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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陸子照,你媽說希望能儘快看到我們結婚。”

陸子照原本準備立即走的身子頓了下來,“柏嵐,別告訴我你失憶了。”

第六十四回:她不再演戲了

倪雲萱提前回到了劇組,然後琢磨著淺菱應該有的心思。

淺菱常年受著池欣然的教導,一心都覺得男人都不會是好東西,這個世界上也不存在著愛情。而且由於葉天最後辜負了她的母親,讓她的母親最後含恨而死,這更加增加了淺菱對於男人的痛恨。所以,在淺菱第一次遇到葉劍痕後便向在他身上看看男人究竟是如何的虛偽,她易容成平凡無奇的女子和他相處著。再然後,淺菱以驚豔的面容出現在葉劍痕身邊,她就想知道,他最後會選擇誰。但他最後選擇的是淺淺,這讓她原本的認知發生了動搖。可她是“無幽宮”的宮主,即使對他已經動心,卻仍舊按著原本的計劃行動。出事後,她一力承擔了所有,不僅是她和葉劍痕身份的對峙,更是她讓自己放手,讓自己放棄,他們之間隔閡著太多太多的東西了。

倪雲萱多次看劇本,熟背自己的臺詞。

她拍的第一場戲便是她穿著雪白的紗衣,坐在轎子裡,等著被送給那個高官。而這個時候,葉劍痕帶著人來破壞。他們將轎子攔截而走,在空中飛離。到了郊外,葉劍痕開啟轎子,他看到了她的面容,驚豔絕倫,而她也看著她,只需一眼,便知道那會是宿命的糾葛。

這裡的天氣有些潮,倪雲萱穿著的戲服很薄,長時間的拍戲總感覺身體潮潮的。她一旦拍完一場戲,梁碧便會立即給她加上衣服。陳振鵬會給他們講述下一場戲將要拍什麼,甚至會挨個和演員講述應該怎麼拍,那一場戲有著什麼樣的情景。這些倪雲萱都聽得很認真,然後琢磨著下一場戲,而且她會將導演所要求的記下來,當自己覺得可以還加點東西或者哪一點比較多餘的時候也會同陳振鵬討論,如何用一場戲簡單不繁瑣的表現出來淺菱內心的掙扎。

這戲因為要趕著在春節檔播出,所以這些演員是日以繼夜的拍攝,無論颳風下雨,都能早早的起床,而且能起床還算是幸運的,有時候幾天幾夜沒睡都是家常便飯。而倪雲萱也會在沒叫到自己的時候睡一小會兒,哪怕只有十五分鐘她都能睡一次覺,彷彿一閉上眼睛就可以睡著。

在這樣高強度的拍攝下,倪雲萱整日都暈暈的,但即使是這樣,只要輪到她,她便會精神煥發的出現在鏡頭前,並且無論演繹青春還是嫵媚都可以立即呈現。而如果這場戲被NG,通常都會是和她搭戲的人出問題,但凡演繹她自己的戲,她通常一兩遍就能過。這些演員中就倪雲萱被說得最少,那些演員或多或少都會被陳振鵬挖苦一兩句。

所以那些演員常問她,精神怎麼就能那麼好。倪雲萱只是笑笑不多言,其實她只是想說自己的精神非常不好,但如果不強打精神就會被多拍幾次,自己的休息時間又少了;為了能讓自己少受一點罪,那就儘量一次演好,這樣就可以讓自己多休息一點時間了。

其他的演員還在演一場戲,她並不參與;便拿著一根凳子坐到風口,翻著自己下一場戲的臺詞,風吹來能讓她清醒一點,坐在暖和的地方總讓她昏昏欲睡,什麼都看不進去。

而陸子照來的時候,就看著她在那裡翻著劇本,很認真很認真。卻在他走過去的時候,她關上了劇本,仍舊沒有看他。

他走到前面,擋住她前面吹來的風,手摸向她的額頭,“你現在很冰,冷嗎?”

“冷了才足夠清醒。”她看他一眼,表情淡然,彷彿他出現在這裡就是和他無關。

“為什麼不到暖和的地方去?”

她笑笑,“人在舒服的環境之下,就會忘記痛楚,安於享受,我想讓自己認清自己的環境。”

陸子照彷彿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只是陳述事實,“你好像在發低燒。”

她將他的手拿開,“陸總,我知道你很空閒,但也請你為我這種靠演戲為生的演員考慮一下,我沒那麼多空閒時間。”

她站起身,想導演那邊走去。

他只是看著她的背影。

突然,她停下來,轉身看他,“陸總,這裡風大,不適合你站在這裡。那邊有一間休息室,你可以坐在那裡。”

她的語氣平淡,沒有喜,也沒有悲,沒有怒,沒有不甘。

而他,只是一個很她認識的人,只是認識,所以她客氣。

而陸子照並沒有到她說的那一間屋子裡去,而是去看她是如何拍下一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