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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爺,這大域人馭馬有術,脫開雙手之後,不靠韁繩,僅僅只靠雙腿夾住馬身控馬,就能使馬匹隨他心意或停或走,且竟然跟長在馬背上似地牢穩,上官衷以單槍對他雙戟,非是武力弱於他,而是輸在了這馬術之上,恐怕百招之後會落下風。”跟在身後的小唐,注意到李相緊盯的方向。

原來那銀甲偏將便是上官衷,果然,百招之後,他便落了下風,勉力維持。

其實,注意紅衣偏將的不止李相、小唐二人,還有在一旁默不作聲的許將軍,上官衷本是他的愛將,此次讓他與實力頗強的葛多羅交手,乃是有意磨練他的作戰能力,但眼見他有了頹勢,又擔心他性命有失,便命人打旗語,調動一隊人護住他回撤。

“備馬”許將軍喝道:“讓我親自會會這個葛多羅。”

原來那人便是敵方左將軍葛多羅。

“慢著——”李相打斷許將軍道:“其實,依本官看,何用將軍親自出馬,上官校尉未必不敵他,許大人信與不信?”

“這……”許將軍不知者李相是何用意,突然想到上官衷的父親,上官元帥視乎與李相有隙,於是唯恐他會害上官衷,忙道:“上官校尉久戰已是疲倦之極,還是下官去迎戰得好。”

李相是何等心思之人,見狀便猜到了許將軍的擔憂,便道:“我只和他說一句話罷了,說完之後,戰與不戰,便由他自己做主。”

話已經說到這地步,許將軍只得同意,差人找來剛剛回營的上官衷。

上官衷見了李相,臉上卻無好顏色,當初他在宮裡聽了李相一席話,以為他是忠直之人,哪裡知道他後來的行徑全然是另一副模樣,心頭只當自己受了欺騙愚弄,見了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李相對他的態度不以為意,走到他身邊,小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聽得上官衷一愣。

然後李相朗聲問:“給你半柱香的時間休息,再讓你上陣對付葛多羅,你去還是不去?”

上官衷直直的看著李錯,然後道:“我去!”

李相回望許大人,既然上官衷自己都答應了,許大人也無話可說。

半柱香之後,上官衷又騎著馬,衝殺了出去。

葛多羅戰了半日,越殺越性起,見上官衷又來,猖狂一笑,揮舞雙戟,但是這一回,讓人意料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葛多羅與上官衷交戰中,不知上官衷嘴裡嚷嚷著什麼,葛多羅突然暴怒起來,那模樣像是要吃人一般,雙戟招招直對上官衷的要害,可是上官衷也不示弱,用渾鐵槍封住了他的攻勢。

葛多羅因為攻勢受阻,招式越來越焦躁蠻橫,上官賣了一處破綻給他,他果然上當,奮力揮出一戟。

高臺上張望的許將軍不明究竟,心頭大急,暗道不好,卻不想上官衷突然腰背一低,避開葛多羅的雷霆一擊,反手將渾鐵槍刺了出去,正正刺穿了葛多羅的右臂。

葛多羅吃痛,被上官衷的力道帶下了馬背,摔下去之時,上官衷的槍頭抽回,帶出了一灑的鮮血,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他又以迅雷之勢往下再刺出一槍,這一次竟然刺中了葛多羅的喉嚨。

葛多羅怒目圓睜,口噴鮮血,雙手握著喉嚨上的槍桿,掙扎了幾下再無動彈。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又太意想不到,連上官衷自己都愣了,不敢相信葛多羅就這樣死在了自己的手裡,等他回過神來,抽回渾鐵槍,就看到葛多羅的喉嚨上的窟窿不住的冒血,他的頭盔也在摔下來之時弄掉了,露出他禿了一半的腦袋。

他瞪著眼小聲自言自語道:“他怎麼知道他聽到‘禿子’二字就會發狂?他怎麼知道他的破綻在右臂?”

原來方才李相對他說的,便是“那傢伙最忌諱別人說他是禿子,若是聽到必定怒氣上湧、心浮氣躁……另外,一般人右臂畢竟便利,但是他恰恰相反,右臂曾受過傷,比左臂略慢,往往回擋不及,破綻便在此。”

縱然心存不解,上官衷還是用槍頭挑起葛多羅的頭盔,騎著馬招搖的繞場一週,政軍一片歡呼,域軍驚訝的看到自己的主將死了,很快就響起了他們鳴金收兵的聲音。

李相唇角微微一揚,有些笑意。

這個葛多羅能征善戰,勇武過人,乃是鐵爾罕的心腹大將。但是有些小趣聞,比如他生性風流,好沾花惹草,自謂是偉男子,原本有一頭濃密的頭髮,可是不知為什麼,正值壯年的他卻突然開始掉頭髮,而且越掉越多,他非常介意此事,生怕別人取笑,連女人也不找了,成天泡在醫官署逼著醫官們給他找生髮藥材,不過似乎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