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慎二太太本是深閨婦人,雖然多少也弄死過丈夫小妾,狐媚丫頭,自己不喜歡的兒媳之類的,卻哪裡經得起這樣血淋淋地直面殘缺人體?
早就嚇得魂不附體/
“二嬸心心念唸的如此辛苦,就是為了讓白梓進來伺候我,我也覺得白梓是個體貼的,所以如今將白珠還給二嬸,怎麼,二嬸這是不領情麼?”西涼茉輕笑,目光卻極為冰冷地盯著慎二太太。
當初她的肚兜失竊,又有人指使橙雨引誘西涼煙和她的情人到自己院子裡幽會,此舉非自己院子裡極少數可出入她房裡的人不可為!
只是彼時,似乎所有人都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據,所以她按捺下不表,直到後來她一番敲山振虎,底下那些各房送來的人,各懷鬼胎,為求生路或富貴榮華,便漸漸地都有暗中向何嬤嬤檢舉揭發的。
白梓也是被同房的小丫頭白月給看出了異樣,最後何嬤嬤一審,果然是她。
慎二太太聽到白梓的名字後,終於想起來,原來那匣子裡的人頭竟然是白梓,她原本空白的大腦瞬間就明白了怎麼一回事,她看向西涼茉,只覺得她溫柔的笑臉越來越恐怖,讓她驚恐得渾身僵硬,不由顫抖地大叫一聲:“你……你……好毒!”
然後白眼一翻,嚇得暈了過去。
白珍看了下慎二太太,隨後將那人頭撿起來裝回匣子裡,又喚了外頭候著的慎二太太的貼身丫頭來將慎二太太抬走,那些丫頭雖然疑惑,卻不敢問,只得把慎二太太勉強帶走了。
白珍笑嘻嘻地捧著匣子,對著西涼茉道:“郡主,慎二太太嚇得失禁了,不如我們再把這白梓的人頭送到二夫人那裡去,包管她嚇得再接幾個月都起不來床。”
西涼茉不由淡淡彎起唇角:“就你這丫頭鬼點子多,一招用老,二夫人那可不如慎二太太好糊弄,等會子二老爺那邊鬧將起來,你知道怎麼做了麼?”
白珍笑道:“郡主放心,白珍省得,一會子就打發白梓去慎二太太的院子裡伺候!”
那所謂的白梓的人頭不過是個假的糊了雞血,貼了白梓的人皮面具,再粘了假髮的假人頭,就是西涼茉做來要嚇慎二太太用的。
有的人聰明,善於迎合時事,順應而為,譬如黎氏,有的人沒有大的眼光,卻心胸狹窄,喜歡暗中給人使些小絆子,譬如慎二太太。
前一種人可以賦予一定的信任與權力,但需要提防她是否會做地起價,後一種人就根本不需要給予信任,而要用權威和雷霆手段直接迫使對方屈服,因為是這種人是養不熟的狼。
果然,到了傍晚時分,二太太的東院那邊鬧將起來,原本二老爺怒氣衝衝地打算去找國公爺,卻不知道為剛出院門又灰溜溜的回來了,還把受了大驚嚇啼哭不止的慎二太太大罵一頓。
說她老眼昏花,胡言亂語,隨後氣哼哼地便去了姨娘的院子裡歇下了。
慎二太太卻在見了那被郡主打發回來伺候她的丫頭白梓後大叫一聲:“鬼啊!”隨後又不省人事,再醒來,便有點兒瘋瘋癲癲、疑神疑鬼的,這是後話不提。
而同時,西涼茉入了家廟,自然要開宴會,宴請四方賓客。
其中最重要的客人,就是司流風的妹妹,司含玉郡主。
“茉姐姐,玉兒新近得了一個貓眼石的玫瑰金盤鳳瓔珞圈,幫姐姐戴上可好?”花廳裡,司含玉對著西涼茉眨眨眼,笑吟吟地道。
對這個性子爽朗,身上又沒有那股子京城貴女或者蠻橫或者嬌矜之氣的女孩,西涼茉還是很有好感的,何況今日是她的宴會,司含玉以二品郡主之尊來給自己賀喜,是給了很大的臉面,表明了她是挺自己的,讓那些仍然有些看不起她的京城貴女們,都不敢怠慢。
西涼茉看著她古靈精怪的模樣,便知道她有體己話對自己說,便笑道:“好呀。”
正要領著她進內堂,作陪的西涼丹在一旁看著,搖著百花團扇忽然笑得一團和氣道:“含玉郡主,出手就是不同,可要讓我們這些姐妹開開眼界。”
西涼茉眸光一閃,正要說話,卻見司含玉一仰脖子,倨傲地道:“今天是茉姐姐的好日子,我給茉姐姐戴上,再帶她出來,你們不久都能看見了麼,這麼著急幹什麼。”
說罷,便不理會西涼丹和其他面面相覷的貴女,拉著西涼茉進了內室。
而且誰不知道司含玉身份高貴,向來得皇后娘娘的青眼,又是汝陽王和王妃的嫡女,在貴女們的交際圈裡地位和那去了泰山進香的京城第一美人陵容郡主都是頭一份的,她再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