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見過你。”
張俊笑道“你當然見過我,咱倆都是進士出身,殿試時的情形難道你忘了?”
張東嘻嘻一笑,說道“噢,我記起來了,你就是那個大膽向皇上提出御邊之策的人。”
張俊見他還記得不由的大喜,道“張公子,既然我們相識一場,不如你就給在下一個面子,放了劉武如何?”
“給你面子?你以為你是誰,我憑什麼要給你面子?”張東向著張俊一指,聲音漸轉嚴厲。
張俊打了個哈哈,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可就要得罪了。”
張東勃然大怒道“好大的膽子,竟敢跟我過不去,今天我非得打斷你的狗腿不可!”
張俊冷笑一聲“只怕你沒這個本事。”話剛說完,劍已出鞘,張俊剛已看出張東出手如此迅猛,若自己不先發制人,恐很難勝得了他。
張俊第一劍便使出了必殺技“驚鴻一劍”,臺下眾人頓時傻了眼,他們恐怕從來沒見過如此厲害的劍氣,只見強大劍芒籠罩臺上四周,劍光耀眼。只聽“嗤”的一聲,張東的上衣爆裂了,劍直貫穿他的左胸,他本來猙獰的臉此刻更是扭曲得變形,張俊迅速收劍回鞘,張東左胸處的一個洞頓時血流如柱,他倒了下去。
這一情景直把王全斌給看呆了,他眼珠子都快要掉了下來,真不敢相信自己的屬下竟是一位這樣的高手。
眾人痛恨極了張東,見到如此場面無不高聲叫好,在這熱火朝天的人群當中,就只有王全斌在暗暗叫苦,心中不斷罵著那群醉熏熏的人“一群白痴,這不是在火上澆油嗎?若是讓寂然子知道了今天這件事,只怕以後張俊就麻煩多多了。”
這時,兵部的同僚們都衝上了臺,他們原本就極喜鬧事,現在見到張俊如此神勇,怎能不為張俊高興,他們趁著酒興大聲吆喝鼓譟起來。漸漸的,他們的助威聲得到了在場許多客人的支援,不一會兒竟匯成一陣又一陣為張俊喝彩的聲潮。
張東的身體在不斷抽搐著,他眼睛睜得大大的不斷翻著白眼,嘴裡還不時吐血。
與此同時,謝瑩瑩也驚呼了一聲,秀目不忍目睹的緊緊閉了起來。
張俊還處在一片歡樂的海洋中,這時來了許多官兵,為首的那位相貌英俊,長相威武端正之極,身上穿著黑色蟒紋的服飾,一看就知道是皇族中人。
王全斌一見此人暗暗叫糟,忙衝上臺前,走到張俊前面,隱隱護著張俊,偷偷對張俊道“兄弟,現在來的這位是開封府尹,他可是皇上的親弟弟,晉王趙光義,這人我們可惹不起,呆會你別支聲,由大哥來替你說。”王全斌生怕張俊口不擇言,會惹怒了趙光義。
王全斌瞧見迎面正走前來的趙光義,拱手道“全斌見過晉王殿下。”
趙光義看了他一眼,驚問道“你是朝廷重臣,怎麼也到這種煙花之地來?”
王全斌早就已經想好了如何應對,狡猾地道“全斌和一幫屬下跟蹤官府通緝犯張東到此。”
趙光義叫一名官兵去瞧瞧張東怎樣了,那官兵伸手探了探張東的鼻息,道“稟大人,此人已死。”
趙光義聞言走到張東屍前檢視,問道“全斌,他是怎麼死的?”
王全斌道“這張東來到此地又欲作案,我屬下及時制止住他,並將他就地正法了。”
趙光義仔細瞧了瞧張東的傷口,道“厲害,一劍斃命!想這張東在京城殺了數十條人命,自號‘京城第一殺手’,就連官府都拿他沒辦法,不想今日卻在此伏誅,真是百姓之福,請問是何人有此本事殺了他?”
張俊依足王全斌的吩咐,默不支聲。王全斌這時才將身後的張俊拉到趙光義面前,笑道“正是這位新任的兵部侍郎張俊,小俊,還不快見過王爺殿下?”
張俊恭敬地躬身道“下官參見殿下。”
趙光義用欣賞的目光看著張俊,道“好,年紀輕輕卻能有如此功夫,將來定前途無量。”
趙光義打掃了一下現場便帶著人馬走了,張俊不解地問王全斌道“王大哥,剛才為何不讓我親近殿下?”
王全斌嘆氣道“兄弟,在官場上打滾不是你想像的這麼簡單,你我義氣相投,作大哥的我必須給你一句良言‘居功不傲’,只有做到這四個字,才能踏踏實實地活下來。”
張俊驚訝道“王大哥你嚇唬我的罷,難道官場還能像戰場上一樣,要拼個你死我活?”
王全斌沉重地道“官場就是戰場,甚至比戰場還危險,這裡充滿明爭暗鬥,到處勾心鬥角,一不小心,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