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少王妃再說得冠冕堂皇,其實就是不願意讓她伺候小王爺,怕她分了小王爺的寵愛,說什麼身份高貴,素有賢孝之名,也不過是個善妒的妒婦!
她咬牙道:“少王妃,您若是不願意讓靜雨伺候小王爺,直說便是,又何必找上這諸多借口?”
靜雨話音未落,一旁的何嬤嬤就忽然上前,毫不客氣揚手就左右開弓,兩個巴掌甩上了靜雨清麗的臉孔。
兩聲清脆的巴掌聲,讓德王妃與靜雨都呆住了。
靜雨捂住臉,瞬間淚水就下來了,極為委屈地看向德王妃叫道:“王妃!”
她自幼長在德王妃身邊,德王妃幾乎拿她當女兒一般養大,不要說彈她半個指甲殼,就是平日訓斥也都極少,今日忽然被甩了兩巴掌,讓她簡直又羞又怒。
德王妃立刻起身攬住靜雨,隨後端雅的面容瞬間陰霾下來,怒氣衝衝地瞪著何嬤嬤,但卻是對西涼茉惱火地訓斥:“貞敏,你手下哪裡來的如此膽大妄為的賤婢,竟然敢當著本王妃的面就動手!”
西涼茉挑了下眉,沒有說話,倒是何嬤嬤拿出帕子優雅地擦了擦手,對著德王妃行了個標準的宮禮:“奴婢何氏,是宮裡皇后娘娘身邊的二品司膳女官,曾經負責宮中一眾新進宮人們的宮規調教,如今是宮裡指給貞敏郡主的教習嬤嬤,見過德王妃。”
這一番自我介紹,瞬間讓德王妃臉孔僵硬了一下,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西涼茉身邊的這個氣度不凡的嬤嬤居然是宮中皇后娘娘身邊的女官,原本想要西涼茉責罰何嬤嬤的話,就一下子堵在了嗓子眼。
“原來是何女官,真是失敬……。”德王妃勉強露出個笑臉,順道捏住了靜雨的手心,示意她不要造次。
何嬤嬤露出個不卑不亢地笑容來:“奴婢不敢,只是方才見著王妃身邊的這個婢子實在太沒教養,竟然敢如此說話,衝撞主子,若是在宮裡,少不得要掌嘴甚至拖進慎刑司,奴婢是想著若是這婢子日後要在小王爺身邊伺候,這般不知禮數,尊卑不分,衝撞了貴人,惹出什麼事來,可就不是兩個耳光能抵消的了。”
德王妃勉力一笑:“是本王妃管教不嚴,倒叫嬤嬤笑話了。”
靜雨被何嬤嬤貶低了一番,惱羞成怒,卻被德王妃死死地捏著手心,她便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恨恨地瞪著何嬤嬤和西涼茉。
何嬤嬤似察覺了她的目光,對著她冷冷一笑:“這位靜雨丫頭似乎很不服氣呢,怎麼,難道本女官說錯了麼?”
靜雨一驚,怕何嬤嬤再上來打她,只得立刻乖乖地低下了頭。
德王妃雖然惱了西涼茉的不識時務,但是卻一時也奈何不得,而西涼茉竟然彷彿沒有看見她的尷尬一般,也不曾來打圓場,局勢一時間就此僵持住。
直到西涼茉看著德王妃臉上的僵笑快維持不住了,才矜淡地道:“母妃,靜雨是你身邊的人,兒媳自然不會虧待了她,要抬舉她當個妾也不是不可以,只一件事,宮中宮女抬舉成貴人也是要有個名頭的,當初兒媳要抬舉靜娘當姨娘也是因為她懷上了孩子。等著靜雨懷上了小王爺的子嗣,兒媳自然給她個院子,讓她當個姨娘,也好養胎,如何?”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德王妃還要顧忌著西涼茉的身份,何況這事兒說出去也確實不好聽,她便也只能應了:“也好,就這麼辦吧。”
“母妃可還有什麼事要吩咐兒媳的麼,若是沒有一會子兒媳便到母妃的牡丹閣去探望夫君?”西涼茉不鹹不淡地道。
德王妃在她這裡沒得臉,自然不想再呆,便道是還有公中的事要處理,準備起身離開。
看著靜雨似還想說些什麼,德王妃狠狠地一捏她的手心,靜雨只得低頭委屈又不甘願地跟著德王妃身後離開了邀月閣。
回牡丹閣的路上,靜雨一直想等著德王妃說話,但德王妃卻陰沉著臉,似沒有要說一句話的意思,靜雨到底忍耐不住了,竟快走幾步,伸出手攔在了德王妃前面,她緊緊地盯著德王妃道:“王妃,您說過要讓靜雨當個貴妾的,如今且不說貴妾了,靜雨連個賤妾都不是,只是通房丫頭,您不覺得該給靜雨一個交代麼!”
德王妃原本就在西涼茉那裡落了臉,現下心頭正憋著氣,不知該怎麼和秦大管家交代,卻不防靜雨這般咄咄逼人,一副質問她的模樣,氣得德王妃心火一起,便一揚手“啪”地一聲甩上了靜雨的臉,罵道:“小蹄子,你就是這麼跟主子說話的麼,難怪方才那何嬤嬤要教訓你,還真是本王妃素日裡縱容你太過了!”
靜雨捂住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德王妃,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