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匹,如今都分可三匹下去,剩下的要存在庫房裡賞人,可再沒有了。”
韓貴妃不依地作勢要打:“陛下,你就喜歡取笑人家,難道人家在你眼裡就這麼貪心嗎?”
陸皇后在一邊,看著他們如此親密自在,口中不由苦澀起來,妾氏可以隨意與夫君取笑吃醋,那是妾氏的情趣,但正妻卻必須端莊典雅,賢淑大度,尤其是母儀天下的皇后,更要如此。
她只能看著那些女人在自己夫君身邊不斷打轉,卻還要笑臉相迎,譬如現在。
陸皇后也笑著道:“妹妹最是可人,怎麼會貪心呢,也不知妹妹說更巧的是什麼?”
韓貴妃睨著陸皇后,似笑非笑地道:“娘娘,妾身是來為自己侄兒請一道婚旨的。”
她知道陸皇后原本看上的人裡面有西涼茉那個丫頭,卻不知道為什麼後來在太子良娣的甄選宴會上,突然失去了對西涼茉的興趣,這實在是讓人好奇,說不定,她可以探探陸皇后的口風。
到了現在,韓貴妃仍舊為西涼仙失去了成為太子妃的機會,而異常惋惜,她是看著西涼仙長大的,自然對這個看似端莊溫雅實則心機深沉的侄女兒有三分了解,若是她能成了太子良娣,不但能監控太子與皇后的舉動,未來若生下繼承人,她也不必擔心宣文帝駕崩後,皇后會對付自己。
只是可惜,一切都被太平大長公主那個賤女人給毀了!
“哦,是麼,確實很巧呢,本宮正與陛下商議太子良娣人選之事,不想貴妃妹妹也要為你侄兒請婚旨,不知貴妃妹妹看上哪家姑娘了?”陸皇后溫和寬厚的道,一副彷彿頗為感興趣地樣子。
宣文帝似乎隱約地記得韓貴妃的哥哥,戶部尚書韓庭確實有一子,在今年還中了進士,補入了翰林院,似乎也是個風流俊秀的少年,他點點頭笑道:“是啊,不知愛妃要為侄兒請婚哪家姑娘?”
能讓韓貴妃請婚的,想必門第也不會低下到何處、
韓貴妃嫵媚地撫了一下發鬢,優雅地一笑:“回陛下、皇后娘娘,嬪妾是要為侄兒請婚靖國公府上的大小姐,貞敏郡主西涼仙,我家蔚兒與貞敏郡主自幼是青梅竹馬,一同長大,情誼非同尋常,我們兩家人都有心成全他們一對小兒女呢。”
“嗯,果然是巧啊。”宣文帝聞言,撫著茶盞笑了起來:“之前皇后原本打算為太子娶的良娣人選裡面,她最中意的姑娘就是這位曾經對朕有救駕之功的貞敏郡主了,不過今日怎麼聽著似乎這位郡主心中另有所屬呢?”
“所以臣妾說,還有更巧的,就是這個了。”韓貴妃掩唇一笑,媚色天成,目光卻挑釁地看向皇后。
皇后又如何,她想要的,早晚能搶到手。
皇后冷冷地看著韓貴妃,隨後優雅從容地輕抿了一口茶水,淡淡道:“臣妾原本是屬意這位郡主,只是太子良娣,身份不同,如今太子妃身子不好,她須得是賢良淑德,能夠襄助太子打理東宮,若是尋了那容止不淑,才德不足的反倒是不美,恐非社稷之福,所以臣妾總想著再多多考察一番。
如今聽著貴妃娘娘的話,這位郡主早早就心有所屬,情絲早動,未免太過輕浮了一些,如何能匹配太子之尊,擔當太子良娣之責,既然如此,配了妹妹孃家侄兒,反倒適當些。”
一番明褒暗貶,指桑罵槐的話說得韓貴妃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水媚明眸裡閃過怒色,蔻丹纖指緊緊捏著自己金紗綴珠的衣袖。
皇后這老女人,分明是在說她是個狐媚子,家裡的侄兒品德不佳,所以配上西涼茉這樣輕浮不淑的丫頭反倒是合適。
雖然自己對皇帝這番說蔚兒與西涼茉有私情,確實有貶低西涼茉的意思,除了本是對這丫頭不屑於厭惡之情,還有就是擔心皇后其實還沒有放棄選擇西涼茉擔任太子良娣,自己必定爭不過皇后。
只是沒有想到看樣子皇后不但早就放棄了西涼茉擔任太子良娣的念頭,也不知為何,皇后甚至對西涼茉有些不喜,如今倒好,讓這老女人反而將蔚兒也貶低了,若是陛下對蔚兒印象不好……
韓貴妃剛想要對皇帝開口:“陛下……。”
“陛下索性成全了靖國公家與韓尚書家的婚事吧,也算得一段摺子戲裡的佳話了。”皇后笑得雍容大度地打斷了她的話,彷彿在談論一件有趣的喜事,語氣裡卻掩不住一絲輕鄙。
竟然將她的侄兒與戲子相提並論麼!
韓貴妃忍不住道:“皇后姐姐,你……。”
“喲,今兒是什麼好日子,兩位娘娘都在陛下這裡,遠遠地微臣就聽見歡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