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帶著清涼的藥膏進入受傷的甬道,雲傘咬住嘴唇努力不發出聲音,墨臨的手指在裡面動的很慢,緩緩的旋轉,將藥膏儘量均勻的塗抹在裡面,但因為雲傘的緊張和狹小,大半藥膏都被截在外面,墨臨不敢硬塞,只能用指頭一點一點向裡趕。
“放鬆些……”墨臨低聲說,縮回了手指又蘸藥膏。
後 穴突然沒了東西填充,雲傘輕輕鬆了口氣,以為這就完了,剛剛放鬆了戒備,墨臨的手指又冰涼的伸了進來。
“啊……”雲傘一個沒留神呻吟出聲,膝蓋猛的夾住了墨臨的頭。
墨臨噗嗤笑了,窘得雲傘想找個地洞鑽下去。
“不要亂動……”墨臨乾脆用手按住雲傘的腿根,拇指就離受傷的□不遠。
好難過……雲傘無法忽略腿上那一片溫熱,墨臨的氣息時不時撫過他的下 體,而且帶著藥膏的手指越來越深入塗抹著,雲傘朦朧的記得他似乎沒傷到那麼裡面……
痛苦被清涼的藥膏安撫了,感覺卻有些怪異……
墨臨正專心的上藥,一隻小手又悄悄摸過來擋眼……
“手怎麼又來……”墨臨沒有抬頭,只是按在腿上的那隻手橫著摸過去,想將那擋光的東西挪走,這邊剛拽開雲傘的指頭,另一邊就彈過來個火熱的東西貼在墨臨手心裡,半軟不硬的……
墨臨的臉騰的紅了……
“藥……上好了麼……”雲傘也不等墨臨回答,直接從旁邊拉過被子,把自己全包裹起來,然後在被子里拉開墨臨的手。
墨臨也懵住了,呆呆的看著雲傘將自己團成一個棉球。
然後靜了許久,久到雲傘以為自己要憋死在被子裡了。
“隨我去趕考吧……” 終於墨臨開口說道。
“%¥%¥#¥#”雲傘說。
墨臨笑了:“你說什麼?”
“……%¥%¥#¥#……”
“……出來說話。”墨臨將被子拉開一角,雲傘卻整個咕扭咕扭的擠到床角里去了。
“你再不出來我要掀被子了。”墨臨笑著說。
“……”被子敞開一個小口:“……你家裡不是不同意……”
“沒關係……你偷偷跟著我去,回來他們知道了也不能把我怎樣,何況我若考上功名,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墨臨將手從那小口裡伸進去,摸到雲傘汗溼的額頭,頭髮都在上面貼著,於是輕輕將它們撫開。
“……你又要被吊起來打……”雲傘在被子裡的聲音悶悶的。
“誰說的,我只是被打了手板而已……”墨臨頓了一下,說:“明天我就要上路,今天特地溜出來跟你辭行的,看你這樣子我哪能放心……”
“我……走不了路……要耽誤你……”雲傘小聲說。
“……”墨臨心裡一痛,鄉試卻是三年才有一次,萬萬不可延期……
“我還是在這……等弟弟……”雲傘說。
“小傘……”墨臨想說許多,終究還是沒有說,許下任何承諾,對於現在其實是一無所有的自己來說,都是太不現實了……“出來吃飯吧。”他輕彈雲傘的額頭。
那天墨臨回去有沒有捱揍,雲傘並沒聽說,只知道墨臨是第二天一早就踏上趕考的路程了,據說村裡去了許多人相送,擠出笑臉都巴結著,雲傘當然沒有去,他那時還在床上躺著呢。等走動比較自如的時候,南竹店裡的夥計又來了,給他拎了些吃的,跟南竹一樣皮笑肉不笑的:“呦,還活著呢……”說店裡的傘早就賣完了,讓雲傘快些出貨。
想起南竹,雲傘心裡還挺不是滋味的,但生意就是生意麼……
於是雲傘沒日沒夜的又趕出幾把傘,也沒等人來催,找了個日落時分趁氣溫涼爽送過去。尹彩軒裡的夥計們都忙著核帳打烊,卻沒見南竹在店裡。雲傘將傘放在角落,想著反正錢還夠花,跟夥計打了聲招呼,說下次再來結帳,就想走了,夥計連忙攔住他,光把傘扔這算怎麼回事呀,老闆收是不收他們哪能拿主意,萬一貨放在這磕了碰了算誰的,個頂個的難纏不講道理……
雲傘被他們鬧的沒辦法,只好在店裡蹲著等南竹回來。
夥計裡有多嘴的,邊收拾東西,還邊互相小聲說笑著:“掌櫃的今天八成是又去了……”“年紀不大倒挺好風流的……”
雲傘聽得懵懵懂懂,隱約覺得不是什麼好事。
終於等到鋪子要上板的時候,南竹回來了,身上有淡淡的酒味,眼神還是很清明,簡單看了眼店裡收拾得整齊,就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