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空明出現的第一天他就是這個樣子了。
樓漠白和竹笙又是回到了屋內,竹笙有些急切的想要知道樓漠白這三年是怎麼過的,樓漠白笑笑,本想用一句沒什麼事來籠統的概括,但是看到竹笙那雙焦急擔憂的雙眸,樓漠白還是緩緩的將這三年全部都說了。
自己的重傷,自己的狼狽,自己的身體狀況,自己的生活,還有這張臉都是說了一遍,竹笙聽著,淚水是無聲的流淌下來,樓漠白心疼的擦掉,“哭什麼,都過去了,現在我不好好的在你面前?”
竹笙點點頭,手胡亂的將自己臉上的淚水抹乾淨,她說的沒錯,不管從前經歷了什麼,只要她還好好的,就行了!
“這三年,你和其他人有聯絡麼?”樓漠白這個問題其實壓在心底很久了,在谷中時候,軒轅空明曾經和裴逸聯絡過,但是裴逸沒有任何的迴音,也就此作罷,其他人卻是相聯絡都是聯絡不到,現在竹笙應該知道這幾人的情況吧。
“蘭兒和上官側君的情況不太清楚,不過裴側君我卻是打聽到了一些。”竹笙的臉色微微沉了下來,樓漠白也不由得心一緊,難道說,裴逸出事了?
“漠白別怕,裴側君沒有事,只不過他的境況也不是很好……” 竹笙安慰了樓漠白一句,低聲說道,“裴國的大權都落在了慕容家裡,那個慕容晴三年中來過樓國,樓不凡曾經對我說過,慕容晴想要娶裴側君。”
樓漠白的手一下子握緊,慕容晴……”你果然是不死心!“不過裴側君不知以什麼方法躲過了,自此,慕容晴似乎消停了很多。”竹笙的話讓樓漠白微微放下心,就算慕容晴真的強娶了裴逸,她也一樣會將自己的男人搶回來!
“具體的其他情況我就知道了,漠白,對不起,我只知道這麼多。”竹笙很是愧疚的看了樓漠白一眼,樓漠白笑笑,“你說的這些已經足夠了,等樓國的事情解決,我就去裴國,將他接回來!”
竹笙的小臉一抬,大眼睛看著樓漠白,“樓國的事情,你要做什麼?”
樓漠白笑笑,手輕輕的撫過竹笙的臉頰,在他的唇上輕輕一點,“做什麼?自然是要把我所有的傷痛還給一些人,她們要我有多痛,我也要讓她們嚐嚐同樣的滋味!”
竹笙的手猛然抓住樓漠白的手,將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裡,“漠白,你要做什麼我都無條件的支援,不過你要注意安全,一切都要你安全為前提,不然我……”
樓漠白笑笑,將竹笙拉進了自己的懷裡,密實的擁住了他,“好,我答應你,我一定會好好的,好好的陪你度過這一生。”
竹笙點點頭,手抓著樓漠白的衣襟,他終於是等來了,等來了這個人的心,等來了這個人的承諾。
在泉州城之外的一處隱蔽地點,一個軍營正駐紮在這裡,外面是荒郊野地,地勢也是曲曲不平,誰沒事又不會閒著無聊來到這裡,自然是沒有人發現,這軍營駐紮在這裡已經有好些時候了,人數也是頗為壯觀,少說也是有了上千人,一個個都是一臉正氣,看上去氣度不凡,都是久經沙場的勇士!
軍營內的帳篷之內,一個一臉英氣的女人大咧咧的坐在那裡,一手拿著酒罈子,姿勢很是豪放,“我她孃的,這都多些時日了,再窩在這裡都快要長毛了!你說句話啊,傅木頭!”女人的一隻腳踢了踢在她不遠處正坐著的女人,傅原扭頭看了女人一眼,不發一言,只是將身子挪的稍微遠了一些。
“哎呀,沐然,這件事情估計快了,主子應該快要行動了。”小柯坐在一邊,看著青沐然的樣子笑了笑,青沐然看了小柯一眼,那凌厲的眼神讓小柯立刻閉上嘴。
“你這張臉,白墨怎麼就挑了你做手下,要是我,早就將你痛揍一頓了!這張臉長的就跟賊人一樣!哈哈哈!”
小柯的五官有些僵硬,扯出了一個笑容心裡也是很怨,長成這樣又不賴她!主子挑上她,那證明主子慧眼識金,切,一個大老粗!
傅原坐在那裡不發一語,青沐然在一旁喝著酒,時不時的和小柯說上幾句,兩人都是看對方不太順眼,不過也能說得上話,這時,簾子本人猛然挑起,一個女兵走了進來,對著傅原朗聲說道,“大人,有信傳來!”
青沐然一聽立刻來了精神,手裡的酒罈子撇到了一邊立刻湊了上來,傅原接過信封,臉上劃過一抹激動,小柯在一旁嘿嘿一笑,“主子看來是要行動了啊。”
女兵走了出去,三個人三雙眼睛都是緊盯著信封,傅原拿出了信封裡面的字條,上面只寫了一句話:十日之內,鳳騎軍趕至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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