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漠白麵無表情的走過去,坐在了椅子之上,“是啊,你的耐心也是不錯。”
青衣傾身低笑了幾句,身子動了動,似乎想要靠的更舒服一些,“自然是要讓你探索幾天,不讓你死心,你是不可能會來找我的。”
樓漠白不想和他多說一句廢話,直接開門見山,“你讓我陪你一夜,我陪,告訴我裴逸在哪兒?”
青衣聽到這裡,又是笑了出來,“王爺都不問問,這一夜,我要做什麼?”
樓漠白的眼底劃過一絲冷意,“你也應該想到,我不會不做準備就來。跟在我身邊的人是誰,你也應該清楚他的名號,如果想要挑戰一下毒聖的毒,我不介意讓你感受一下。”
青衣的神色微微一僵,紅唇緩緩上揚,眼底露出一股諷刺,“主子說的沒錯,毒聖真是壞事的人,不僅壞他的事,還壞我的事。”
青衣的話突然開啟了樓漠白心底猛然關起的部分,那個被她壓在心底一直不敢去觸碰的人突然就跳了出來,樓漠白不小的青衣是不是故意的,但是當她看到青衣嘴角的那抹笑意時,樓漠白明瞭,毒舌男果然名不虛傳,他不會讓你好過,一丁點都不會。
“王爺怎麼了?難不成是想主子了?”青衣笑著丟擲一句話,看到樓漠白臉上僵硬的神情他似乎很開心,更為勤快的在這道傷口上撒著鹽水。
“王爺就不問問主子這幾年過的好不好?”
樓漠白的喉嚨一緊,上官絕,這三年你到底過的好不好?沒有你的一點音訊,以你的武功以你的能力,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你和我完全斷了聯絡?呵呵……樓漠白的心底泛起了一陣苦澀,她想知道又有些懼怕這答案,那個男人在她心裡劃下的這道傷,已經隨著時間的積累越變越深了。
“王爺如果想知道的話,青衣一定會實話實說,不過主子和裴側君,王爺只能選一個。”青衣嘴角的那抹笑容摻雜著諷刺,一副完全看好戲的表情,反覆樓漠白在他的眼裡就是一個任他擺弄的玩具,他輕易的玩弄樓漠白的心,不停的去觸碰樓漠白內心的傷口。
樓漠白黑眸一抬,神情透著無盡的寒冷,“裴逸在哪兒?”
青衣聽到似乎早就料想到樓漠白會這麼說,身子一動,從軟榻上走下來,“王爺真是夠狠的心啊,都不問問主子的情況,真是苦了主子了……”
樓漠白的身體僵硬的坐在那裡,看著青衣一步步的走向自己,袖子裡的手掌狠狠的握了起來,嘴唇在微微的顫抖。
“王爺,主子為了你可是身家性命都不要了,你就是這麼對主子的?”青衣的話猶如一把利劍,緩慢而又清晰的刺入了樓漠白的心臟,一點一點,的疼痛蔓延了出來,不滿了身體各處的神經,痛,太痛了。
“我真是替主子感到悲哀,王爺的心裡始終別人遠勝於主子。”青衣走到了樓漠白麵前,一張臉盡是冰冷的神色,樓漠白坐在那裡,一聲不吭,忍受著心底那越來越讓人難以忍受的疼痛滋味。
青衣的臉緩緩壓了過來,伏在樓漠白的耳邊,樓漠白的身體下意識的想要脫開這個毒舌男,但是又強壓下自己內心的厭惡。
青衣的低聲細語就像是一個魔鬼在樓漠白的耳邊低語,說出來的話是那樣傷人,“主子說了,既然王爺不把他放在心上,他也不要王爺了。”
樓漠白忽然勾唇一笑,猛然伸出手推開了這個靠在自己身前的毒舌男,“青衣,你可以再多說一些,不論你說什麼,我心中自有我的判斷。”
青衣被猛然推開,穩住了身子,看著樓漠白臉龐上那抹笑意,心中莫名的氣惱起來,“哼!主子的確說過這句話,王爺要是想繼續自欺欺人,就繼續吧。”
“你到底要如何,別浪費我的時間!裴逸到底在哪兒!”樓漠白壓下了心中剛才複雜的所有感覺,這毒舌男巧舌如簧,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上官絕的所有隻有她親眼見到,她才會相信!
青衣輕甩了一下袖子,有趟回到了軟榻之上,“王爺既然沒有誠意,就請回去吧。”
樓漠白的臉色微變,“青衣,你到底要做什麼?”
青衣的臉龐忽然又颳起笑容,一雙眼帶著冰冷的笑意看著樓漠白,“我要做什麼,王爺會不知道麼?我傾慕於王爺,自然是要想盡辦法成為王爺的人了。”
“青衣,你不喜歡我。”樓漠白低聲說了一句,只覺得臉頰旁陡然擦過了一陣風,接著自己的下頸被人猛然跳起,青衣冰冷的手指掐著樓漠白的下巴,兩人的眼睛互相對視著。
“我的喜歡就那麼惹人厭麼?”青衣的話語似是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