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笑了笑,“王爺這是什麼話,蘭兒自當是帶上的,師兄也定會隨我一起,這路上還有個照應。”
樓漠白點點頭,這次是陪裴逸回孃家,本不該帶著別人,然而蘭兒目前的狀況還是放在身邊比較好,如果一個不小心又再度醒過來,那樣的蘭兒會做出什麼事情來真的不好說,帶在身邊一旦醒了,只要他看到自己,也不會有什麼過激的舉動。
“軒轅公子,這一路上又要麻煩你了。”樓漠白站起身子,將手臂上的袖子捲了下來,掩蓋上了紅紫的痕跡,軒轅空明看了看樓漠白手臂上的傷,久久,才開口說道,“無妨,師弟所託。”
摟漠白笑笑,他可真是有意思,什麼事情都能用一句師弟所託來概括,如果沒有裴逸的話,以軒轅空明這樣冷漠的性子,怕是連理都不會理自己的。
“王爺,今夜我和師兄在這裡照看蘭兒,王爺還是去其他兩位側君那裡比較好。”裴逸扯出一抹淡笑,樓漠白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裴逸的意思。
這次作為媳婦,跟著裴逸一同回去裴國,自然是不能帶上其他側君的,上官絕已經離開了都城回去了江南,現在只有一個人,竹笙。
樓漠白點點頭,想到那抹嬌弱卻倔強的青色,想到這一次是真的要把他一個人留在這個碩大的逍遙王府裡,樓漠白心裡總覺得有一個地方空了。
走出了自己的院子,外面已經是夜深人靜,樓漠白腳尖輕點,身子幾個起落已經來到了竹園的外面,裡面竹影重重,在月光之下互相搖曳,而一片青色的竹身之下,竹屋被環抱其中,而裡面透出來的溫暖燈光映在了竹節之上。
樓漠白看著那抹依然亮著的光,腳下的步子不由得加快不少,這麼晚了,竹笙怎麼還不睡?
悄悄的走到竹屋的外面,窗子被支起了一個很大的縫隙,樓漠白也是看到了裡面的景象,竹笙坐在昏黃的燈下,正在一針一線的細密縫著什麼,神情是那樣的專注,嘴角始終噙著一抹笑容,那樣的甜蜜而祥和。
樓漠白看著眼前這溫馨的一幕,心口陡然一縮,一種細微的疼痛由心臟的那裡緩緩蔓延開來……
“竹笙。”樓漠白站在窗外輕輕的喚了一句,正在刺繡的竹笙猛然一驚,抬頭望窗戶這邊看來,一下子就看到了窗外的樓漠白。
“漠白,這麼晚了,你怎麼不休息,快進來!”竹笙立刻起身推開了屋門,看到樓漠白還在那呆呆的站著,馬上走過去牽著她的手帶著她走了進來,“這晚上可是不比白天,你要是凍壞了身子可怎麼辦!”竹笙將樓漠白壓在椅子上坐好,微微數落了一番,看著樓漠白仍是呆呆的一副樣子,不禁撲哧一笑。
“怎麼,傻了?”
樓漠白微微搖搖頭,看到了一旁椅子上被竹笙放下的東西,仔細一瞧,竟然是一個快要成型的荷包。
“怎麼,還是繡給我的麼?”樓漠白拿起椅子上那個還即將成形的荷包,竹笙的小臉一紅伸手搶了過來,坐在樓漠白旁邊的椅子裡,一針一針的繼續縫著。
“以前我送你的那個不是丟了?正好有時間,給你再做一個。”竹笙說著這話,小臉上的紅暈已經漸漸擴散開來,在嫩白的已經豐盈一點的臉頰上煞是好看。
樓漠白靜靜的看著,突然之間就覺得喉嚨乾澀,原本準備好的話早已經爛在了肚子裡,她面對這樣的竹笙,面對著一心一意給她繡縫荷包的竹笙,她該怎樣開口說要離開,該怎樣開口說不能帶他走。
前一次的決然已經消失不見,樓漠白靜靜的坐在那裡,看著竹笙一針一針的細密縫著,時間在兩人之間靜靜流逝,樓漠白甚至能聽見心裡時鐘上的那根秒針,在滴答滴答的走著。
“好了,終於是縫好了。”竹笙手上的細針輕輕一挑,輕巧的打上一個結兒,將精巧的荷包握在掌心裡,小臉帶著一抹欣喜轉了過來,卻在看到樓漠白臉上的神色時,忽然就笑了。
竹笙走了過來,輕輕的拉起樓漠白的身子,把荷包繫上了她的腰間,這期間摟漠白一句話都沒有說。
“漠白是不是有話要告訴我?”竹笙一邊繫著荷包,一邊低聲問著,樓漠白的身子輕輕一顫,嘴唇動了動,卻蹦不出半個聲音。
竹笙輕聲笑了幾聲,手中的動作流暢、利索,不多一會兒就將荷包牢牢的繫上了樓漠白的腰間,通體碧綠的顏色很是舒心,那上面是幾顆挺拔搖曳的竹子,安靜的垂在了樓漠白的腰間,竹笙看的滿心歡喜。
“漠白是不是要告訴我,要和裴側君一起回裴國去?”竹笙低聲的說道,樓漠白驚訝的轉過身,看著竹笙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