的喜靴出現在我的視線裡,喜娘把我喜帕另一半交給了小刀。
“新郎新娘入定,行禮,一拜天地。”喜娘高亢的聲音響起。沒有一絲伴樂,也沒有一點聲音。一場默默的婚禮進行曲。國喪期間舉行婚禮本就是大不敬,雖然我想小刀不怕,但是如果引來音塵絕怕也不是小刀的初衷。李言可有給我把事辦妥?
小刀牽著手帕緩緩的轉過身面朝門口。小刀卻遲遲沒有行禮。有雙黑色裹紅繡邊的錦靴慢慢向我們走了過來。走得那麼緩慢,每一步。
音塵絕到底是來了。
小刀鬆開了喜帕。喜帕輕飄飄的蕩在我的腿邊。
“音塵絕,我好像沒有請你來參加我的喜宴。”小刀語氣竟然帶著笑。
“讓開。”音塵絕冰冷的聲音響起。
“我要是不讓呢?”小刀笑起來,笑聲裡透著濃烈的狠絕。
“死。”這個字音塵絕說得極慢極清楚。
“那我們就看看誰才是該死之人。”小刀的聲音也冰起來。
“慢著。”我的聲音透過蓋頭清楚的響起在寂靜的大廳裡。
“音塵絕,我想我們之間已經很清楚了。”我的聲音毫無情緒。
突然感覺面上一陣風,蓋頭就這麼飛了起來,成了碎片揚在空中。“這就是你的很清楚嗎?”音塵絕冰冷的聲音繃著怒氣。他從懷裡掏出東西扔到我的面上,我沒有接,任其飄落在地,視線掃過,掉落在地的是當初離宮之前留給他的書信,上面只有對不起三個字。還有那塊音塵絕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