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臨恭敬道:“師爺說的是。”
又閒話了些家常,暖玉轉向少殷:“也該起程。”
少殷與墨臨別過,稱本就是微服出巡,辦的也是私事,不必大禮相送,便與暖玉一同出了保德縣署。
街上人來人往,一派繁榮景象,兩輛轎子停在衙門口,少殷幫暖玉拉了轎簾。
暖玉細瘦的指頭交在少殷手中,欠欠身坐上轎子:“這麼個窮縣,又被上任縣令搜刮乾淨,如今百廢待興,到處都是虧空,也真是難得他能守得清貧,做個好官。”
少殷看著憂國憂民的愛人,嘴邊露出些笑來。
“我看這佟墨臨是個可造之材,你覺得呢?”暖玉認真的問。
少殷說:“你喜歡就好。”非·凡·論·壇·syzxzb007
暖玉氣呼呼的將他的手扔了:“我跟你說正經的!!”
少殷笑著合了轎簾,隔住愛人的怒氣,揮了揮手:“起轎。”
墨臨滿心歡喜的收了摺子,吩咐衙役過陣子就去提錢,小硯對他擠眉弄眼的:“大老爺,人可到半天了。”
墨臨這才想起雲傘的事,已經怠慢了許久,急忙整了整衣袖往三院去了。
四下瞧瞧,沒找見那小傢伙的身影,只有臥室的門虛掩著,只當他又是倦了跑去睡懶覺,便直接開了門。
雲傘手中還捧著書,聽見腳步聲嚇了一跳,左手想往左藏,右手想往右藏,雙手直打架,呲啦一聲,直接將書給撕了。
墨臨剛踏進屋門,就見半頁紙片飛到腳邊,上面正是三個人互相擁抱著,狂亂的交纏,沉迷的神色惟妙惟肖,只是怎麼看,也都是男人……
心道不好,抬起頭來,雲傘正攤坐在床上,雙手揹著,將碎爛的書本往身後掃,臉紅得不知該怎麼辦,愣愣的看著墨臨。
墨臨的臉也紅了,上次放在書房就差點被他撞見,這會藏到臥室,怎麼還被他撞見……
兩人正大眼瞪小眼,尷尬的僵著,小硯側身從門邊擠了進來:“這都愣著幹什麼呢?”
一眼瞧見地上那羞人的圖畫,饒是小硯這樣見多識廣的,也不禁羞得用帕子捂了眼前:“哎呦!!這都是什麼呀?”
“我我……我……”雲傘緊張的直結巴:“……我就是……隨便看看……”想要起來,身後又是罪證,趕緊擺擺整齊,好歹湊成個書的樣子,結果眼前的紙屑滿是白花花的軀體,越翻越亂,雲傘很想兩眼一翻,暈死過去算了。
看著雲傘慌成這樣,墨臨反倒沒那麼窘迫,心裡笑著,看這小傢伙忙活。
雲傘到底是拼不出個書型,最終放棄,吞吞吐吐的問:“這書……”
“是我的……”
“是我的……”
墨臨一時不察,隨口答話。
小硯心思敏捷,也張嘴應了。
“?”雲傘眨巴眨巴眼睛。
“是她的……”
“是大老爺的……”
兩人連忙改口。
“……”
“……”
“……”
三人都沉默了。
小硯跟墨臨對了對眼神,笑呵呵甩著手絹掩飾尷尬:“是我的……借給大老爺解悶的……”
雲傘扭捏扭捏的從床上爬下來,書還藏在身後:“那個……書我會賠你的……”
“……”
“……”
“對不起啊……”雲傘小小聲的說。
小硯直擦汗:“這個……不急……”
“要不……你先拿去……”雲傘將碎書送到她面前。
“哎呀……”小硯被弄得花容失色的,連說:“不急!不急!!”趕緊跑了出去。
雲傘還奇怪呢……她自己的書……怕什麼……
“咳,咳。”墨臨清了清嗓子。
雲傘才覺得自己舉著這種東西實在是不成樣子,又猶豫的不知該放哪好。
“扔一邊吧。”墨臨提醒。
雲傘趕緊把書扔回床上,還用被子蓋了,似乎就天下太平了。
墨臨笑了笑,拉了把椅子坐下:“怎麼,這書有意思麼?”
雲傘臉又紅了,直搖頭:“……都是男的……”
墨臨並不尷尬:“還是小傘喜歡看女的?”
“不不不……”雲傘臊得直想捂臉。
“食色性也,這沒什麼好羞的……”墨臨溫和的說。
雲傘聽這兩句有些耳熟,