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嬿,沒有那種事,我沒有其他的妾。”
“那就沒有什麼事不能讓我知道的了,快說吧!我洗耳恭聽。”
他擔憂地凝視她:“不管我說什麼,都不會改變你對我的態度嗎?”
“你真的那麼在乎我的感覺嗎?那是不是代表你開始喜歡我了?”她眼睛一亮,愉快地問,這倒是個好訊息,她還以為自己只是單戀而已。
古代的男子向來不把喜歡和愛擺在嘴邊的,齊雋天也不例外。
“你是我的妻子,對我而言是最重要的人。”這已是最接近的答案。講話一點也不乾脆,不過不無小補。
“好吧!意思差不多了,你快說出來參考參考,為什麼怕我對你的態度會改變?你不說我怎麼知道會不會?廢話一大堆,快說啦!”說了半天,重點還沒說出來,她都快沒勁了。
他鼓足勇氣,瞅住她的眸子。
“其實……我不是我爹生的骨肉,我娘在一次出遊中曾……遭人非禮,這才懷了我,我心裡害怕有一天東窗事發,讓我爹發現我不是齊家的孩子,而是……棲霞嶺強盜頭子的孽種。”
說罷,他反而不敢直視他,怕見到她眼中的鄙夷,有哪個名門的閨女受得了嫁個身上流著強盜血液的丈夫。
他等了又等,期待她會因為嫁了這樣的丈夫,而為自己的悲哀而哭。“你娘好可憐,我能想象得出她的心情,一定是生不如死。”
啥?他瞪大眼珠子瞧她,她的反應跟他想像的不同。應水嬿嘆口氣:“我也是女人,能瞭解你孃的感受,要是換成是我,恐怕非殺了他,為民除害不可,那種作惡多端的人死有餘辜。”
“那你呢?你不在乎嗎?我的身體裡流著強盜的血液,即使把全身的血抽光,也無法改變事實,人人敬畏的‘颶飛莊’莊主,縱橫商場的齊雋天,竟有個既不堪又齦齪的出身。”他每說一個字都像在泣血一般。
“那又怎樣?”她試著抓住重點,“你在恨你娘,也就是我婆婆為什麼會被那種壞蛋欺負嗎?這怎能怪她,她一定拼死抵抗了,結果力氣當然比不上男人,她才是最無辜的人,你還怪她,這就是你不對了。”
他被她罵得有些冤枉,不知是誰抓不住重點。“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在問你會看輕我嗎?你會覺得嫁給我委屈了嗎?現在你知道所有的真相,會輕視我、瞧不起我嗎?”他是自卑,恐懼她知曉一切後會避他如蛇蠍,他受不了那樣。
“這個嗎?我是有點驚訝,難怪當我罵你土匪、強盜時,你的反應會那麼激烈,不過你可以早點嘛!我也不是故意要罵你,誰教你老是不可理喻地亂髮脾氣,這點我鄭重地向你道歉。”
“水嬿,我不是問這個。”他急吼。
“那你到底要問什麼?能不能一次問完?”她也氣惱地吼起來,這也不是,那也不是,到底是什麼?
“我……是說你會因為我的身世而看不起我嗎?會嗎?水嬿,你會後悔嫁給我嗎?娘在遭辱後逃出,也曾經企圖投湖自盡,幸而被剛新婚,來西湖遊玩的岳父岳母所救。”
“岳母和我娘一見如故,結為閨中知已,得知娘有孕還定一這門親事,經過這一段日子的相處,你在我心中的分量與日俱增,我不想失去你。”他將她緊扣在胸前,“水嬿,不要離開我,有你在身邊,我才覺得自己重新活了過來,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擁有你。”
應水嬿悶笑,老天,原來他是在怕這個,她坐在他的大腿上,環著他粗壯的腰,笑著仰頭親親他的下巴。
“你會讓我走嗎?反正我表哥就住隔壁,我馬上可以去投靠他。”
“你真的要走?”他激動地吼,“我不准你走,你是我的妻子,我的女人,即使把你關起來也不放你走。”
他狂吻她,含著濃濃的絕望,應水嬿勾著他,甜滋滋地回應他。“你……讓我把話……說完嘛!”她嬌喘地推他。
齊雋天不放手,“我不會離開你的。”他跟她眼對眼,鼻對鼻,“我哪裡也不去,你是我丈夫,我當然跟你在一起呀!父母的過錯沒必要讓下一代的人來承擔,何況你又常做善事,也算是為他積功德,最主要的是你自己的心態,我們當子女的沒有挑選父母的權利,父母再壞總是給我們生命的人,你不該瞧不起自己。”有個殺人犯的父親,並不表示兒子也會是殺人犯。
“水嬿,喔,水嬿,我從來沒這麼想過,從我知道自己的身世以後,我就努力武裝自己,不隨便讓人接近,怕萬一被人發現這個秘密,怕眾人鄙視的目光,背地裡指指點點,現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