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很是尷尬。
“這個,白小姐的意思……”
王佩的兒子此刻漲紅著一張臉,看著太女的眼神帶著萬分的羞澀和期盼,只盼心中的良人一開口自己就能夠嫁給她了,太女笑笑,看了看王翟。
“王大人,在下並無再娶的打算,恐怕要辜負這番美意了。”
王瞿和王佩頓時面面相覷,而王佩的兒子則是一雙眼睛立刻蒙上一層水霧,看樣子是要哭出來了。
“白小姐,我兒可是有配不上你的地方?”王佩問著,安慰著自己快要哭的兒子,太女一聽眉峰微挑,樓漠白坐在一邊,心裡搭上一句:配不上的地方,可真是很多啊。
“不是這個意思,令郎很好,只是我無意。”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多說什麼都是沒用了,太女擺明一個意思,我不娶他,少年一聽立即流下了一行清淚,王佩看的是好不心疼,王崔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總不能強逼著娶吧。
“讓你娶是給你面子,你這人可不要不識抬舉!”葛三全高喊一句,眼睛看著太女似乎是要施壓,然而太女是誰,你區區一個小鹽官又能有什麼能耐?
太女呵呵一笑,黑眸對上葛三全,“不識抬舉?葛大人似乎口氣很大啊。”
葛三全哈哈大笑一聲,一臉肥肉抖了一會兒,手掌猛然一拍桌子,“這江南就是我本大人的天下!”
太女聽了,淺淺一笑,溫和的黑眸裡劃過一抹凌厲,“葛大人的天下?這份天下應該是樓家的,不對麼?”
“哈哈哈哈哈!”葛三全又是高笑幾聲,“姓樓的也管不了本大爺!本大爺……”
“三全,不要胡說!”王瞿見葛三全越說越離譜,立刻喝斥,小心謹慎的對著太女拱手,“白小姐說的沒錯,這江南的每一寸都是樓家的。”
樓漠白坐在那,不得不為王瞿的心思讚歎幾聲,如果不是這葛三全不是把持這一帶的鹽官頭,恐怕這王瞿是半個眼都看不上她。
葛三全小聲說了幾句,王狸的臉色微微一變,然而卻是沒說什麼,要嫁兒子的事情也不再提了,免得彼此再尷尬。
眾人也是開始用餐,王佩的兒子一直用幽怨無比的眼神瞧著太女,太女全視而不見,王瞿一拍手,上了好幾壺酒,酒香瀰漫,好不醉人。
“這可是我們嶺州最好喝的醉花釀,諸位可是一定要嘗一嘗。”
太女和樓漠白也是不推脫,樓漠白看著自己手裡的這杯酒,微微嚐了一口就放下,身旁的上官絕見了輕聲一笑,湊近了身體。
“王爺,你一個女人還怕喝酒麼?”
樓漠白一愣,隨即笑笑,不多說什麼把手裡的酒一飲而盡,這一桌上除了葛三全一個,個個都算得上有教養的人,每個人都是優雅小口的喝著酒,只有那葛三全,是用酒瓶喝的,不多一會兒她已經喝的滿嘴酒氣,臉頰泛紅了。
王瞿一見也是尷尬不已,她似乎是在想今天讓葛三全留下到底是對是錯,只是期盼這葛三全可別再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王翟心頭的念頭剛過,葛三全就完全打破了她的期望。
葛三全似乎是有些醉了,眼神色迷迷的盯著樓漠白的三位側君,看了一會兒之後,突然發現她身旁不遠處竟然也坐了一個角色,正是五官精緻到極點的蘭兒。
“哎呦,我還沒發現有這麼一個小美人兒……”葛三全呵呵一笑,打了一個酒嗝,鹹豬手就要伸出去,摸蘭兒的小臉蛋兒,樓漠白一見立刻神色一沉,不過也不是很擔心,如果這肥豬真敢碰蘭兒,她的那隻手也不用要了蘭兒正在優雅的吃飯,聽聞這句話黑眸掃去,就看到葛三全色迷迷的伸出手來伸向自己,死水的黑眸猛然泛起一道暗流,王瞿和王佩一見都是大驚,這葛三全怎麼還敢動手了!
“你做什麼!拿開你的髒手!”一聲怒喝響起,蘭兒詫異的看著一把拉過自己的人,竟然是竹笙,此刻竹笙似乎已經忍受到了極點,一把將蘭兒拽到自己的身後,薄紗下的臉蛋兒是一片怒火。
樓漠白愣了一下,竹笙竟然護在蘭兒的前面,嘖嘖,這小竹子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勇敢了?他不是一直都很害羞麼?
葛三全一見蘭兒被人拉走,又一抬眼發現是一身青色的美人兒在對自己發火,當下呵呵一笑,“呦,青色美人對我發火了,讓本大人好好安慰安慰你。”葛三全哈哈一笑,身子竟然直接站起,伸手就要將竹笙抓過來,竹笙見了又氣又惱,只覺得身旁響起一道輕風,一個身子已經牢牢擋在了他的面前。
“葛三全,如果你還要命,就滾到一邊去。”樓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