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那的棺槨,樓漠白的存在都好似被遺忘了一樣。
樓漠白站在那,並沒有動身向前,因為女皇沒有動,而是站在離棺槨一定的距離處遙遙相望,感受著身旁女皇激動的心情,樓漠白不禁輕聲嘆息,黑眸也不禁盯著那個安靜的棺槨,心中的那抹綢悵久久揮散不去。
一陣風吹過,在這空曠的皇陵之中微微拂過,當經過棺槨的時候,發出了一聲細微的聲響,這聲音讓女皇和樓漠白身軀都是一震,女皇的眼睛仿若溼潤了一般,嘴唇也有些顫抖,看著棺槨,不斷低語。
“朕來了……你也知道的,是不是?”
女皇在低語什麼,樓漠白已經無心認真去聽了,她的整個身子就好似突然被石化了一樣,四肢僵硬的站在那,臉上的神情一瞬間的定格然後又回到了面無表情,只是那雙黑眸死死盯著合上蓋子的棺揮,微微閃爍。
風聲,有風聲!這是樓漠白腦子裡唯一的資訊,風在經過實質物體的時候是不會發生任何聲響,除非是……空的!
樓漠白站在那,腦子裡有一個瘋狂的念頭,她面前的這具棺槨是空的!好似為了證明她的想法,一陣更為巨大的聲音迴響在寂靜的墓室,女皇看上去更為激動,而樓漠白則是越發的冷靜下來。
是風,一道道冷風不斷從外面吹進來,而發出的聲音也清晰異常,這樣的現象在這樣一個時代自然會有矇昧的解釋,女皇看樣子也更是把這聲音當做是已經死去的父君的聲音,然而對於樓漠白,對於一個現代的科學家而言,這一切在她眼裡都是可以解釋的!
棺槨為空!這個念頭讓樓漠白狠狠一顫,這個時候細細去聽女皇的低語,樓漠白也漸漸明白,棺槨為空的時間恐怕已經有兩三年了,看女皇的表現和神情應該是不知道,如若知道,又何苦這樣在她面前做戲?以女皇對父君的感情,恐怕早已經大發雷霆,命人尋找了。
想到這裡,樓漠白微微垂下頭,只覺得事情又被套上了一層迷霧,父君究竟是真的死了?還是仍然活在世間?死了應該是確鑿無疑,然而屍體去了哪裡?究竟是誰費盡心思帶走父君的屍體,帶走之人又是抱著怎樣的目的?
身子原主人藏在暗格裡面的那份地圖,那標示出的三個地方究竟代表了什麼?是說她已經知道自己的父君棺槨為空了,這是一份線索?還是說另有他意?
一個又一個疑問湧上腦海,女皇完全沉浸在悲傷和感懷的情緒裡,絲毫沒有注意到身旁樓漠白的平靜,樓漠白此刻只有一個念頭,她一定要去那三個地方走一走,那裡一定會有她想要知道的答案!
憑弔似乎只有一會兒,當女皇從情緒中恢復穩定的時候,樓漠白也適時的擺出一副略帶感傷的神情,女皇見了也只是輕輕一嘆,沒多說什麼帶著樓漠白又走了出去,步出皇陵的那一刻,外面溫暖的氣流包裹全身,然而樓漠白卻覺得心底仍有冷氣冒出。
“漠白陪聯一會兒,可好?”女皇略帶疲憊的聲音傳來,樓漠白點了點頭,沉默異常,這樣的情緒可以很好的解釋,女皇也看在眼裡,兩人不多說的坐入軟轎,這一回卻是往皇宮去了。
回到皇宮立刻有人前來稟報,原來是太女求見,女皇的神色略顯疲憊,然而還是讓人去宣太女進來,樓漠白沉默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女皇則是在正臺坐下。
太女一走進來,就看到了坐在一側的樓漠白,不禁有些驚訝,“三妹……也在?”
樓漠白對著太女微微一笑,沒多說什麼,太女一見樓漠白的神色不禁感到有些疑惑,然而也是沒再多問,向女皇行禮。
“女兒拜見母皇!”
女皇微微一動手,免了太女的理解,手揉著額頭上的太陽穴,神色很是疲累,似是敷衍的問著,“有何事?”
太女神色微暗,眼神不由自主的看了樓漠白一眼,“女兒是有事和母皇商量……”
樓漠白立刻領會了太女的意思,這事情不能有別人在場,當即站了起來,“漠白出去一下,母皇和大姐議事完再宣漠白進來。”
女皇黑眸看了太女一眼,神色未明,繼而又看向樓漠白,“漠白不必走,坐下,有什麼事說吧。”
樓漠白不動聲色的坐下,太女要說的事她可是沒興趣聽,如果是什麼國家機密,她更是沒興趣,她現在想的就是怎麼樣找一個合情合理的藉口出去。
太女的身子輕輕一顫,立刻整理好自己的神情,淡淡一笑,“三妹在自然是無妨,母皇交代女兒的事情,近幾日即可動身。”
女皇點點頭,樓漠白倒是聽出了些什麼,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