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白微微一愣,一想到上官絕有可能揹著她和其他女人好心裡就很不是滋味,也隱隱有著火氣往外冒,以前這男人恨不得粘死自己,徹底貼上,但是最近這幾日的表現也太過反常了。
想了半天,樓漠白不禁有些自嘲的笑了,什麼時候開始那抹暗紅在自己心裡這麼重要了,重要到只要想想他如果出軌就萬分難受的樣子,果然是妖孽,一個禍人的妖孽。自己身體徹底好了之後,還是去看看好了,這男人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月明星稀,逍遙王府之內是一片安靜,只有裴園之內尚有一個屋子正點著暖暖光亮,一襲白衫靠在軟榻之上,一張俊美如仙的臉龐沉靜如水,此時正拿著一卷書籍,安靜閱讀。
燈火的暈黃光亮在俊美的臉上,顯得異常恬靜,就猶如一波清澈的湖水,看上去讓人心神舒暢,彷彿一切的煩惱都暫時驅於腦海之外。
躺在床上的樓漠白就有些出神的看著軟榻上的男人,一時間竟然看的有些出神,這幾日都是留在裴園,和裴逸幾乎是朝夕相處,雖然有別人也在,但是總是要回去的,反倒是和裴逸的接觸最多,雖然兩人的話不多,但是就如此安靜的相處,氣氛也是融洽。
“恩,還不睡麼?”樓漠白問了一句,裴逸的黑眸淡淡的看了過來,唇角微微勾起,俊美的臉龐看上去霎時迷人。
“王爺想睡便睡吧。”
樓漠白聽到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這幾天佔了人家的床鋪,倒是讓裴逸只能睡在軟榻上,雖然沒看到他有什麼不滿,但是樓漠白也知道這幾天恐怕也是沒休息好了。
“那個,你這幾天睡軟榻很不舒服,不如……不如我去睡吧,我身子也好了……”掀起被子就要下床,裴逸的眼神卻掃了過來,似乎有些不悅。
“王爺的身子就這麼當兒戲麼?還不回去好好躺著。”似乎是第一次見裴逸發火,雖說這火小的可憐,但是也足夠讓樓漠白驚奇了,訥訥的又躺了回去,在裴逸面前她總覺得有些底氣不足。
看到樓漠白躺了回去,裴逸的眼神再度回到面前的書卷上,只不過嘴角微微勾起,被書卷擋住樓漠白沒有看到。
在床上躺的有些不安,樓漠白始終無法安睡,終於還是探出了腦袋,“裴逸,你來睡床吧,我……”沒等樓漠白說完,裴逸看都不看她一眼,把一旁的油燈吹滅,屋子一下子沒了光亮。
黑暗中樓漠白撇撇嘴,知道自己再說也是不管用也就不說了,反正明天她就應該能完全好了,也就可以離開了,正想著,就聽到旁邊傳來腳步的聲音,樓漠白微微偏了偏頭,就看到一襲白衣自軟榻走了過來,床幔被人輕輕撩開,裴逸平淡的俊顏俯視在上。
樓漠白一見以為他是同意了,當下要起身讓出床鋪,卻被裴逸的大手輕輕按回了身子,在樓漠白驚訝不解的眼神中,裴逸唇角微微勾起,帶著一抹淺笑跨上了床鋪。
!他……他在做什麼!樓漠白整個身子僵在了那,黑眸瞪的老大,就這麼呆呆的看著裴逸的身子躍過她的身體到了床鋪之上,一股草藥的味道緩緩飄過鼻間。
“裴、裴、裴逸,你……”
“不是王爺要我上床來睡麼,王爺可是反悔了?”裴逸的聲音緩緩的傳了過來,樓漠白只覺得身上的被子被人撩開,一股冷空氣伴隨著一個身軀躺了進來。
“我、我……我去外面睡!”樓漠白臉頰泛紅,只覺得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樣,他是裴逸啊,如果是上官絕她也就釋然了,裴逸怎麼可能劊,一越想越覺得亂,樓漠白起身就要翻身下床,身側卻伸過來一隻手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她壓了回來。
“王爺可是要我這幾日的心血白費麼?”清冷的聲音響在樓漠白耳際,一隻看上去瘦弱但是很有力量的手臂牢牢的壓在樓漠白的身上,樓漠白不是擺脫不了,但是面對裴逸,面對這個一向都淡然如仙的男子,樓漠白不好意思,也不能出手。
“我知道了,你、你把手拿開,睡、睡覺!”話語有些顫抖,樓漠白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事情太過突然,就算她有再好的定力也有點接受不了現在的狀況,裴逸輕輕的把手臂移開,身子平躺在一側,再也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兒,均勻的呼吸傳來,想來是睡著了。
樓漠白好奇的轉過頭,看到了裴逸閉目沉靜的睡臉,看著他臉上似乎有點憔悴的神色也知道這幾日他一定是累了,心裡帶著歉疚和彆扭,樓漠白死死的躺在一處,這床可不是她屋子裡面的大床,要小上很多,兩人只能這麼躺著,微微一動就能碰到對方。
繃緊著身子如雕像一般躺著,不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