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手一拂,將猗房推至最裡面。
“別出聲。”
段世軒話音剛落,幾道黑影便襲過來,他迅速拔出床邊的長劍,靈活的一個轉身,一個黑衣人應聲而倒,其中為首的那人愣了一下。
沒想到鎮南王的速度竟然快到令人無法看清,原本想要趁他鬆懈的時候一舉殲滅的,但是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一頓混亂的廝殺開始了,房中的打鬥很快引起了外頭的注意,藍祿努歌玄等人率領兵馬趕來。
房中的桌椅板凳被打得粉碎,木屑飛揚起來,不知道什麼東西濺到了猗房的身上,她忍不住發出痛呼的聲音。
黑衣人見大事不妙便大喊一聲:
“床上有人,朝床上進宮!”
一聲令下,幾把劍齊齊刺向床上的猗房,段世軒見狀抓起桌上的幾個茶杯,當做暗器使了出去,正中重要穴位,幾個人齊齊倒下,但其中那為首的,倒下的時候一把劍還是朝床上刺了過去。
段世軒一個轉身,撲在床上,那把劍正中他的手臂,猗房見了,尖叫一聲。
而下一秒,出劍的人已經被藍祿一舉拿下。
“將蒙面布取下!留住活口!”
但是,當將那蒙面布取下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咬舌自盡了,身體緩緩倒在地上。
“揭開!”
當將刺客的蒙面布揭開的時候,藍祿說道:
“王爺果然料事如神,這領頭的刺客,確實是客棧裡的小二,這幾個是今日給客棧送菜的。”
“他們是大酈國皇帝派來的人。”
“王爺怎會知道?”
“本王在朝中為官多年,自然能看出來。”
他看了一眼坐在床後呆掉的她。
平南,你看見了吧,即使本王願意放過他,他又能放過我嗎?
“世軒,快坐下來,剩下的事情交給藍將軍處理吧,你受了傷,我為你包紮一下。”
“嗯。”
“讓我來吧。”猗房從床後面走上前,從努歌玄手中拿過包紮的紗布。
努歌玄看了看二人,而後將東西遞給猗房,“先用這個……”努歌玄一眼瞥到段世軒手臂上的傷口,手中的紗布和藥箱頓時落在地上。
“怎麼了?”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猗房的心頭。
“世軒,眼睛看著我的手,跟著我的手指轉動。”努歌玄將手指放在段世軒眼前,段世軒看了他一眼,而後眼珠隨著他的手指轉動了幾圈。
突然一股眩暈的感覺襲來,他只覺得眼前一黑,身體重重倒了下去,頭剛好靠在猗房的肩膀上,臉頓時也變得青中帶紫。
“世軒?努大哥,這是怎麼了?”他倒下去了,她的心好慌好亂。
“他中毒了,而且是劇毒。”
第7卷 258 她要單獨進宮
她要單獨進宮(1049字)
“毒?我父皇的派來的人劍上居然有毒?”
猗房驚呆了,她眼睛所看到的段世軒臉色煞白,額頭開始冒出豆大的汗珠,很快,身體開始微微地抽搐。只是,還有意識地他倔強的嘴唇依舊剛毅。
“平南……你也知道是你……父皇?”段世軒有些虛弱地問道,而後便沉重地閉上了眼睛。
眾人忙將段世軒扶上了了床,猗房呆呆地看著前一刻還宛如一尊神,此刻卻倒下了的人。
他是為她擋劍的。
人是她父皇派來的,可是那一劍原本卻是要刺到她的身上去。呵呵,她笑了,眼淚隨著笑容落下,心隨著眼淚破碎,眼淚流在衣襟上,流在段世軒的臉上。
什麼叫夫哀莫大於心死,而人死亦次之,她突然之間明白了,彷彿有一束光突然照射了她的眼睛,她終於看清了一切,也終於不能再自欺欺人了。
一直以來,她都認為她的父皇始終是她的父皇,是給過她生命的人,所以,她會盡一切的力量保護她,只是如今……
她明白了,在他的心中,她不曾存在……
從他把她嫁給鎮南王的那一天起,他就沒有在乎過她的喜怒哀樂,如今甚至連她的生命他都不曾在乎。
“猗房,即便世軒願意放過你父皇,你父皇也是不可能放過他的,一山不容二虎啊。”
“努大哥,世軒中的是什麼毒?”猗房擦乾了眼淚,平靜地問道,臉上亦再沒有悲傷的神色,彷彿倒下的那個人是她毫不在乎的人,好不放在心上的人。
“猗房?”努歌玄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