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就像是被風牽引著的,在空中劃了一個詭異的弧線,在那人視覺的死角之處,以無法形容的速度和角度飛到了袁禮薰的身邊。
並且伸手一抹,將空中的那一道黑線彈了開來。
那一刻…,賀一鳴似乎是真的體驗到了飛的感覺。
他似乎是真的變成了無所不在的風,從原地在瞬間“飛”到了袁禮薰的身邊。
不過僅僅是那麼的一瞬間,隨後賀一鳴的精神狀態就從那種奇異的感覺中退了出來。
使劍之人豁然停了下來,他的目光陰森如夜般的冷清,緊緊的鎖定了賀一鳴。
而賀一鳴亦是如此,只不過他的目光中卻有著一絲茫然”絲領悟,和一絲竊喜。
剛才的那一幕雖然無法立即重現,但已經讓他隱隱的感應到了一絲端倪。他有著強烈的信心,只要給他充足的時間,那麼就一定能夠讓這種幾乎就是超越了人體極限的風的速度施展出來。
陰森森的聲音緩緩的響了起來:“你是如何做到的?”
賀”鳴冷笑一聲,不答反問,道:“你是誰?”
那人輕哼一聲,道:“司馬陰,受人之託,取你性命。”他手腕一抖,那如同蛇信般的劍芒頓時消失:告訴我,你是如何做到的,我就可以撒手不管。”
賀”鳴怒哼一聲,道:“司馬陰,你以為還能活著離開麼?”
自從他出道以來,還沒有吃過這樣的大虧。就連袁禮薰都差點兒陷了進去,在這種情況下,他當然是不肯善罷甘休了。
司馬陰嘿嘿一笑,道“我承認,你的輕身功法確實比我厲害,但是在這個世界上,並不是輕身功法厲害,就能夠留的下我。”他說著,身體突地晃動了一下。
賀一鳴凝神以待,然而下一刻他就發現,那站在了原地的司馬陰突然消失了。
雙耳慢慢的抖動著,賀一鳴一隻手拉著袁禮薰,他的另一手在背上的大關刀上撫過。但猶豫了一下,終於拿了開來。
這是他最後的王牌,不到勝負揭曉的那一剎,他絕對不會動用。
豁然,賀一鳴厲喝一聲,一腳向著側方踢去。
那裡本來是一片綠油油的雜草,但是賀一鳴一腳踢去之後,卻突地冒出了一道黑影,正是剛才消失的司馬陰。
賀一鳴深吸一口氣,想起了在橫山藏書中所見到的一些內容,他沉聲道:“障眼法?”
司馬陰冰冷的,沒有一絲感情的笑聲響了起來:“沒錯,正是障眼法。”他現身之後,並沒有繼續進攻,而是道:“你要照顧身邊的女人,根本就沒法與我鬥。你若是答應我的條件,我轉身就走,從此不理會你們之間的恩怨。但你若是不答應,那麼你就要隨時小心。我會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不擇手段的襲擊你和你的女人。”
賀一鳴的臉色微微有些變了,若是光明正大的搏鬥,他不會畏懼任何人,但是對方竟然使用這樣無賴的手段,他可就真的無計可施了。
似乎是看出了賀一鳴的猶豫,司馬陰繼續道:“我是孤身一人行走天下,你不僅僅有身邊的女人,還有太倉縣的賀家莊,還有橫山一脈。
我殺不了你,殺不了於驚雷,難道還殺不了其他人麼?”
賀一鳴半閉上了眼睛,他的心中已經將這個剛剛見面的一線天高手恨之入骨了,但是與此同時,他也是叫苦不迭。
不過說句真心話,就連他自己也想要知道,州才那不可思議的身法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可惜,那種感覺太過於詭異,縱然是他。也不過是有著隱約的印象,而難以解釋。只是,就算他如實相告,此人也是絕對不信的。他心中瞬間閃過了無數個念頭,目光下垂,陡然間想到了……
“我可以告訴你。”賀一鳴面無表情的道:“但是你必須也要告訴我,究竟是誰要你來殺我的。”
司馬陰出手之時,充滿了凌厲的殺機,若是說他並無殺心的話,任誰都不會相信。
沉吟了半響,司馬陰搖了搖頭,道:“我沒有能夠殺你,已經是有負所託,無論如何都不能將他的名字告訴你了。”
賀一鳴心中鬱悶不已,不過他卻聽出了一點兒端倪。請他之人,肯定與自己有仇。只是任他想破了頭皮,也想不出究竟何人有此能耐,請得動一線天級別的強者來襲殺自己。
輕哼了一聲,賀一鳴道:“我告訴你之後,你真的會置身事外麼?”
司馬陰肅然道:“我司馬為人,一言九鼎,既然答應了你的事情,絕對是力所能及的去辦。殺不了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